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薇脸色僵硬的拿着护肤乳液双手环在胸前,眼中有着嗔怪,忍不住地抱怨道:「敲了门好歹等人家回应,再进行下一步吧?」

    洗完澡,她习惯擦干身子后再到房间涂抹乳液,搬进赫墨言的公寓后,虽然是新婚,可她仍单独住一间房,他也没什么意见。

    这个星期他们难得见上一面,她还有两天睡在公司的纪录,回来也只是为了洗澡睡觉,都快忘了她是住在他家,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新婚丈夫。

    正常的夫妻,当丈夫看见自己妻子的裸身会这样大惊小怪吗?梁冬薇忍住把赫墨言赶出去的冲动,转身拉开衣橱,找了条大围巾包裹住身子。

    都结婚了,很多事要适应,虽然没特意想过夫妻间的责任和义务,可她也不认为都结了婚,他还会愿意继续睡单人床,这样一想,她反而能够淡定了。

    况且较之她的慌张,他反应似乎沉稳多了,这男人有一堆不好的传言,想必真的流连花丛惯了,裸女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她方才不就亲眼目睹美女在大庭广众下对他投怀送抱?

    到底是那个女人太外放,还是对方真的和自家老公有什么?抑或……知道他是来者不拒?

    一思及此,她胸口冒起了无名火。「找我有什么急事?」

    「你……」赫墨言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大毛巾上牵引出的贲起弧度飘,这样他根本不能集中精神说话。

    他虽然被传得像是花丛浪子,情妇、女友一堆,可说真的,他只承认过二十岁那年纯纯的爱恋,之后也只短暂交往过两任女友,至今他单身超过三年,没女友、没床伴、不养情妇,更不玩一夜情,他觉得自己算得上「守身如玉」了,为什么外头还可以把他传成这样?

    上酒店绝对是为了谈生意,而且他从不带女人出场过夜,也可能因为这样「正派」的男人很少见,的确有不少酒店小姐向他主动示好,他也有几个红粉知己,可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

    总之,他想说的是,他把持得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柳下惠,而是他自制力一向很不错,也不想惹太多麻烦,只是,此刻面对光裸身子的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兵败如山倒。

    「你、你把衣服穿好,我、我在外面等你。」他的胸口有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的声音好像怪怪的?梁冬薇奇怪的看着他,发现他肤色虽黑,可脖子和耳垂上却有一抹暗红,而且他的眼神也不太敢对上她的。

    他在害羞吗?啧,她想太多了,在公共场所和女人接吻都不见他害羞了,真是的。

    那一幕又浮上脑海,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只想挑衅他。「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换了睡衣我就想睡了。」

    她从没用过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不客气又不耐烦,赫墨言刚刚忘记算的帐再度想起,大步的走向她,彼此距离三步远说话。

    「我问你,晚上你不是说要和家人吃饭吗?结果呢?别告诉我那个和你一块吃饭的娘娘腔是你家人。」

    「那是一个朋友,我和他在谈一些进口装潢用材的事。」这个饭局其实还约了Maya,只是Maya有事不能来,最后只剩她和罗政宇单独见面。

    和朋友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当时赫墨言问她是和家人吃饭吗?她随口应了声而已,没有特别要隐瞒的意思。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用爱慕的眼光看她。

    这点她自知理亏。「政宇……只是普通朋友。」

    「你是真的没发觉还是装蒜?那个男的看你的眼神分明很有好感!」这种事男人看男人可准了。还有,听听她唤那男的什么?政宇?叫得多亲热呀,她都直接叫他「赫墨言」耶!真教人生气。

    「你觉得你老婆长得很顾人怨,你心里会好过些吗?」

    「你、你……」

    「我也不过和朋友吃顿饭你就有意见,那你呢?婚前就听说过你素行不良,没想到不良到可以在公共场所大玩亲亲。」

    和朋友吃饭他怎么会有意见?他有意见的是她说谎!

    还有,什么叫「玩亲亲」?「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别告诉我她休克了,你在对她施以人工呼吸。」

    「那女的喝醉了,她自己靠过来的,我有保持距离,是她一直靠过来。」

    「是喔?那你干嘛不索性离开?」

    「她开始动手动脚,我拉住她的手防止她乱来,可是她忽然就吻过来了。」

    梁冬薇越听火气越大。「你当我是白痴吗?说得你好像是受害者。赫墨言,以往我还觉得你挺有担当的,现在才知道你是那种都是别人的错的豆腐族!」

    「我没有说谎,她自己挨过来的,我有拒绝!」他真的很冤,对于那种喝醉的女人,大动作的拒绝只会引起骚动,对谁都不好。

    这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最讨厌这种半点担当也没有的男人了,得给他一点教训。梁冬薇冷着脸来到赫墨言面前,在他搞不清楚状况时,用力将他推坐在床缘。

    「喂,你……」

    下一刻,她双手撑在他肩上,一只脚曲起放在他双腿间,大毛巾下摆因为长腿拉开的角度而显现出的空间引人遐想。

    赫墨言的眼底暗潮波动,他很清楚在毛巾下,她什么也没穿。

    他一直不去想方才推开门时乍见的春光,可现在……画面却无法自抑的不断浮现在脑海,梁冬薇骨架匀称纤细,该有的却半点不偷工减料,体态柔美,皮肤光洁细腻。

    「你怎么拒绝那女的?现在拒绝给我看。」本该用质问的语气,梁冬薇的眼神却妩媚得如同勾引。

    「那女的是那女的,你是你!」该死的!她的膝盖又沿着他大腿内侧往内滑,他会有反应的U墨言额上渗出了惫。

    粱冬薇凑近他的脸,唇吻上他的。「我看到了,那女的也是这么吻你,你拒绝啊!」感觉到他胯下的紧绷,她得意的笑了,找着时机抽身。

    赫墨言迷恋着口鼻间的馨香,突然反客为主的捧起她的脸吻住她,他的吻温柔而不急躁,令她心跳如擂鼓。

    他的唇出乎意料之外的柔软,近看他的眼璀璨如同子夜星辰,她的胸口一跳,忘了自己恶意的勾引与嘲笑念头,反而迷失在那两泓映着星辉的静潭深眸里。

    赫墨言目光深浓起来,一个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哪能做到一再受挑逗却没半点反应,当梁冬薇望进他眼里时,就注定了情况失控。

    她是他的妻,教他如何拒绝她?

    裹在梁冬薇身上的大毛巾落了地,房里的呼吸声逐渐地急促。这种事只要她不愿意,以赫墨言的性子也不会勉强,但原本恶意起念捉弄、无意进行到底的欢爱,何以一路失控?

    疼痛过后,她初尝了男欢女爱的喜悦,他的温柔超乎想像……

    这一夜情潮几回起落,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两人才累极的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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