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被一层寒霜覆盖着上空,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从王爷抱着王妃回来的时候开始的。.

    即墨玄雍将绯歌放在床上,看着她后背上狰狞的伤,他只觉得喉咙一哑。伤口四周的血迹已经凝固,幸好他再回来的时候就将她伤口四周的衣服撕扯掉,不然等到衣服黏在伤口上,只怕会更痛。

    他轻柔地将绯歌的衣服褪去,白玉般的背后皮开肉绽,那条疤痕落在光洁的皮肤上,倍显刺眼。

    即墨玄雍疲惫地阖上了眼,再睁开时,里面已经是一片清明。他洗干净毛巾,细细地替绯歌擦着伤口。温热的毛巾才刚刚触碰到伤口,绯歌就全身紧绷起来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即墨玄雍看着那又沁出血水的伤口,只觉得心口一阵苦闷。

    “王爷,雨墨姑娘到了。”正当他出神的时候,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他俯下身子,不着痕迹地碎碎吻过了那道丑陋的伤痕,眸子里一片柔情。即墨玄雍拿出一张轻若蝉翼的被单替绯歌盖上,才悠悠地打开门。

    他看了雨墨一眼,道:“她伤好之前,你就留在府上好好照顾她。至于店铺的事情,”他顿了顿,“我会吩咐人去张罗的了。”他又将目光转到了管家身上,“一切听雨墨姑娘的安排,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接近这院子。”

    雨墨听到即墨玄雍的话是稍稍一愣,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但她没有一点心情感激他,她的心思早已在绯歌身上。看他一走,便匆匆地走进了房间。

    雍王府后院,一个极为隐秘的假山后,一条阴暗的小道不经意地出现了。

    百步台阶后,一片阴冷。

    “没想到……堂堂玄雍王爷会有那么阴暗的一面啊,呵呵。”被吊在墙壁上的男子时刻接受着火焰的折磨,但作为冥月堂高傲的杀手,他是不可能求饶的。

    即墨玄雍眸子忽明忽暗地注视着说话的那人,“我挺佩服冥月堂的恒心的,那么多年,还依旧不死心。”他语气中哪里有一点钦佩的意思,反而是满满的嘲讽。三年了,每一年同一天同一个地点来刺杀他,就凭这点耐心,他也应该跟他们耗下去不是吗?

    不过今天,他再也没那个耐心了,因为他们瞎了眼,敢伤害他的人。

    即墨玄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凌冽得就算是看过无数死亡的他,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可惜,避无可避。

    即墨玄雍优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敛了敛眼睑,轻笑道:“你很幸运,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尝试冰火二重天的滋味。”他话音刚落,刚刚还傲气至极的人忽而就瞪大眼睛看他,不稍一瞬,小小的空间被侵人的寒气充斥满,杀手吐出一口鲜血。

    他已经不再挣扎,死,对他来说太痛快了。眼前这个男人,要的就是慢慢折磨他。

    冰火二重,烈焰殇和寒冰诀,一个如熔岩般炽热,一个如寒冰般冻人,不会相溶,只会无止境地延续下去,直至他真气耗尽。

    杀手又吐出一口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嗤嗤地笑了起来,十一和十五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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