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鸢的话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在我耳畔不断回响。</p>
即便我陷入黑暗也不曾放过我。</p>
等意识再度回笼时，我已经回到了天宫。</p>
临鸢坐在我身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p>
许是我看错。</p>
那样温柔缱绻的目光，像极了很久以前，我唤她姐姐时的模样。</p>
可我已不是曾经的稚童，自然清楚，那绝不是姐姐看弟弟的眼神。</p>
她看我醒来，身体前倾似乎想摸摸我的额头。</p>
我偏头躲开她的触碰，心中恨意翻涌。</p>
我没死，甚至身上所有的伤都没了痕迹，再感受不到一丝不适。</p>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p>
可我知道，我的家没了，狐素素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p>
只剩下我。</p>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还活在这世上。</p>
临鸢看着我满怀恨意的脸，却没有说什么，抬手示意一旁的槿臣。</p>
槿臣端着一盒丹药走了过来，低眉垂目道：“殿下，该吃药了。”</p>
我没有动，只问：“我妻子的尸首呢？”</p>
临鸢面无波动：“阿苍，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p>
“你现在不是谁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妖界王夫。”</p>
“你只是我的弟弟，也只能是我的弟弟。”</p>
我冷笑，慢慢靠近临鸢，贴着她的脖颈，细细摩挲。</p>
“弟弟？临鸢，你真的只想让我当你的弟弟？”</p>
临鸢双眼颤了颤，贝齿轻咬嘴唇，却半晌没有开口。</p>
我见状，身体贴得更紧。</p>
五指却化为利爪，想要刺进她的胸口，拧碎她的心脏。</p>
可才至半空，手腕就被狠狠抓住。</p>
临鸢居高临下的扣住我的下巴，目光泠然。</p>
“阿苍，你还想再伤我一次吗？”</p>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在天界，决不允许化形。”</p>
是，我早就忘了。</p>
我只记得狐素素跟我说过，我是天上的雀，本就该自由自在。</p>
我不用像在天界那样，压抑自己的本性，忘记自己的原形，只为了当一个合格的、端庄的天界王子。</p>
更不用因为一个细微的失误，就被人呵斥野性难驯。</p>
可临鸢并不这么想。</p>
她眉眼间闪过一抹阴霾，语气里带了丝病态的执着。</p>
“是了，你在那蛮荒妖界呆了百年，怕是早就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p>
“阿苍，这样可不行。”</p>
她将我扣在榻上，手上金光涌动。</p>
熟悉的感觉从身上涌来，我瞬间意识到她想做什么。</p>
毕竟这样的事，她曾做过无数次。</p>
我从前不懂，现在才知那是她掌控我的手段。</p>
恐惧与耻辱让我疯狂挣扎起来。</p>
“不要，临鸢，我不要再做这种事！”</p>
“我不想再当什么王子！我不想！”</p>
可她像是听不到一样，动作没有丝毫停顿。</p>
我很快被她逼回原形，被迫张开翅膀，却不是为了自由的飞行。</p>
临鸢修长手指抚过我华丽的羽翼，嗓音沉沉。</p>
“阿苍知道吗，凡间有人饲养雀鸟，为了防止雀鸟逃跑，便会剪掉她的飞羽，将她关在笼子里。”</p>
“唯有主人在身侧时，才会稍得自由。”</p>
“只不过那所谓自由，也不过是在主人的寸步之间，掌心之中。”</p>
我流着泪，发出不甘绝望的嘶鸣。</p>
临鸢却十分高兴，见我没了力气，起身寻找合适趁手的刀具。</p>
我趁机调动全身仅剩的灵力，腾空而起。</p>
眼见能飞出这座牢笼，身后的尾羽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p>
我被重重摔在地上，临鸢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p>
“阿苍，我已经放走过你一次，便决不会放走你第二次！”</p>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痛从背后传来。</p>
即便我陷入黑暗也不曾放过我。</p>
等意识再度回笼时，我已经回到了天宫。</p>
临鸢坐在我身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p>
许是我看错。</p>
那样温柔缱绻的目光，像极了很久以前，我唤她姐姐时的模样。</p>
可我已不是曾经的稚童，自然清楚，那绝不是姐姐看弟弟的眼神。</p>
她看我醒来，身体前倾似乎想摸摸我的额头。</p>
我偏头躲开她的触碰，心中恨意翻涌。</p>
我没死，甚至身上所有的伤都没了痕迹，再感受不到一丝不适。</p>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p>
可我知道，我的家没了，狐素素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p>
只剩下我。</p>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还活在这世上。</p>
临鸢看着我满怀恨意的脸，却没有说什么，抬手示意一旁的槿臣。</p>
槿臣端着一盒丹药走了过来，低眉垂目道：“殿下，该吃药了。”</p>
我没有动，只问：“我妻子的尸首呢？”</p>
临鸢面无波动：“阿苍，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p>
“你现在不是谁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妖界王夫。”</p>
“你只是我的弟弟，也只能是我的弟弟。”</p>
我冷笑，慢慢靠近临鸢，贴着她的脖颈，细细摩挲。</p>
“弟弟？临鸢，你真的只想让我当你的弟弟？”</p>
临鸢双眼颤了颤，贝齿轻咬嘴唇，却半晌没有开口。</p>
我见状，身体贴得更紧。</p>
五指却化为利爪，想要刺进她的胸口，拧碎她的心脏。</p>
可才至半空，手腕就被狠狠抓住。</p>
临鸢居高临下的扣住我的下巴，目光泠然。</p>
“阿苍，你还想再伤我一次吗？”</p>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在天界，决不允许化形。”</p>
是，我早就忘了。</p>
我只记得狐素素跟我说过，我是天上的雀，本就该自由自在。</p>
我不用像在天界那样，压抑自己的本性，忘记自己的原形，只为了当一个合格的、端庄的天界王子。</p>
更不用因为一个细微的失误，就被人呵斥野性难驯。</p>
可临鸢并不这么想。</p>
她眉眼间闪过一抹阴霾，语气里带了丝病态的执着。</p>
“是了，你在那蛮荒妖界呆了百年，怕是早就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p>
“阿苍，这样可不行。”</p>
她将我扣在榻上，手上金光涌动。</p>
熟悉的感觉从身上涌来，我瞬间意识到她想做什么。</p>
毕竟这样的事，她曾做过无数次。</p>
我从前不懂，现在才知那是她掌控我的手段。</p>
恐惧与耻辱让我疯狂挣扎起来。</p>
“不要，临鸢，我不要再做这种事！”</p>
“我不想再当什么王子！我不想！”</p>
可她像是听不到一样，动作没有丝毫停顿。</p>
我很快被她逼回原形，被迫张开翅膀，却不是为了自由的飞行。</p>
临鸢修长手指抚过我华丽的羽翼，嗓音沉沉。</p>
“阿苍知道吗，凡间有人饲养雀鸟，为了防止雀鸟逃跑，便会剪掉她的飞羽，将她关在笼子里。”</p>
“唯有主人在身侧时，才会稍得自由。”</p>
“只不过那所谓自由，也不过是在主人的寸步之间，掌心之中。”</p>
我流着泪，发出不甘绝望的嘶鸣。</p>
临鸢却十分高兴，见我没了力气，起身寻找合适趁手的刀具。</p>
我趁机调动全身仅剩的灵力，腾空而起。</p>
眼见能飞出这座牢笼，身后的尾羽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p>
我被重重摔在地上，临鸢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p>
“阿苍，我已经放走过你一次，便决不会放走你第二次！”</p>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痛从背后传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