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p>
我已经在吃早饭了，简单的清粥配咸菜。</p>
他自己找了碗去厨房，发现一口都没给他留。</p>
又生气了。</p>
「苏在！」</p>
我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喝粥。</p>
「醒了就滚，别赖在我这里。」</p>
「不方便。」</p>
他不要脸地拉开凳子，坐到我对面。</p>
直接抢过我手里的碗喝我喝剩下来的半碗粥。</p>
「怎么不方便呢，你还想骗我说你结婚了？」</p>
「家里一件男人的东西都没有，你跟鬼结婚啊。」</p>
「你要是真的找了对象，还住在这种破地方。」</p>
「我才真要骂你没脑子。」</p>
我嫌弃地盯着被他喝过的那碗粥，皱了皱眉。</p>
然后直接收走了桌上的咸菜。</p>
我现在住的地方，确实很破。</p>
六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楼，楼道里半夜会有老鼠跑来跑去。</p>
一到夏天，厨房的下水道就会有蟑螂往家里跑。</p>
甚至早上四点开始就能听到外面的各种声音。</p>
垃圾车轰隆轰隆地离开。</p>
楼上大爷养的鸟开始开嗓。</p>
楼道里不停有人关门、开门。</p>
七点左右，会有一个小胖子慌张地跑起来。</p>
因为他上学要迟到了。</p>
每周一三五，楼下的小情侣会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开始……</p>
可这样的地方，莫名地让我心安。</p>
不仅是因为房租上。</p>
还因为生活气，让我觉得我还活着。</p>
贺嘉澍一口喝完碗里的粥。</p>
把空碗放在了桌上。</p>
我戴着硅胶手套，直接把那只碗扔进了垃圾桶。</p>
他眼底泛起一丝难过，却难得地没有跟我吵。</p>
「苏在，你就这么嫌弃我？」</p>
我整个人撑在拖把上，停住动作看他。</p>
我以为我当着他的面开始打扫卫生，收拾家里。</p>
他能明白，我这是在下逐客令。</p>
但我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p>
见我不说话，他突然笑了。</p>
「我不信，你就是故意气我的！」</p>
「你要是真讨厌我，肯定会像个疯婆子一样赶我走。」</p>
「可你没有，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p>
他的这种自我攻略，让我觉得有些搞笑。</p>
但我也不想跟他理论。</p>
我没有像从前那样咋咋呼呼，像个疯婆子。</p>
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力气了。</p>
身体上没有，心里也没有。</p>
有时候我出门买个菜，回来都要休息好半天才能缓过来。</p>
为了证明，我是真的想让他走。</p>
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p>
转头对他说：「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p>
贺嘉澍的脸上写着难以置信。</p>
蹙眉开口：「苏在，你变了。」</p>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面对生死的时候。</p>
我在心里想。</p>
见我没说话，他默默地起身。</p>
走到门口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p>
「来大姨妈就不要喝冰的了。」</p>
「照顾好自己。」</p>
我已经在吃早饭了，简单的清粥配咸菜。</p>
他自己找了碗去厨房，发现一口都没给他留。</p>
又生气了。</p>
「苏在！」</p>
我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喝粥。</p>
「醒了就滚，别赖在我这里。」</p>
「不方便。」</p>
他不要脸地拉开凳子，坐到我对面。</p>
直接抢过我手里的碗喝我喝剩下来的半碗粥。</p>
「怎么不方便呢，你还想骗我说你结婚了？」</p>
「家里一件男人的东西都没有，你跟鬼结婚啊。」</p>
「你要是真的找了对象，还住在这种破地方。」</p>
「我才真要骂你没脑子。」</p>
我嫌弃地盯着被他喝过的那碗粥，皱了皱眉。</p>
然后直接收走了桌上的咸菜。</p>
我现在住的地方，确实很破。</p>
六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楼，楼道里半夜会有老鼠跑来跑去。</p>
一到夏天，厨房的下水道就会有蟑螂往家里跑。</p>
甚至早上四点开始就能听到外面的各种声音。</p>
垃圾车轰隆轰隆地离开。</p>
楼上大爷养的鸟开始开嗓。</p>
楼道里不停有人关门、开门。</p>
七点左右，会有一个小胖子慌张地跑起来。</p>
因为他上学要迟到了。</p>
每周一三五，楼下的小情侣会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开始……</p>
可这样的地方，莫名地让我心安。</p>
不仅是因为房租上。</p>
还因为生活气，让我觉得我还活着。</p>
贺嘉澍一口喝完碗里的粥。</p>
把空碗放在了桌上。</p>
我戴着硅胶手套，直接把那只碗扔进了垃圾桶。</p>
他眼底泛起一丝难过，却难得地没有跟我吵。</p>
「苏在，你就这么嫌弃我？」</p>
我整个人撑在拖把上，停住动作看他。</p>
我以为我当着他的面开始打扫卫生，收拾家里。</p>
他能明白，我这是在下逐客令。</p>
但我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p>
见我不说话，他突然笑了。</p>
「我不信，你就是故意气我的！」</p>
「你要是真讨厌我，肯定会像个疯婆子一样赶我走。」</p>
「可你没有，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p>
他的这种自我攻略，让我觉得有些搞笑。</p>
但我也不想跟他理论。</p>
我没有像从前那样咋咋呼呼，像个疯婆子。</p>
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力气了。</p>
身体上没有，心里也没有。</p>
有时候我出门买个菜，回来都要休息好半天才能缓过来。</p>
为了证明，我是真的想让他走。</p>
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p>
转头对他说：「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p>
贺嘉澍的脸上写着难以置信。</p>
蹙眉开口：「苏在，你变了。」</p>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面对生死的时候。</p>
我在心里想。</p>
见我没说话，他默默地起身。</p>
走到门口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p>
「来大姨妈就不要喝冰的了。」</p>
「照顾好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