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保姆。</p>

    林凡深深叹了口气。</p>

    “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未想过和晚晚分开,晚晚把我们当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换来这样的背弃,她该有多心痛!”</p>

    “白思思,我后悔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帮你。”</p>

    白思思身子一僵,片刻后笑出声。</p>

    她指着林凡,满脸愤恨。</p>

    “林凡,你装什么情种?你对我的那些好难道不是真的?”</p>

    “在国外,我不过哄你多喝了两杯酒,抱着你诉苦,你就忍不住对我上下其手,是我逼你的吗?”</p>

    “我离婚回国,也是你主动接我来这儿的。夜晚经不住诱惑和我缠绵的也是你。”</p>

    “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p>

    林凡怒极反笑,额头青筋暴起。</p>

    他阴恻恻地看向白思思,开口:“很好,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看得起我?”</p>

    白思思察觉到不妙,拼命摇头。</p>

    “从现在起,你给我滚到仓库去睡,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你出来!”</p>

    在尖厉的哀号声中,我看着白思思被拖向仓库。</p>

    那里阴冷潮湿,待久了肯定会生病。</p>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p>

    等待她的,终会是法律的审判。</p>

    我这边,仍然给程菲的直播提供助力。</p>

    但在某次直播中,摄像机晃了一下,不小心拍到了我半张脸。</p>

    虽然只是几秒钟的事情,程菲还是担心泄露我的踪迹。</p>

    我很坦然,安慰她,该来的总会来。</p>

    林凡在某天清晨敲响了程菲小院的门。</p>

    程菲睡眼惺忪地开门,待看清楚来人时,抄起一旁的大扫帚破口大骂。</p>

    “人渣!你还敢来骚扰晚晚,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p>

    林凡冷着脸,眼疾手快抓住扫帚的一端,语气不善。</p>

    “我只想跟晚晚说几句话,让我进去。”</p>

    我在室内听得一清二楚,趁机报了警,又担心林凡会伤害程菲,立刻推门出来。</p>

    林凡在见到我的刹那缓了神色。</p>

    他扯了扯领带,带着疲惫问:“晚晚,我们能单独聊聊吗?”</p>

    我让程菲进屋。</p>

    很快,小院里只剩我们两人。</p>

    林凡眼底的乌青很明显,整张脸甚至有些水肿,看起来像是不眠不休赶过来的。</p>

    好一会儿,他才斟酌着开口。</p>

    “我都知道了,那天是白思思故意拿了你妈留给你的福娃,也是她说了孩子的事刺激你。”</p>

    “对不起,是我没忍住诱惑,你离开后,我再也没胡来过。”</p>

    我笑了笑,看着不远处山间的晨雾。</p>

    “你们确实对不起我,我以为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你们掏心掏肺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都在背后笑我蠢?对着两个杀母仇人感恩戴德。”</p>

    林凡的脸色倏地一变,他艰难地开口:“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p>

    “你接白思思回来的前一晚。”</p>

    林凡不敢看我,只有他的胸膛剧烈起伏。</p>

    “当时我是喜欢白思思,她来求我,我特想在她面前证明我有能力,就帮她善后。你来了以后,我渐渐发现你和白思思很不一样,你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我、支持我,你觉得我总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我和白思思吵的最厉害的那次,是因为你。”</p>

    “她出国后,我越来越明确自己的心意,所以我向你求了婚。结婚那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所有的誓言也都是真的。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p>

    “我到现在才明白,我之所以毫无底线地帮她,只是想让她看得起我。”</p>

    “你不在的这些天,我的人生突然就没了意思,我已经和白思思说清楚,我知道我们犯下了弥天大错,我会帮着白思思去自首,让你好过。”</p>

    我听着他自以为是的剖白,不由笑出了声。</p>

    “罪犯本来就应该伏法,别给自己找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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