“要不,我们找到储物间先溜下去了再说。.”王正附在老程耳边提议到,再继续呆下去,肯定因为中暑而晕厥。

    经过长达二十分钟的侦察,总算找到了储物室,里面堆满了生活物资,苍蝇都没有一只。哈哈,好地方。

    老程撬开了空调器,俩人从天花顶上直接站在面粉垛上,躲在面粉和大米的后面。

    下面的温差最少相差二十度,刚才差点热死的俩人总算回过劲了,喘了口气。王正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些豆类备用。

    有了上次对战肖亚男的经验,王正感觉在某重特定的环境下,豆子的作用比手枪还要威武。

    老程趴在门缝窥视了一下外面的环境,他悲催的发现储物室外面守在俩真枪实弹的警务人员,老程竖起食指,示意王正千万小心,不要发出声响,稍有不慎,惊扰了外面的警卫,很可能全身变成蜂窝状。

    “老程,您瞧,这里是……”

    “嘘,小声点。”

    粮油仓库的后面还有一间密室,老程掏出军刀,将密码锁的电源切断,伸进军刀一扭,门锁打开,这里是通向油轮夹层暗室的通道。

    俩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借助手机微弱的亮光,原来军火藏在夹层暗室里。

    王正一眼认出了二十把巴雷特狙击枪,这与他在神奇空间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真枪实弹而已。

    放在最里层的还有十枚火箭弹,虽然光线幽暗,却透着摄人心魂的神秘光泽,令人不寒而粟。

    民间走私这么大批量的军火,到底是什么组织所为,他们的破坏力绝对不容小覤。

    老程对军火有一定的辨识能力,根据上面型号,可以判断出十之八九是从伊拉克走私到科威特,再借助油轮的掩护,进入阿拉伯海域。

    不是恐怖组织就是海盗所为。

    “老程,完蛋了,被他们发现,我俩还有命吗?”王正小声地问道,舒晓婷目前生死未卜,他和老程又踩中了“地雷”,现在是松脚也会爆炸,继续踩下去肯定是皮飞肉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更要命的是船舱警铃突然大作,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踩得钢板砰砰作响。

    事不宜迟,王正抓起一杆狙击枪,装上了满镗子弹,端在手里,警惕地钻出密室,躲在面粉堆后面。

    “你会玩这家伙什吗?闪一边去。”老程端起手枪,将王正推在一边。

    “您老小瞧我了,保证弹无虚发。”王正诡秘地一笑,瞑瞑之中自有定数,前段时间戳中了无敌射击术,没想到居然有大显身手的一天。

    语言是目前最大的障碍,门口有激烈的讨论声,英文夹杂着阿拉伯语,嘈杂不堪,可是王正根本就听不懂。

    “老程,你俩在里面对吗?”曾船长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来刚才最先发现他俩失踪的就是他,警铃也是他按响的。

    “王正,你瞄准天花板空调出口,我瞄准仓库门口。”老程将背囊背在身上,推上了枪镗,沉声应道:“曾船长,给我们安排一辆逃生艇,我们要求立刻下船,从此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

    “开玩笑,老程,如果不想死无全尸,识相点自已出来,我保你不死。”曾船长一扫先前彬彬有礼的语气,透出了狠戾的气焰。

    果然船长靠不住,他倒底是哪一党的,暂时无法识别。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必须来个先声夺人,从气势上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王正枪头一转,对准仓库门锁,一扣板机,正中靶心。

    巴雷特最大的特色就是精准,爆炸威力强,一个直径为十公分左右的菊花盛开在钢板门上,巨大的震动回音,耳膜明显在刺痛。

    世界顿时肃静下来,足足10秒钟过后,曾船长才和中东女人用英语激烈地讨论起来,用英语倒是难不到王正,他听得个清清楚楚。

    果然这一枪令曾船长投鼠忌器,万一火并,吃亏的绝对是辽东远洋货运公司,数以百万吨的原油罐,中了一枪,整艘船的唯一命运就是在轰然爆炸后,大伙一命归西。

    曾船长通过线人与他接触的时候,还不知道老程的身份,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很快认出了老程就是代号“袋鼠”的卧底,“豹子头”早就发布消息,凡是能够生擒他的,给予一千万美金的重赏。

