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醒来之时夜已深,她疲倦的睁开眼睛,身体痛的犹豫如被车碾过。.

    房间一片黑暗,绣儿挣扎着坐了起来,谁知一坐起来身上凉飕飕的,她摸了好一会才在床头摸着自己的衣服。

    吃力的穿好衣服,绣儿起床摸到桌边点亮了灯,口干舌燥的她喝了几杯水,才算缓过神来。

    屋外一片寂静,绣儿起身往屋外走,谁知没走两走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滑出两腿间,当即羞的面红耳赤,心中对着粽子又是好一顿臭骂。

    “夫人,你醒了?”小绿正在厅子里喂馒头,见着绣儿时先是一怔,继而露出笑容,只是她的笑容比平时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

    绣儿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她尴尬的在一旁坐下,“宴会什么时候散的?”粽子做事个顾忌,他是脸皮厚,可是她还要出来见人的,真是丢死人了。

    “傍晚的时候散的,好多僵尸都喝醉了,一直在闹酒疯呢。不过有尸王在,他们再怎么闹也没有做出格的事,后来被尸王全赶回尸界去了。”

    “他呢?”绣儿几乎是咬牙发问的。

    “走了。”小绿给馒头喂吃的。

    绣儿一怔,“什么?”

    “说是回尸界有点事,办完就立即回来。”小绿微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尸王没有喝醉,不会有事的。”

    “哦……”绣儿露出尴尬的笑容,揪紧的心不由松了些。

    “对了,昕昕呢?”

    “被尸王带走了。”小绿解释道:“昕昕吵着要回尸界,而且他担心我带不住楚昕跟馒头,所以将她带在身边了。”

    “昕昕被带走了?”绣儿心里只觉得不妙,以往小绿都能看住两个孩子不打架,为何现在就看不住了?不不不,或许一切都只是她的多疑了,但愿他能早些带孩子回来。

    身上黏糊的难受,绣儿起身到浴池洗澡。她坐在温水中,身体尽是一片情欲之痕,红唇紧抿,不断用水洗着自己的身体。都说小别胜新婚,满月宴傍晚就已经结束了,他即使回尸界有事,可现在已是深夜,也该是回来了。而且,他还带走了昕昕……

    绣儿的心越来越慌,匆匆洗完澡回到房间,谁知刚进房一股味道扑了过来。醒来时呆在房间倒不觉的什么,可在外面呼吸了新鲜空气重新回到房间,她才感觉到房间那股味道是什么。

    脸红心跳的厉害,绣儿急忙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拿起扇子不断扇着房间的味道。

    坐在窗边,望着苍穹中皎洁的月光,绣儿越想越难受,眼泪滑出眼眶。那个死僵尸,他最好别回来,否则非得扒了他的皮!

    绣儿在窗一直坐到天亮,小绿进来之时都吓坏了,“夫人,一夜都没睡啊?”

    小绿紧张地握住绣儿的手,却发现她浑身冰冷僵硬,脸上尽是干涸的泪痕,她紧张的推了推自己的主人,“夫人,夫人……”

    “小绿。”醒过神来的绣儿着急的抓住小绿的手,“他回来没有?昕昕呢?”

    “这……”小绿为难道:“我刚起来,还以为……以为尸王昨晚就回来了。”奇怪,尸王离开之前明明说很快就回来的。

    “是吗?”绣儿怔然失神,抓住小绿的手无力的滑落,哽咽道:“你说他是不是骗我?他不但骗了我,还把昕昕也带走了。”

    “不会的不会的。”小绿连连安慰道:“或许尸王有急事给拖住了,指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你说他是不是为了报复我,这些日子来才故意做出这么多事,然后再带走楚昕?”她也不愿意多想,可是一天一夜了,他什么时候带孩子回来?

    “夫人,你别多想了,尸王对你这么好,他费尽心思百般讨好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说归说,小绿心中也觉得没谱了。僵尸的心思,谁能猜想的透啊,早知道就不让他带走楚昕了,否则夫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了。

    “我煮了些粥,夫人你吃点吧?”男女这种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绣儿摇头道:“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那我抱馒头进来吧。”夫人对孩子宝贝的紧,或许有馒头陪着心情会好一点。

    “嗯。”绣儿苦涩的点头。

    小绿将馒头抱了进来,绣儿搂在自己怀中。睡了一夜,馒头很是精神,一双清澈的小眼睛不断打量着绣儿,“嗯啊……”见到绣儿,他的心情很好,嘴巴一张一合。

    绣儿轻轻抚着馒头小小的脸颊。一个月过去了,他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性命总算是从鬼门关里捡回来了。当初只有一小团的身体如今已慢慢长开了,只是他的面颜跟粽子越长越像,嘴巴跟鼻子还有眉毛,跟粽子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你长大以后可不能学他的,老做些坏事。”绣儿吸了吸鼻子,手指轻轻点着馒头的嘴巴,“不能到处骗姑娘家,要不然……”唉,又能怎么样呢?明知粽子是什么德性,她仍是忍不住他的诱惑,再一次飞蛾扑灯。

    “嗯啊……”馒头张嘴含住嘴巴,用力吮吸起来。

    “是不是饿了?”一天一夜没喂过奶,幸好他可以自行的吸食一些灵气,否则早就饿坏了。她伸手揉着自己的胸部,再解开衣服喂馒头奶水。

    闻着奶香味,馒头用力的吮吸着,小脑袋不断往绣儿的胸部挤着。绣儿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别急,慢慢吃,或许以后全都是你的,再也没有僵尸跟你争了。”每个男人在性事方面都有特殊的嗜好,自她生下孩子后,粽子便对她的奶水上瘾了,跟个孩子似的,昨天愣是被他吸了个精光。

    馒头“渍渍”的吸着奶水,绣儿轻轻摇着他的身体,思绪一点点飘远。

    日出日落,时间悄然流逝,黑夜再一次来临。

    绣儿如坐针毡,焦急的在屋前不断徘徊,她将馒头交给小绿手上,“等不下去了,我去尸界找楚昕。”

    “可是尸界在哪里?”见绣儿吃不下坐不住,小绿也着急了,“要不我跟你一块去了吧?”

