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只不过是个梦。”夙子夜轻拭着婉儿额上的冷汗,“如果要死的话,也是我去死,丫头不会死的。”

    “不要!”婉儿下意识地说道,“坏人,坏人,你不要死。”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禁令夙子夜心中一动,“丫头,你为何不希望我死,难道是在乎我吗?”

    婉儿似孩子般天真的回答,“坏人死了就没人和我玩了。”听见这样的回答,夙子夜明明知道,婉儿现在的智力不正常,明明知道不可以介意,但他的心却好似还是被人扎了一下,扎的他有些疼,“明天我们去庙里上香好不好?也许那样的话,会让你心神安宁。”

    “好玩吗?”婉儿昂着小脸好奇地问向夙子夜。夙子夜忍不住吻上她的眉眼,蛊惑般好听的声音说道,“好玩。”为婉儿盖了盖被子,“为了明明好好的玩,早些睡觉。”

    “嗯。”婉儿窝在夙子夜的怀里,手紧紧地抓着夙子夜的衣袖,似乎生怕他走了般……

    翌日。某个小女人像只欢快地鸟儿般出了皇宫,拉着身着似雪白衫的夙子夜东走走,西瞧瞧。“坏人,那是什么?”婉儿指着不远处耍杂技的说道。

    “既然好奇就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早。”夙子夜宠溺地领着婉儿朝耍杂技地走去,随行的侍卫立即为两人开路。

    “是那个女子吗?”不远处的树干后,一袭紫衣女子注视着婉儿的身影,问向身边人,“你确定她就是女王的嫡亲骨肉?”

    “大概可以确定!”女子道,“在南宫桦还是六王爷时,曾用她的血去引宫纤雪的月牙蛊,然而,那蛊却遗留在了她腹中孩儿的身体里,让她免了中蛊之痛,若不是女王的嫡亲是绝不会如此的,而且,我已经证实过,她并非是宰相亲生,母亲为异国女子,再加上她无论是年纪还是体貌都符合女王嫡亲的条件。”

    “我要肯定的结论!”紫衣女子有些动怒,“若她真是女王的嫡亲,却成为了南宫后人的王后就麻烦了。”

    “云姐,小蝶并不觉得是件麻烦的事,相反的,觉得是件好事。”自称小蝶的女子解释道,“这样一来,可以通过她是王后的身份轻而易举的杀了南宫桦!”

    “说的有道理。”唤云姐的女子观察着与夙子夜渐渐远行的婉儿,“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女王的女儿,抓来用蛊,一试便可知道。”

    “可关键是,她身边的南宫桦和隐藏在暗中的死卫很难缠啊。”小蝶担忧地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熏烟袅袅的寺庙里,婉儿站在一旁,学着跪在垫子上的夙子夜的样子闭上眼睛虔诚地祈祷,偷偷地睁开一眼睛,正瞧见夙子夜也在看她,于是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坏人也会耍赖。”

    “我的小傻瓜啊,我到底是希望你保持现状留在我的身边,还是该希望你恢复以往,离开我呢?”夙子夜将婉儿拉下,宠溺地搂在怀里,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好香的味道。”婉儿朝空中嗅了嗅鼻子,推开夙子夜不由地朝外跑了出去。

    夙子夜忙要起身跟上,奈何跪了太久,膝盖发麻,险些摔倒,只能看着婉儿消失在眼前,命道,“快去跟上王后!”侍卫连忙应道,却已经不见了婉儿的身影。

    “果然,她属于血族人。”云姐笑着道,“这无味香只有血族人才可以闻见,你看,她一直在寻着找香味走来。”

    “那我们去迎迎她吧。”小蝶道完,与云姐纵身下了茂密地树杆,停在婉儿面前。

    “飞人。”婉儿惊奇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个紫衣女子,伸手去拿过其中一个紫衣女子手中的陶瓷瓶,“好香。”

    云姐与小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得罪了!”将婉儿敲晕……

    “她没事!”小蝶看着渐渐苏醒过来的婉儿,扭头兴奋地看向椅子上端座着的暗紫衣女子,“谷主,您快来看看。”

    那唤谷主的女子走到婉儿面前,忙把上她的脉博,唇角忽尔如释重负地微扬,“天不绝血族!”

    “你们是谁?”婉儿狐疑地看着眼前穿的跟多胞胎似的均是紫色衣服的女子,声音淡漠而警惕的问。

    一旁的云姐与小蝶对视一眼,果然是女王的嫡亲,用蛊毒攻心毒解了痴傻之症。

    “公主,请看着属下的眼睛。”谷主对婉儿催眠,幽幽道,“你是血族女王的嫡血,婉儿公主,从小就生活在血族的人群里,由于你的母后得罪了南宫族人被肆意传血族人吸食人血,因而遭天下人唾弃追杀,所以你贵为公主,却从小便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你冷漠、你无情、你仇恨南宫族人,为了接近南宫后人南宫桦,不惜成为他的王后,装疯卖傻,只为了时机一到,杀了他!南宫桦是你的仇人,你要杀了南宫桦,你要杀了南宫桦……”

    “杀了他。”婉儿目光呆滞地说道。“杀了谁?”谷主问道。“南宫桦。”婉儿道。

    偌大的地宫,婉儿一袭飘逸地白裙,神色冷漠地上座,下有数百名紫衣女子,持剑跪地,“属下参见公主,愿公主早日杀了南宫后人,还我血族公道!”……

    入夜。寺庙里,夙子夜阴郁着俊脸骇人,对十余人侍卫以及隐瞒在暗中三十几余的死卫道,“再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王后,否则朕要了你们的脑袋!”得到命令,众人刚要离开时,却见一位女子神情调皮,怀里抱着只小兔子匆匆跑了进来,他们紧张地神情松懈了下来,万分感谢她平安无事,让他们的脑袋得已保住。

    “丫头!”夙子夜一见是婉儿,惊喜地箭步走向她儿,忙问,“整整一个下午,你都去了哪?”

    婉儿答非所问,指着怀里白绒绒地小兔子,“坏人,这只小兔兔受伤了。”

    “不仅它受伤,你也受伤了。”夙子夜瞥见婉儿擦伤的手臂,拿过宫女递过来的丝帕,小心翼翼地为婉儿包扎上,“为了救小兔子,所以你把自己弄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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