    天上掉下这么大块馅饼在他头上,曾船长乐开了花,已经秘密通知“豹子头”的人在多哈港接人。

    原以为将他稳在卧室睡上一大觉,天亮再命人陪他俩找点乐子,一路哄到多哈,拿着现金从此脱离风里来雨里去的航海生涯。

    没想到,一夜过去,反锁在里面的人不翼而飞,老程肯定是嗅到了什么,连夜从空调口逃了出去。

    到手的肥肉怎么舍得放手。曾船长命令警务人员保守好门口,他已经着人悄悄准备烟雾弹,辣椒水。

    为了拖延时间,曾船长开始和老程谈判,故作轻描淡写地说:“没问题,船我马上令人吊放到海面上,你们出来吧。”

    老程准备起身,被王正一把拉住:“兵不厌诈,让我打头阵。”

    “你可不许胡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滥杀无辜。”老程有些不放心,沉声叮嘱了一句。

    “放心,我就撒把黄豆。”王正抓起一把黄豆,嗖地闪到门边,暗运内力,脚底一勾仓库门,还没用力,门被人用力推开,三枚催泪弹和两枚辣椒喷雾扔了进行来。

    “草,比老子还很!”王正暗骂一句,朝着门口六位警卫每人赏了几枚黄豆,“嗖嗖嗖”直中定穴。

    仓库里雾气弥漫,老程呛得眼泪鼻涕一把流,咳个不停。

    奶奶的个熊,居然给老子玩阴的,那就奉陪到底,让你们尝点厉害。王正端起狙击枪,冲了出去,直接抵住了中东女人的脑袋。

    “叫他们赶紧闪开,否则老子一枪嘣了她。”王正狭眸一颤,寒光闪烁,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只是,他的后脑勺貌似多了枚硬物抵住,大副操了挺机关枪瞄准了王正。

    中东女人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睛有些许惊慌之后,很快恢复了镇定自若,用阿拉伯语说了一大通。

    欺负老子听不懂,当着面密谋,完全处于下风。擒贼先擒王,显然这个中东女人就是他们的贼王。王正相信大副绝对不可能会轻举妄动。

    老程从仓库里冲了出来,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事情,就被二副用网将他从头到脚给兜住了,网口一收,打了个死结。

    草,老程,您老呆在里面好好的,出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吧,完全是想考验老子的智商,王正内心一阵呜咽,不敢分心。

    “放下枪,否则我将他扔到海里喂鲨鱼。”二副抬起老程,鱼网悬在空中,老程连挣扎的力气不敢使,眼神里首次出现了绝望。

    跟老子玩威胁,怎么办?从10余米高的甲板上扔到海里,老程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缴械投降,更是双双毙命。

    考验人智商的时候到了,王正第一次出现了严重的选择性障碍,无法决择。

    “我答应你们,前提是先将老程拉上来。”

    “不可能,你举手投降,我们就拉他上来。”曾船长狡黠地一笑,他才不会上王正的当,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

    好你个见利忘义的卖国贼,老子破了这个局,第一个不饶了你。

    王正食指暗暗使劲,只有逼中东女人了,用英语恶狠狠的说道:“让他们放人,否则老子嘣了你。”

    中东女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曾哈哈大笑道:“她说,自己的命就是扞卫军火的安全,这次有辱使命,让你开枪。”

    哪尼?!居然真有不怕死的女人,到底哪个组织这么给力,洗脑洗得这么彻底,比很多爱国先烈还要勇猛。

    王正差点栽倒在地。

    草,既然这个女人不怕死,那你们整船王八羔子会怕死吧。王正伸脚用力一踹,中东女人如足球船直接栽倒在曾船长的怀里,王正枪头一转,直指硕大的油罐头。

    “我数三个,老程没拉上来,咱们大家同归于尽。”王正板指一扣,油罐顶端的防雷针被击掉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惊得曾船长大惊失色,双腿发软。

    “停,将他拉上来。”

    “赶紧给老子备船,立刻,马上。”王正沉声一喝,二副望了一眼曾船长,得到授权之后,马上冲到操作室,缓缓降下逃生艇。

    “淡水,食物,信号弹,帐篷,全部给我备好,放在逃生艇上。”王正努力地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还需要点别的,一时脑袋太紧张了,将就这些吧。

    二副命人很快将王正需要的东西全部备好,搬到了救身艇。曾船长本来还想说点什么,面对王正狠戾逼视的目光,没敢造次。

    老程总算恢复了自由,狼狈地从鱼网里钻了出来,这次能够劫后重生,全凭王正的勇敢和无畏。

    “程叔,您先上船。”王正必须保证老程的安全,反正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早就看淡了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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