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云如染上血一般,红得骇人,而地上的人儿,也不输一分。.

    原本是人人在家吃饭拉家常的时候,却因为响彻天穹的锣鼓声而引得人人探头出来围观。

    马匹的上下颠簸让即墨玄雍一时有点适应不来,直到呼吸急促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一年多没有骑过马了。

    “咳咳咳……”

    “王爷。”十一急切地喊了一声,只看见即墨玄雍的两额已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原本苍白的脸也因为呼吸不稳而泛起了红色。那个严绯歌,实在是太过分了。

    “十一。”即墨玄雍警告般地叫了十一一声,十一想起了背后的伤,于是不作声响地继续跟在他的身后。

    几里路不过转眼时间,即墨玄雍放眼看去,黄沙纷飞之间那红色的轿子孑然停在城门前方,莫玉衡已经下了马,正守在花轿左前方。即墨玄雍轻笑一声,他的王妃,实在是大胆得很。

    李海早已听到锣鼓声响,但是等到真正看见了即墨玄雍的身影,他还是有些吃惊。于是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即墨玄雍的身边,“王爷。”等到话说出口了,李海居然发现自己语气尽是委屈。

    即墨玄雍向他抱了抱拳道:“李大人辛苦了,接下来就由我自己来吧。”他扯了扯缰绳,身下的坐骑便悠悠地往城门外。

    “王爷。”莫玉衡也是十分意外即墨玄雍真的亲自来了,他看了一眼即墨玄雍,只觉得他又瘦了一些。这次破例骑马,恐怕又会给他的身体施重几分。

    “莫兄,一路辛苦了。咳咳咳……”他的脸色略微有些潮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咳嗽所引起的。

    绯歌在帘幕之后听到两人的对话直摇头,气若浮丝,她这个相公,是一天比一天严重,怕她嫁进去不久,就两脚一蹬,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她。搞不好,还说她严绯歌克夫呢。看来无论怎么说,她都要稍稍帮他延续下生命。

    即墨玄雍下了马,走到了花轿门前,轻声道:“王妃,本王已经来了,我们回府吧。”他伸手掀开红色帘幔,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女子光洁的额头上点上了一朵艳红的梅花,两道柳眉画得精细,腮若桃花,映着她的喜服,更觉妖冶,又让人怜惜,除了——她眉宇间的那抹清冷,和她身上冷冽的气息。

    绯歌瞅了他一眼,他又瘦了一些,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依旧那么独特,和那次皇宫里的并无差别。

    即墨玄雍呼吸清浅,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容,恍惚之间,百里泽渊的脸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冷冷地别开脸去,说实话,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用于挂着微笑的人了,喜怒哀乐全然掩盖在那友善的笑意里。

    即墨玄雍没有料想到绯歌会那么直接地表示不满,怔了怔,随即又释怀,劝道:“婚嫁本是昏嫁,取的便是黄昏嫁娶之意,即女子出嫁要在黄昏时,明月照路,犹如走着光明幸福之路,是吉祥之意。王妃,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就误了好时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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