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事情的发展大概也和我预料的一样，内部消息变成了小道消息，接着顺理成章地出现在这座小城市各家报纸头条上。</p>
【震惊！「优秀园丁」竟这样播种！】</p>
【「高岭之花身败名裂！」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p>
【我腻天空！！24小时极速破案！王队回应：奈克一笑。】</p>
……</p>
「驰老师，你怎么看？」</p>
我放下手里的报纸，「王队，你是说这个标题吗？确实有点奈克一笑的感觉。」</p>
面前人沉默了几秒，表情很不好看。</p>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我老老实实回答：「只是觉得有些唏嘘，一个连续二十年的『优秀园丁』竟然是这样一个人。」</p>
「这样吗？」王队坐在对面，牢牢地盯着我，「那你恨她吗？」</p>
「恨？为什么？我又不是孙老师。况且王队没看网上是怎么说的吗？」</p>
「『也许私生活确实不检点，但也不能影响她是一位好老师啊』。」</p>
自从被报道之后，学校里的这件事也算是有了点热度，有很多人都在和我一样唏嘘，但也有一部分持这样的观点。</p>
我微笑着看他，「警官，我认同这种观点的。」</p>
「你是说，你认为刘晓娜是个好老师？」</p>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连续二十年的『优秀园丁奖』，难道不是个好老师吗？」</p>
「那么……」</p>
他身子往前靠了靠，神色莫名有些阴冷。</p>
一字一句道：</p>
「驰老师，你为什么杀了她？」</p>
「我？」我连假笑也撑不住，「王队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看谁都像凶手。今天叫我来不是了解孙老师的情况吗？」</p>
他坐直身子，「错了，今天要了解的是你的情况，说说你是怎么杀掉刘晓娜的。」</p>
「王队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我杀她的动机呢？」</p>
对面人不说话。</p>
「你们做警察的做事还是要讲证据，否则这对我一个老师的名誉……」</p>
「孙老师指认你是凶手。」他打断我。</p>
他的语气很肯定，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笃定，认定我就是那个残忍的凶手。</p>
「王队，还是那句话，证据。」</p>
「驰骋，我已经查到你不是正规途径进的学校。」</p>
我愣了下，然后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p>
「你笑什么？！」</p>
「王队……你作为一个警察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我一个应届本科生能直接进学校做班主任？学校里谁不知道我是靠关系？这还需要查？」</p>
他皱着眉像是还想说什么，我没有理会。</p>
「在我们这种小城市里，『人人平等』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场面话。」</p>
「恭喜你，今天也终于学会了。」</p>
我收起笑脸，想好好欣赏下眼前人吃瘪的样子，却不想他听完后也笑出声。</p>
笑声刺耳又难听。</p>
「你笑什么？」</p>
「应届毕业生？你怎么敢的？驰骋，看看吧。」</p>
他把手机屏幕递在我眼前，是和同事的聊天记录，对方在今天上午发来消息：</p>
「驰骋，小学学历。」</p>
【震惊！「优秀园丁」竟这样播种！】</p>
【「高岭之花身败名裂！」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p>
【我腻天空！！24小时极速破案！王队回应：奈克一笑。】</p>
……</p>
「驰老师，你怎么看？」</p>
我放下手里的报纸，「王队，你是说这个标题吗？确实有点奈克一笑的感觉。」</p>
面前人沉默了几秒，表情很不好看。</p>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我老老实实回答：「只是觉得有些唏嘘，一个连续二十年的『优秀园丁』竟然是这样一个人。」</p>
「这样吗？」王队坐在对面，牢牢地盯着我，「那你恨她吗？」</p>
「恨？为什么？我又不是孙老师。况且王队没看网上是怎么说的吗？」</p>
「『也许私生活确实不检点，但也不能影响她是一位好老师啊』。」</p>
自从被报道之后，学校里的这件事也算是有了点热度，有很多人都在和我一样唏嘘，但也有一部分持这样的观点。</p>
我微笑着看他，「警官，我认同这种观点的。」</p>
「你是说，你认为刘晓娜是个好老师？」</p>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连续二十年的『优秀园丁奖』，难道不是个好老师吗？」</p>
「那么……」</p>
他身子往前靠了靠，神色莫名有些阴冷。</p>
一字一句道：</p>
「驰老师，你为什么杀了她？」</p>
「我？」我连假笑也撑不住，「王队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看谁都像凶手。今天叫我来不是了解孙老师的情况吗？」</p>
他坐直身子，「错了，今天要了解的是你的情况，说说你是怎么杀掉刘晓娜的。」</p>
「王队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我杀她的动机呢？」</p>
对面人不说话。</p>
「你们做警察的做事还是要讲证据，否则这对我一个老师的名誉……」</p>
「孙老师指认你是凶手。」他打断我。</p>
他的语气很肯定，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笃定，认定我就是那个残忍的凶手。</p>
「王队，还是那句话，证据。」</p>
「驰骋，我已经查到你不是正规途径进的学校。」</p>
我愣了下，然后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p>
「你笑什么？！」</p>
「王队……你作为一个警察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我一个应届本科生能直接进学校做班主任？学校里谁不知道我是靠关系？这还需要查？」</p>
他皱着眉像是还想说什么，我没有理会。</p>
「在我们这种小城市里，『人人平等』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场面话。」</p>
「恭喜你，今天也终于学会了。」</p>
我收起笑脸，想好好欣赏下眼前人吃瘪的样子，却不想他听完后也笑出声。</p>
笑声刺耳又难听。</p>
「你笑什么？」</p>
「应届毕业生？你怎么敢的？驰骋，看看吧。」</p>
他把手机屏幕递在我眼前，是和同事的聊天记录，对方在今天上午发来消息：</p>
「驰骋，小学学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