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耀不是我弟，他是我儿子。」</p>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会，笔录员黑着脸猛地一拍桌子：</p>
「你他妈唬谁呢，为了脱罪什么都敢编是吧，祝耀死的时候才五岁，亏你说的出来！」</p>
「这女人真是疯了，人都死了还往一个孩子身上泼脏水，真恶心！」</p>
「就是」</p>
门外响起悉悉索索的低骂声。</p>
我面无表情的又爆出了第二句更震碎三观的话。</p>
「还有，我流产过八次。」</p>
「我知道你们的法医团队很先进，就算是死人也有办法做 DNA 检测，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p>
「镇里的医院有我产检的记录，也有我多次做人流的记录，你们也可以去核查。」</p>
口供并不能算作最权威的证据，这句话一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去核实。</p>
尤其，还是这么炸裂的事情。</p>
「还有，其实我本名不叫祝瑶，而是叫祝夭。」</p>
出生时，爸妈和奶奶见我是个女孩，本想扔到河里溺死，后来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p>
我一直以为，他们留下我是因为我有用，长大能帮他们干活，所以为了不被丢下，我很小就抢着做家里的脏活累活。</p>
但即使我已经吃的很少很少，干的活是吃的十倍多，他们对我依旧没有好脸色。</p>
整个村子里对我最好的人是王伯。</p>
小时候每次见到我，他都会掏出兜里的糖递给我吃。</p>
我听村里不少人说过，他这么大年纪无妻无子，是老光棍，晦气。</p>
但我不觉得，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p>
他最后一次给我吃糖，是十三岁那年，那颗糖和我吃过的都不一样，一吃下去就睡着了。</p>
依稀记得，他把我抱到腿上。</p>
身下传来的剧痛撕扯着我的身体，让我的神智瞬间恢复清明。</p>
血，好多血。</p>
血色笼罩着我的记忆，那天的王伯像个力大无比的可怖怪物。</p>
我第一次庆幸，从小干活养成了很大的力气，拼死把他推开后，我跌跌撞撞的冲回了家里。</p>
可奶奶见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只是第一时间把我拉进了房间。</p>
她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告诉我，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p>
「为什么？」</p>
围观的人中不知谁问了一句。</p>
「因为她早就知道呗。」</p>
「后来我偶然听到她和王伯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把我卖了。」</p>
我也第一次知道，原来甜甜的糖衣底下包裹的是不为人知的脏污。</p>
我像是在叙说自己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的平静语气，让现场的气氛再度陷入了沉默。</p>
后来，这件事最后还是被爸妈知道了。</p>
他们和奶奶在屋子里商量了好久，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p>
除了妈妈脸色不太好看，奶奶和爸爸脸上的笑容我看不懂，只是觉得不太舒服。</p>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妈妈，想要问个究竟，没想到手刚碰上她的衣角，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p>
她红着眼，掐着我的脖子骂我为什么不早点去死。</p>
她说我是前世债，毁了她的一切，是报应。</p>
我不懂。</p>
但当夜，我就懂了。</p>
王伯摸着黑又来了，绝望再次笼罩着我的全身。</p>
我知道，怪物又来了。</p>
我拼命呼喊妈妈的名字，可漆黑的夜中没有一盏属于我的灯。</p>
清醒后，我本能的只能找到妈妈哭诉。</p>
可她只是冷漠的拂开我的手。</p>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我这么多年生不出儿子，趁你还有点用，这些都是你欠老祝家的！」</p>
后来，我就被一直关在家里。</p>
吃了数不胜数的带籽食物，一碗碗的喝各种令人作呕的偏方草药和肥腻的鸡油。</p>
只为了能生出儿子。</p>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会，笔录员黑着脸猛地一拍桌子：</p>
「你他妈唬谁呢，为了脱罪什么都敢编是吧，祝耀死的时候才五岁，亏你说的出来！」</p>
「这女人真是疯了，人都死了还往一个孩子身上泼脏水，真恶心！」</p>
「就是」</p>
门外响起悉悉索索的低骂声。</p>
我面无表情的又爆出了第二句更震碎三观的话。</p>
「还有，我流产过八次。」</p>
「我知道你们的法医团队很先进，就算是死人也有办法做 DNA 检测，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p>
「镇里的医院有我产检的记录，也有我多次做人流的记录，你们也可以去核查。」</p>
口供并不能算作最权威的证据，这句话一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去核实。</p>
尤其，还是这么炸裂的事情。</p>
「还有，其实我本名不叫祝瑶，而是叫祝夭。」</p>
出生时，爸妈和奶奶见我是个女孩，本想扔到河里溺死，后来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p>
我一直以为，他们留下我是因为我有用，长大能帮他们干活，所以为了不被丢下，我很小就抢着做家里的脏活累活。</p>
但即使我已经吃的很少很少，干的活是吃的十倍多，他们对我依旧没有好脸色。</p>
整个村子里对我最好的人是王伯。</p>
小时候每次见到我，他都会掏出兜里的糖递给我吃。</p>
我听村里不少人说过，他这么大年纪无妻无子，是老光棍，晦气。</p>
但我不觉得，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p>
他最后一次给我吃糖，是十三岁那年，那颗糖和我吃过的都不一样，一吃下去就睡着了。</p>
依稀记得，他把我抱到腿上。</p>
身下传来的剧痛撕扯着我的身体，让我的神智瞬间恢复清明。</p>
血，好多血。</p>
血色笼罩着我的记忆，那天的王伯像个力大无比的可怖怪物。</p>
我第一次庆幸，从小干活养成了很大的力气，拼死把他推开后，我跌跌撞撞的冲回了家里。</p>
可奶奶见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只是第一时间把我拉进了房间。</p>
她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告诉我，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p>
「为什么？」</p>
围观的人中不知谁问了一句。</p>
「因为她早就知道呗。」</p>
「后来我偶然听到她和王伯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把我卖了。」</p>
我也第一次知道，原来甜甜的糖衣底下包裹的是不为人知的脏污。</p>
我像是在叙说自己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的平静语气，让现场的气氛再度陷入了沉默。</p>
后来，这件事最后还是被爸妈知道了。</p>
他们和奶奶在屋子里商量了好久，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p>
除了妈妈脸色不太好看，奶奶和爸爸脸上的笑容我看不懂，只是觉得不太舒服。</p>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妈妈，想要问个究竟，没想到手刚碰上她的衣角，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p>
她红着眼，掐着我的脖子骂我为什么不早点去死。</p>
她说我是前世债，毁了她的一切，是报应。</p>
我不懂。</p>
但当夜，我就懂了。</p>
王伯摸着黑又来了，绝望再次笼罩着我的全身。</p>
我知道，怪物又来了。</p>
我拼命呼喊妈妈的名字，可漆黑的夜中没有一盏属于我的灯。</p>
清醒后，我本能的只能找到妈妈哭诉。</p>
可她只是冷漠的拂开我的手。</p>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我这么多年生不出儿子，趁你还有点用，这些都是你欠老祝家的！」</p>
后来，我就被一直关在家里。</p>
吃了数不胜数的带籽食物，一碗碗的喝各种令人作呕的偏方草药和肥腻的鸡油。</p>
只为了能生出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