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娉婷一时错愕,竟良久说不出话来,就那么僵在那里,望着那张脸,良久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还是聿兰容上前了一步,看着身侧美得惊人的女子,勾了勾唇角:“从前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委屈芜儿佯作丑容,如今大事已成,便再也不能委屈了她。”

    卫楚芜勾唇,算是对他的回答还算是满意,又看了一眼勉强挤出微笑的上官娉婷,她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

    “这会儿子方才觉得有些累了,上官小姐多坐一会儿,让王爷陪着你四处逛逛,我便先回去了。”

    聿兰容应了一声,卫楚芜也不看他,叫上画儿转身头也不回的回了汀兰水榭。

    一进门,方褪去了脸上的虚假笑容,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聿兰容,亏我还天天为你担心,好家伙,你的日子倒是过的不赖,一边打仗,一边就勾搭上了美人儿,怪不得连见我的工夫都没有。”

    画儿在一旁,听着自家公主骂的欢畅,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唇角:“公。。。公主息怒,其实王爷,王爷他。。。”

    卫楚芜猛的回头瞪了她一眼:“他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要帮他说话,画儿,你可别忘了之前他是怎么把你送到无双那里的。”

    画儿的唇角抽`搐的更厉害了,知道这个时候卫楚芜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只余下了卫楚芜一个人,心里头依旧气愤难当,拔下头上插着的那一枚当初聿兰容送的簪子,越看越气,索性便拿着它拨`弄着桌案上的烛火。

    是玉制的簪子,被火一烧便发出刺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团白烟窜起,卫楚芜不由得蹙了蹙眉,这味道怎么这么苦?像是草药?

    想着便拿到了眼前来看,然还不待仔细的观察,便忽听身后聿兰容的声音陡然响起:“你在做什么?”

    卫楚芜一愣,被那突如其然的声音吓得手一哆嗦,那枚簪子便应声落地。

    “啊!”想起那是价值连城的簪子,这样摔坏了岂不是可惜,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然随着清脆的声响看去,那簪子却只是在地上转了几圈儿,最后便稳稳的落到了聿兰容的脚边。

    卫楚芜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管那簪子如何,看都不再看一眼,便转身进了里屋,却没有注意到,聿兰容在看到那枚被火烧的发黑的簪子之时,陡然沉下的脸色。

    卫楚芜进了里屋,显然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索性便翻身上了床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过了半晌却未听到身后的动静,刚要转身去看,身后却忽然贴上了一个微凉的身子。

    卫楚芜的身子一僵,本能的想要挣脱开来,然而男人的手臂却紧紧的扣在她的腰身,清韵的声线也随之传入耳中:“生气了?”

    挣脱不开,卫楚芜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语气却是冰冷:“没有。”

    “没有?”他翘了翘眉梢,语气中不觉带了笑音:“那就是吃醋了,原来我的芜儿是在吃醋。”

    “呸!”卫楚芜猛的坐了起来,扭头瞪了他一眼,冷哼:“你少臭美了,鬼才吃你的醋!”

    牙尖嘴利不肯服输的模样十分的有趣,聿兰容禁不住俯身上前,一张口便含`住了她的红唇:“别吃醋了,吃我。”

    暧昧的语气在周遭流连,他的脸离她那样近,她甚至能够看清楚自己的身影清晰的映在他的眼底。

    恍然间忆起一句话,我在你的眼底,你在我的心底,这一刻,她忽然没来由的矫情了起来。

    她在他的眼底,却又能不能走进他的心底呢?

    这样一个分神,他的大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襟,从脖颈缓缓的移动,抚摸,力度恰到好处。

    卫楚芜克制不住的低吟了一声,全身都被他逗弄的火热,媚眼如丝,然而倔强如她,却怎么都不肯打开自己的身体。

    “当真不肯让我碰?”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勾着唇角看她。

    卫楚芜却别过脸去,心里头着实的委屈着,这算什么嘛,每次都只会欺负她,让她占着个王妃的身份,却被他利用来利用去,如今还没得好,就又出现个貌美如花的情敌,她怎么可能轻易饶了他。

    那副倔强的模样着实让人无奈,聿兰容几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此次夺权这般顺利上官将军功不可没,娉婷是他的独女,我自然不能薄待了她,更何况,我只是将她当做妹妹那般,你怎么反倒生气了。”

    “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他的手还抵在胸口,胸尖儿上的梅花亦在他的手底,所以说起话来,难免多了那么几分的缱绻味道。

    聿兰容不由得一笑,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那便是因为我来晚了?”

    促狭的笑容,在灯火闪烁见熠熠生辉,多么好看的男子,教他如何不沉沦?

    卫楚芜不由得咬了咬唇,一向大咧咧的她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堵,热气也泛上了眼底。

    忽然想落泪,莫名的,甚至连什么情绪都未来得及去探究,滚烫的泪珠已经顺着脸颊落下,她抬手擦了一把,却怎么都擦不干净,最后只能埋在被子里,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骤变的情绪,聿兰容有些措手不及,忙不迭的抽`出手来想要去查看,却被她推开来,埋在被子里,她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聿兰容你个大混蛋,就会欺负人,讨厌你,讨厌死了!”

    讨厌他将自己变得如此懦弱,更讨厌这样矫情的自己,越说越委屈,最后还握起拳头来,在他的胸口敲打了起来。

    力道不大,聿兰容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似是太痛了,英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卫楚芜一愣,忙不迭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他紧蹙的眉头,她道:“你受伤了?”

    一下子扯开了他的衣襟,只见左胸口上三分处,一个约莫四五公分的伤口赫然显现,纵然已经结了疤,却依旧触目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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