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畔嗡鸣作响！</p>
这不可能，赵月芜怎么会和步修远结婚，她在骗我。</p>
可她是赵月芜，她想和谁结婚都有可能。</p>
“你开玩笑的……是吧？”</p>
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感觉到嗓子发干，像是再用力点就能扯出血来。</p>
而同时我紧盯着赵月芜，期望她说出一个“是”或者点头。</p>
然而，她没有回答我。</p>
她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设计部去给步修远道个歉。”</p>
谁给谁道歉？</p>
我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他偷我作品，我还要给他道歉？我要不要再跪下来给他磕一个！”</p>
赵月芜抬头皱起了眉。</p>
我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可我忍不住。</p>
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p>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p>
“我不会给步修远道歉，我没对不起他过，是他欠我。”</p>
但下一秒，赵月芜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p>
她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程谨严，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p>
听见这话，我狠狠一震。</p>
我看着女人那双白皙修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缠了我两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p>
崎岖的山路上，车子在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后滚下陡坡。</p>
一圈，又一圈。</p>
最后车卡在下面盘山路的护栏上，鼻腔里除了汽油泄漏的味道，全是血腥味……</p>
我和赵月芜能在那场车祸里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我没受重伤，因为赵月芜一直把我护在怀里。</p>
但她的腿……</p>
这是我欠她的，我永远也还不清。</p>
我可以对步修远不满，但如果这一切都是赵月芜的意思，那我就不能有一点不悦。</p>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我的生命！</p>
我垂下眼，内心在挣扎。</p>
赵月芜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我的妥协。</p>
我总是对她妥协，原来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爱和愧疚。</p>
半晌，我终于想明白，重新看向赵月芜。</p>
“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步修远把我的东西还给我？”</p>
……</p>
十分钟后，我走出了赵氏集团的大门。</p>
赵月芜没有要我的腿，她当时的眼神可能是觉得我疯了。</p>
她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想好了去和步修远道歉。</p>
失主向小偷道歉，多好笑，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p>
迎面一阵闷热的风吹来。</p>
我的眼前倏然一阵模糊，抬手去揉，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中满是湿润。</p>
我用力呼出一口气，才压下心口的苦涩。</p>
我绝对不会给步修远道歉。</p>
我宁愿失去一双腿。</p>
我下定决心，转过身重新走进赵氏集团的大楼。</p>
在电梯里，我一遍遍在内心打草稿，以至于电梯到了顶楼，门开那刻“叮”的一声给我吓了一跳。</p>
这一整层都是赵月芜的办公室。</p>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电梯，一抬头，却看见女人背对着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p>
强烈的阳光下，女人五官完美，职业装下的双腿又白又长。</p>
这不可能，赵月芜怎么会和步修远结婚，她在骗我。</p>
可她是赵月芜，她想和谁结婚都有可能。</p>
“你开玩笑的……是吧？”</p>
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感觉到嗓子发干，像是再用力点就能扯出血来。</p>
而同时我紧盯着赵月芜，期望她说出一个“是”或者点头。</p>
然而，她没有回答我。</p>
她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设计部去给步修远道个歉。”</p>
谁给谁道歉？</p>
我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他偷我作品，我还要给他道歉？我要不要再跪下来给他磕一个！”</p>
赵月芜抬头皱起了眉。</p>
我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可我忍不住。</p>
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p>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p>
“我不会给步修远道歉，我没对不起他过，是他欠我。”</p>
但下一秒，赵月芜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p>
她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程谨严，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p>
听见这话，我狠狠一震。</p>
我看着女人那双白皙修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缠了我两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p>
崎岖的山路上，车子在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后滚下陡坡。</p>
一圈，又一圈。</p>
最后车卡在下面盘山路的护栏上，鼻腔里除了汽油泄漏的味道，全是血腥味……</p>
我和赵月芜能在那场车祸里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我没受重伤，因为赵月芜一直把我护在怀里。</p>
但她的腿……</p>
这是我欠她的，我永远也还不清。</p>
我可以对步修远不满，但如果这一切都是赵月芜的意思，那我就不能有一点不悦。</p>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我的生命！</p>
我垂下眼，内心在挣扎。</p>
赵月芜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我的妥协。</p>
我总是对她妥协，原来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爱和愧疚。</p>
半晌，我终于想明白，重新看向赵月芜。</p>
“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步修远把我的东西还给我？”</p>
……</p>
十分钟后，我走出了赵氏集团的大门。</p>
赵月芜没有要我的腿，她当时的眼神可能是觉得我疯了。</p>
她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想好了去和步修远道歉。</p>
失主向小偷道歉，多好笑，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p>
迎面一阵闷热的风吹来。</p>
我的眼前倏然一阵模糊，抬手去揉，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中满是湿润。</p>
我用力呼出一口气，才压下心口的苦涩。</p>
我绝对不会给步修远道歉。</p>
我宁愿失去一双腿。</p>
我下定决心，转过身重新走进赵氏集团的大楼。</p>
在电梯里，我一遍遍在内心打草稿，以至于电梯到了顶楼，门开那刻“叮”的一声给我吓了一跳。</p>
这一整层都是赵月芜的办公室。</p>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电梯，一抬头，却看见女人背对着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p>
强烈的阳光下，女人五官完美，职业装下的双腿又白又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