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凤煞天下
    几乎是同时,朝鲜和鄂尔多斯大胜的消息传遍了盛京,建州一时间被喜悦晕染成彩色,不管是百姓,还是后宫,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期盼!

    皇太极的军队先多尔衮一步,快马加鞭回到了盛京,而一行女眷则在城楼上迎风而立,等待着他回来。

    “可汗、各位主子可都在等着您呢”安图指着城楼上的各位福晋,便笑道,“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身日子,看来可汗又有得忙了!”

    “胡说、”皇太极佯装生气地瞪了安图一眼,便拉紧了缰绳,策马而去。

    “是可汗!”

    城楼上、不知哪位主子惊呼一声,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向着一侧望去,见不远处,一匹黑色的快马向着城楼袭来,马背上一个傲然的身影正策马驰骋着,黑色的披风在他身后显出了一抹凛冽的幅度,仿佛雄鹰的翅膀在空中翱翔!

    “可汗不愧是草原上的雄鹰!”玉儿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哲哲却只是一笑,这笑中意味深长。

    “难道姑姑不觉得吗?”玉儿有些诧异地反问道,哲哲却只是摇了摇头,“可汗哪里只是草原上的雄鹰?他是洪水猛兽,终有一日,必将席卷中原,到时候天下都是他的,哪里不是他翱翔的地方!”

    “哲哲、”不知何时,皇太极早已跨上城楼,他走到了哲哲身后,便轻声唤道。

    “可汗、”众人惊呼着,行了礼数,皇太极却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他心情大好,便不再计较这些繁文礼节了!

    “都起来吧!”

    “可汗、你可真是吓坏咱们了!”哲哲笑着抚了抚心口,便打趣着说道。

    “喔?难不成在说我什么坏话,怕被我听到?”

    “哪有?玉儿说你刚才策马奔驰的样子像是草原上的雄鹰!”

    “可是姑姑说不是、”玉儿轱辘着眼睛,便卖起了关子。

    “不是?”

    “姑姑说、将来这天下都是可汗的,应该是天下的雄鹰才对!”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热闹是别人的,与她何干?

    一旁的角落里,海兰珠趁着众人不注意,便自私下了城楼。

    黑雅虽然想拦住她,但知道她的性子,便不再多说了。

    一番热闹过后,皇太极环视四周,好像是在寻什么,哲哲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可汗可是在寻海兰珠?”

    “兰儿呢?她怎么没有来?”皇太极应声问道。

    “姐姐刚才还在这里,这会……”玉儿这才注意到,海兰珠趁着众人不注意,早已走下城楼了,哲哲向她使了眼色,示意不要说破。

    便说道,“海兰珠这阵子身子不好,约摸着城楼风大,便没有来吧!”

    “呃~”皇太极失落地答道,便不再多问了。

    *********

    后宫又恢复到往日样子,皇太极一连在清宁宫住了三天,之后是玉儿的小筑,然后是诸位侧福晋,却唯独遗漏了听雨轩!

    “已经是第七天了,可汗连个影子也没有!”黑雅有些不平地说道,海兰珠却只是呆坐在窗前,瞧着皎洁的月光,一言不发。

    “主子、你怎么了?”见海兰珠脸色不好,黑雅便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便走到了铜镜前,额头上那道伤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瞧,便看不出任何痕迹来。

    “多亏了贝勒爷的雪花膏,不然这疤痕留定了……”

    “是吗?”

    “兰儿、兰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黑雅和海兰珠急忙迎了上去,却见到安图抚着皇太极,步履蹒跚地走了进去。

    “可汗、”海兰珠走了过去,还未靠近,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劲。

    “海福晋、”安图不便多说,便径直将他扶到了榻上。

    皇太极此时已是半醉的状态,他半敛眼眸,竟这样直直地看着她。

    “呃、我们去拿些热水过来!”安图拉宗雅走出房门,屋子里一时间,只是剩下他们两个人。

    海兰珠觉得气氛压抑,心中又满是委屈,便呆呆地站在一旁,不愿靠近。

    皇太极这才睁开了眼睛,他一挥手,便将她拉入怀中,炙热的酒气夹杂着他的呼吸,瞬间钻入她的鼻翼之间。

    “可汗、醉了!”她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却被他再次闹闹地锁在怀中。

    “为什么不等我?”他语气强硬,神色之中,似乎夹杂着怒气。

    “什么?”她不明就里。

    “我回来那天,为什么不在城楼等我!”他霸道地问道,连同他的吻扣住了她的颈窝。

    “是你没有见到我!是你眼中只有……”她心中一恼,差一点便脱口而出了。

    “有谁?”他更加用力地抱着她问道。

    “没什么……”她不想再说下去,她知道他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他属于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是每一个!他从来不曾独属于谁?

    “在想什么?”他钳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没有想什么?”她侧过头,便不想再见他。

    “是多铎吗?”他厉声地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别以为我没有回来,就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哲哲罚你,你受伤、生病……我都心知肚明!甚至连多铎,多铎什么时候来过,什么时候走,我都了如指掌!”

    “什么?”她只觉晴天霹雳,如果他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怎么可以毫不动容,他怎么可以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却选择最后一个过来看她?

    他怎么能——

    “我不许你想他,我不许你想任何人,除了我!”说罢、他便凶狠地扣上了她唇,他仿佛啃噬猎物般,撕咬着他,她忘记了,他原本就是洪水猛兽,他得喜欢来得那么浅,那么不真切!

    “呜呜……放开我!放开我!”她不断地推搡着他,他却只是牢牢地、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中。

    过了许久,见她终于安静下来,他才黯然地说道,“我眼中或许有很多人,哲哲、玉儿、还有其他福晋,我是可汗,我必须考虑到每一个人的感受……可是、我心里面,只有——你!”

    他握着她的手心,又将她伏在了心口的位置,“这里只有你!你是我皇太极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哲哲才是你妻子,而我只是你的妾!”她抿着嘴,有些赌气地说道。

    “哲哲是建州可汗的妻子,而你、是属于我皇太极的!”

    建州可汗的妻子?

    她仰望着他半醉的神色,他却只是温柔地看着她,他嘴角微微一扬,似乎是笑了,他很少笑,很少从自内心的笑!

    他大概是喝醉了,他忘记了他曾经答应哲哲,要让哲哲母仪天下的!是啊,天下是哲哲的,但他的心却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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