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有伤,我是想等她伤好了再行处罚……”

    宗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等伤好?犯了刺杀的大罪,还要等她伤好了再计较?

    “四弟,你有这个耐心,我和大哥都没有。你说吧,让她改装不?”

    金兀术盯着他手里的刀刃,长叹一声:“好。”

    “明天我再来,若还没改装,休怪我不客气。”

    宗望一出门,金兀术才长吁一口气,走到门前,一推,门已经反锁了。

    “花溶,开门!”

    他敲了几声,听得毫无响动,怒火上来,抓了一把大铜锏就向门锁砸去。

    门锁应声而裂,金兀术见她坐在床上,满脸惧色,大声道:“来人,拿我金国服饰。”

    “是。”

    两名丫鬟送上大金女子服饰。那时金国尚为立国之初,风俗简陋,还保持着游牧民族的习俗,女子裙赏上身袒露,头上辫发。花溶被抓到金兀术营中,就见抢来的女子皆是这种装束。她是南人,哪里习惯这种“袒胸露乳”的装扮?而金兀术因为本身就喜好南朝风物,所以,也从未叫她换装。现在,突然见这种衣服摆上来,面色惨白,身子一个劲往里缩。

    “替她换上衣服。”

    “是。”

    花溶情知一换上这种服饰,不止是身份上的奴隶,连心灵上也是奴隶了,顾不得害怕,冷笑一声,一把抓起衣服丢到了地上:“要死就死,谁会穿你这禽兽衣服?”

    金兀术见她还如此强硬,勃然大怒:“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挥挥手:“武乞迈,将她押到阁楼关起来。不换装,就不再供给食物和水。”

    “是。”

    阁楼比邻花溶以前的居室,但小得多,原是储藏库,进出一道门,此外别无门窗。花溶被武乞迈狠狠推进去,就关了门。金兀术知她性子倔强,一定要在她意志最软弱的时候再施加压力,所以,先饿她两天再说。

    屋里漆黑一团,花溶自知今日有死无生,只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知怎地,忽然想到岳鹏举,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这一日,也无人送来食水,花溶昏昏沉沉地躺了半晌,不知过了多久,门悄然打开。她昏沉中原是等待着最后这次机会,一见星点亮光,立刻就冲了出去。

    金兀术早有防备,狠狠抓住她,她受伤挨饿这些时候,身子没什么力气,被金兀术一把拎了起来,扔到地上:“你居然还敢跑?”

    花溶但见他目露凶光,自己手无寸铁,连死都不可能,这一下,三魂已经去了两魂,身子一个劲往墙上靠。

    金兀术俯身,用力抓住她的两只手,低头就往她脸上亲去。她被牢牢控制住,无法动弹,金兀术往下,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她一阵晕眩,忽然想起在海岛上,因为避孕被秦大王发现,遭遇到的那种非人的凌虐,粗暴时,头发揪扯得全是鲜血。满脑子都是那种可怕的疼痛,焦渴的感觉,浑身的疼痛变得麻木,恐惧凸显出来。

    她忍不住,一滴泪就掉了下来。

    她的恐惧和软弱看在金兀术眼里,心里不知怎的,更增加了疯狂的渴望,仿佛猎手,终于将猎物征服,既怜惜,又带了几分残酷的快意,原本的威吓,变成了彻底的欲望,伸手就解她的衣服。

    “求你,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样……”

    “求我?你知道求我了?花溶,你也怕了?”

    滚烫的水珠滴在脸上,金兀术松开她一点,冷笑一声,手一用力,将她按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花溶,今天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军营轮宿,一是乖乖服侍本太子,你选哪一个?”

    她挣扎的身子忽然完全瘫软下去,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面色惨白。

    这是驯服了么?他心里忽然一阵萧瑟,浑身欲望却更是强烈,立刻俯身压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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