    是啊,尸界在哪?绣儿焦头烂额,她就是个猪啊,现在孩子丢了,她连尸界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讨孩子?

    “你说他要是真的不回来,不将昕昕还给我,我怎么办?”一想起孩子,绣儿急的都快哭了。他若是真的是故意,她真要将他千刀万剐捅死他。他是尸王,连天界与佛界都拿他没有办法,比起意外,她更愿意相信是人为的。

    “夫人,你别乱想了,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嗯。”除了等,她不知道还真可以做什么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只凭着自己就可以遮风挡雨,可是想不到她还是离不开他。

    等,一直等到深夜,绣儿只觉得心力交瘁,痴痴地坐在床边等。

    寂静的屋外,突然响起“咯吱”的开门响动声,绣儿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粽子抱着楚昕自屋外推门走了进来,见绣儿从房间走了出来,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绣……”

    绣儿扑了过去,劈手夺过楚昕,一脚将粽子踹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门闩上。

    此动作行云如流行,一气呵成,几乎是在电闪火石间完成了,相当精彩。

    “昕昕,你可终于回来了。”绣儿紧紧搂着孩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绣儿,你开门啊。”屋外的粽子不断拍着门,“快点开门。”

    听着声音的小绿抱着馒头自屋里走了出来,高兴的想去给粽子开门,不料绣儿阻止道:“馒头玩了一天也累了,你带他去睡吧。”

    如此一来,小绿只得乖乖回房。唉,主人间的事,做下人的不好插手。

    绣儿抱着楚昕回房,顺手将门给闩紧。不料刚将门闩紧,一个转身却发现粽子站在自己身后,绣儿怒道:“你来干什么?”

    见她动了肝火,粽子忍笑道:“我这么久没回来,你吃醋了?”

    “你最好永远都别回来!”绣儿冷着脸去推他,谁知手刚触及到他的胸膛,粽子却握住她的手紧按在胸口,一脸陶醉不已。绣儿气得吐血,吃力的想将手抽回来,谁知他紧握住不放,还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某人气得血液往脑门冲,一仙一尸在房间里拉扯起来,不料僵尸力大无穷,绣儿被强行拖进粽子的怀抱,脸颊被狠狠亲了一口,“想死我了。”

    “无耻!”绣儿骂道。

    “你们好肉麻。”一直没吭声的楚昕一脸鄙视的望着他们,“打情骂俏的。”

    “……”绣儿满脸黑线,“昕昕,谁教你说这话的。”

    “爹教的。”楚昕鄙视某只僵尸,“他刚才还跟我说,让我回来就乖乖跟蛤蟆精睡觉,不要打扰你们,否则就打我屁股。”

    “昕昕!”粽子拿两眼绿瞳瞪着女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孝子可不许说谎,否则会遭天打雷劈的。”报复,这完全是打击报复,看他不揍烂她的屁股。

    绣儿重重一脚,踩在粽子脚上。

    “嗷……”粽子吃痛的抱脚,不由松开了绣儿。

    “昕昕。”绣儿剜了粽子一眼,抱着绣儿往床边走去,“告诉娘,爹还跟你说了什么?”

    见绣儿想从孩子身上套话,粽子着急了,“昕昕,不可以胡说啊!”

    “我说了,你可以保证爹不打我吗?”楚昕的眼珠子滴溜打转,“你看,爹又在瞪我了,说实话要被打的。”

    绣儿一听,那个生气啊,狠狠的剜了粽子一眼,放缓声音安抚道:“别怕,有娘在,爹不敢打你的。”

    “爹跟娘睡在一起,娘叫的好大声。”楚昕语不惊人死不休,“比你那天叫的还大声。”

    粽子的脸瞬间惨白,当即怒道:“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揍你。”好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僵尸。

    绣儿脸一红,半晌才道:“那天我……”这个混蛋,做事真阴损,弄得连个孝子都知道了,以后让她如何在孩子面前抬的起头来。

    刚吐出三个字,绣儿怔住了,“哪个娘?”什么叫比她叫得还大声?

    “昕昕。”粽子冲了过来,直接提起楚昕,一巴掌重重揍在她的屁股上,“谁让你乱说话的!”

    “哇……”楚昕张嘴嚎啕大哭,“啊……”

    “你干什么!”绣儿朝粽子怒吼,用力推了他一把,“你给我滚!”他竟然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绣儿你听我解释。”粽子急了,“昕昕在胡话说话,你不要相信她。”

    “你就跟娘睡了,就睡了。”哇哇大哭的楚昕在床上横踢竖打,眼泪往下断,“我要娘,我要哥哥……”

    “你跟宓裳红是不是?”绣儿激动的望着粽子,泪水滑出眼眶,“你之前一直在骗我对不对,你跟她根本就是对有名有实的夫妻。”

    “我、没、有!”粽子用力扳住绣儿的肩,“孩子说的话,你不要相信。”

    “你这两天,都跟她在一起吧?”楚昕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刺进心里,痛的呼吸不过来,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宓裳红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是什么?

    别说做小的,她连个名分都没有呢,有什么立场生气?人家本来就是夫妻,恩爱之事再正常不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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