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看向宋初夏。

    因为以戒律约束自身,宋初夏对大多数事情都保持理智淡漠的态度。

    但此刻,她脸色黑沉,很明显生气了。

    只有喝醉的常晏清还没察觉到这风雨欲来的危险。

    他双眼迷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在看清是宋初夏后,他蓦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

    随后一把将她拉进了静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初夏被常晏清强势的按在门板上,隐忍快到极限:“常晏清……”

    “嘘!”常晏清抬手捂住她的嘴,醉醺醺的质问,“说!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和段云璋在一起?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

    宋初夏拽下他捂着自己嘴的手,语气冷肃:“常晏清,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常晏清脑袋里一片混沌,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盯着宋初夏腕上的沉香佛珠,手像条灵活的蛇,从她掌心逃脱的同时将那串佛珠勾了下来,然后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这个,我喜欢。”

    黑木色的珠串,套在他有力的腕间,莫名生出一种禁忌感。

    宋初夏凝愣好一会儿,直到闻到酒香后,她回过神,冷着脸拿回手串,反手握住常晏清的胳膊,拖着他大步走到窗前。

    没等常晏清反应过来,窗户被打开。

    呼啸的冷风扑面而来,尽数灌到他的衣服里,侵袭了他的每一寸皮肤。

    “啊!”

    常晏清狠狠打了个冷颤,一瞬清醒。

    “宋初夏?你有病啊!大冬天的!”他咬着牙去推她禁锢的手,“放开我!”

    可宋初夏按住他,不让他挪动一步。

    “清醒了?”她眼神冰冷的可怕,“清醒了就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说完,她终于松开手,转身离开。

    周遭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常晏清站在风口里,望着满地的狼藉,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他二十几年来从没受过那样的委屈,所以才想借酒浇愁,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喝醉。

    砸静室这件事的确是他做的过分了。

    可明明是宋初夏先给他难堪的!

    ……

    这晚常晏清受了凉,发起了高烧。

    可因为他惹怒了宋初夏,别墅里没人照顾他。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稍微有点力气时才下楼找了退烧药吞服。

    之后几天,宋初夏都没回过别墅。

    烧退这天,常晏清接到了好友林知棠的电话。

    接通后,只听她语气调侃:“听说你给宋初夏的静室拆了?我以为你变成二十四孝好男人这么多年,以前的脾气早被磨光了。”

    常晏清心里腹诽,他现在就是以前的自己。

    “你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听出他的不耐烦,林知棠笑着拦住他:“有事,为了庆祝你做回常大少爷,我搞了辆新车,要不要来试试?”

    常晏清眸光一亮,积压在心里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地址发我!”

    说完他利落挂断电话,翻出落回的赛车服换上。

    穿戴好,他脚步轻快的往楼下走。

    却不想宋初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翻阅资料。

    看见他这身打扮,她轻拧起眉:“你要去哪儿?”

    常晏清有点心虚,但旋即想起这些天的冷遇,这些年的压抑本性,不想再委屈自己。

    他瞬时扬起下巴,对她吹了声口哨。

    “飙车去,要不要带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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