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了半天，你一点反应都不没有，好歹你说个话呀。”顾秀芳絮絮叨叨了半天，见江达宏未作任何回应，气的使劲跺脚。
“你知道有那时间跟你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可以赚多少钱吗？”江达宏正埋头数着桌上的一堆钱，银元纸币，花花绿绿，占了半壁江山。
“钱要是有眼，你就能往里钻，你呀，就是个劳碌命，拼命赚来的钱还不要养着家里的一帮闲人，人家可是整天吊着膀子等吃等喝呢。”
“错。”江达宏抬头微微抬头，半眯着眼睛，“这些钱都是我们的，跟江家没关系。”
顾秀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拂过那些钱，“真的啊，都是我们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是说再也不碰那个东西了，怎么又……”
“你想多了，是……”江达宏清了清嗓子，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嘀咕。
“真的呀，哈哈哈，我顾秀芳的男人，就是能干，雁过都能把根毛。”顾秀芳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谄媚道。
* * *
陈中正在给江玉芬搽药。
“怎么样？还疼不疼？”陈中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的，今天可把我吓坏了，真怕她那肚子有什么闪失。”回想起那一幕，江玉芬仍然心有余悸。
“有闪失也是自找的，谁让她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走路都恨不得横过来走。”陈中愤愤不平。
“算了，能少惹事为好，我们毕竟是寄人篱下，虽然我也姓江，可我终究是泼出去的水。”
“是我害你受苦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虽没念什么书，可嫁鸡随鸡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你怎么样都是我的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陈中动情地握着她的手，“我们是可以忍，可你想过我们儿子没，不能再让他像我们这样仰人鼻息，俯首帖耳的伺候人，任人摆布，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弄点钱，早点离开这里。”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好。”江玉芬面色担忧，似乎不太同意陈中的提议。
“但是光靠江家每月给我们的那些，我们永远不能跟儿子在国外一起生活。”
江玉芬满是纠结，闭目思虑，深深吐了口气，低声说道，“你让我再想想。”
* * *
兰姑端着参茶进来，见老太太还在看账册，摇头说道，“该歇息了老夫人。”
老太太低头饮了口茶，“下午那会吵得我头疼，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又是玉华？”
“除了她，现在还有谁敢这么放肆。”老太太无可奈何。
“虽现在需要多体谅她几分，可不能事事依着她的性子胡来，我看啊，她就是有点过头了。”
“那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同她讲规矩吧，别说是规矩，现在就是一句也说她不得。”
“可若再由着她，怕是家中再难宁静。”
老太太饮了大口茶，将杯子放下，“所以达和那边，我该尽力压着，今天她跟我提出要让达和来插手家中的生意。”
“这可万万不能答应。”
“我心中有数，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不能过分娇惯，上不了台面的人，达和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岂会让他们从中搅合。他们恨不恨我没关系，江家断然出不得半点差池。”
兰姑替老太太摧起了肩膀，“你啊，一辈子为这个家在操心。”
“我的命啊。”老太太苦笑道，顺势拍了拍她的手，“你不也是，陪着我同样操心了一辈子。”
“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跟着你陪嫁到江家的情景，好像才过去没多久，这一晃都几十年了，你的孙儿辈都长大成人了。”兰姑情不自禁回忆起来。
“我们都老了。”老太太感叹道，继而两人陷入回忆当中，眼中泪光闪现。
“你知道有那时间跟你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可以赚多少钱吗？”江达宏正埋头数着桌上的一堆钱，银元纸币，花花绿绿，占了半壁江山。
“钱要是有眼，你就能往里钻，你呀，就是个劳碌命，拼命赚来的钱还不要养着家里的一帮闲人，人家可是整天吊着膀子等吃等喝呢。”
“错。”江达宏抬头微微抬头，半眯着眼睛，“这些钱都是我们的，跟江家没关系。”
顾秀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拂过那些钱，“真的啊，都是我们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是说再也不碰那个东西了，怎么又……”
“你想多了，是……”江达宏清了清嗓子，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嘀咕。
“真的呀，哈哈哈，我顾秀芳的男人，就是能干，雁过都能把根毛。”顾秀芳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谄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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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正在给江玉芬搽药。
“怎么样？还疼不疼？”陈中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的，今天可把我吓坏了，真怕她那肚子有什么闪失。”回想起那一幕，江玉芬仍然心有余悸。
“有闪失也是自找的，谁让她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走路都恨不得横过来走。”陈中愤愤不平。
“算了，能少惹事为好，我们毕竟是寄人篱下，虽然我也姓江，可我终究是泼出去的水。”
“是我害你受苦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虽没念什么书，可嫁鸡随鸡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你怎么样都是我的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陈中动情地握着她的手，“我们是可以忍，可你想过我们儿子没，不能再让他像我们这样仰人鼻息，俯首帖耳的伺候人，任人摆布，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弄点钱，早点离开这里。”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好。”江玉芬面色担忧，似乎不太同意陈中的提议。
“但是光靠江家每月给我们的那些，我们永远不能跟儿子在国外一起生活。”
江玉芬满是纠结，闭目思虑，深深吐了口气，低声说道，“你让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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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端着参茶进来，见老太太还在看账册，摇头说道，“该歇息了老夫人。”
老太太低头饮了口茶，“下午那会吵得我头疼，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又是玉华？”
“除了她，现在还有谁敢这么放肆。”老太太无可奈何。
“虽现在需要多体谅她几分，可不能事事依着她的性子胡来，我看啊，她就是有点过头了。”
“那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同她讲规矩吧，别说是规矩，现在就是一句也说她不得。”
“可若再由着她，怕是家中再难宁静。”
老太太饮了大口茶，将杯子放下，“所以达和那边，我该尽力压着，今天她跟我提出要让达和来插手家中的生意。”
“这可万万不能答应。”
“我心中有数，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不能过分娇惯，上不了台面的人，达和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岂会让他们从中搅合。他们恨不恨我没关系，江家断然出不得半点差池。”
兰姑替老太太摧起了肩膀，“你啊，一辈子为这个家在操心。”
“我的命啊。”老太太苦笑道，顺势拍了拍她的手，“你不也是，陪着我同样操心了一辈子。”
“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跟着你陪嫁到江家的情景，好像才过去没多久，这一晃都几十年了，你的孙儿辈都长大成人了。”兰姑情不自禁回忆起来。
“我们都老了。”老太太感叹道，继而两人陷入回忆当中，眼中泪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