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常用的家具，整个房间就像新的一样，没有任何居住的痕迹。
从浴室到衣帽间，从衣柜到角落，秦鹤川迈着大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搜了无数遍，依然没找到任何和秦舒音有关的痕迹。
她这个人，和所有物品，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秦鹤川，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叮叮叮，零点的钟声响起，窗外的焰火爆竹声愈发热烈，将他从短暂的迷茫中惊醒。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狂奔下楼。
佣人们正往院子里搬着烟花，看到他，都是一脸喜气洋洋地祝他新年快乐。
秦鹤川却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在亮如白昼的院子里巡视着，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
“小姐人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小姐带着行李，上午就走了啊。”
带着行李，上午，走了？
这几个词分开，秦鹤川都能听懂。
可组合在一起，他却怎么也理解不了。
她走了？
她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又是新年之际，一个人能去哪里？
他拿出手机又给秦舒音打了个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而解答他疑惑的，是刚回过神的管家。
“算了算时间，小姐的飞机应该落地了，她了这么重的伤，路上应该都还顺利吧。”
秦鹤川的心在这一句一句里跳动地越来越急促。
“飞机？去哪儿的飞机？秦舒音出门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在秦家干了一辈子的老管家，还是第一次看到秦鹤川发这么大火，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出国啊，听夫人说，小姐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了，她就答应跟他们团聚了，今天上午的飞机，您不知道吗？”
秦鹤川当然不知道。
他的手指猛地攥成拳，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
白天他离家时，秦舒音那奇怪的反应；突然聊起的亲生父母；说是为了研学旅行买的机票；这些天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的态度……
那些他未曾在意过的小事，在此刻，都牵连成了一张大网。
一张足以证明秦舒音早就生出离开的打算的大网。
而唯一被囚于其中的，只有他。
一瞬间，无法理喻的疑问、被欺瞒的愤怒、失去后的心慌意乱，齐齐在秦鹤川心中作乱着。
他急匆匆地走到车旁，在拉开车门的同时，脑子里灵光一闪。
秦舒音离开前，是不是给了他什么东西？
想起这件事，秦鹤川直奔后备箱，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盒子，一把拆开。
盒子里，放着一对玉雕的新婚摆件，和一纸协议。
目光扫到《解除收养关系协议书》几个字后，秦鹤川浑身血液都开始逆流。
他想过秦舒音是去找她的父母，想过她是故意演这出离开的戏码吸引他的注意力，想过她在和他置气。
他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准备这份协议。
看着底下签下的那个熟悉的名字，秦鹤川抖着手打开手机，给秦父秦母打了电话过去。
他连喘气都变得万分艰难，脑海里一片空白。
接通的一瞬间，他语无伦次地开了口。
“舒音，舒音走了，妈，你们，你们知道吗？”
电话里，传来了秦母打着哈欠的懒怠的声音。
“当然知道啊，她半个月前就和我们说了这事，还把这些年的花费都还给了我们。今天就走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到了吧？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到没有，再代我们问个好就差不多了，这相隔千万里的，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啪地一声，秦鹤川握在手里的手机落在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
从浴室到衣帽间，从衣柜到角落，秦鹤川迈着大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搜了无数遍，依然没找到任何和秦舒音有关的痕迹。
她这个人，和所有物品，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秦鹤川，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叮叮叮，零点的钟声响起，窗外的焰火爆竹声愈发热烈，将他从短暂的迷茫中惊醒。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狂奔下楼。
佣人们正往院子里搬着烟花，看到他，都是一脸喜气洋洋地祝他新年快乐。
秦鹤川却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在亮如白昼的院子里巡视着，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
“小姐人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小姐带着行李，上午就走了啊。”
带着行李，上午，走了？
这几个词分开，秦鹤川都能听懂。
可组合在一起，他却怎么也理解不了。
她走了？
她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又是新年之际，一个人能去哪里？
他拿出手机又给秦舒音打了个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而解答他疑惑的，是刚回过神的管家。
“算了算时间，小姐的飞机应该落地了，她了这么重的伤，路上应该都还顺利吧。”
秦鹤川的心在这一句一句里跳动地越来越急促。
“飞机？去哪儿的飞机？秦舒音出门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在秦家干了一辈子的老管家，还是第一次看到秦鹤川发这么大火，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出国啊，听夫人说，小姐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了，她就答应跟他们团聚了，今天上午的飞机，您不知道吗？”
秦鹤川当然不知道。
他的手指猛地攥成拳，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
白天他离家时，秦舒音那奇怪的反应；突然聊起的亲生父母；说是为了研学旅行买的机票；这些天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的态度……
那些他未曾在意过的小事，在此刻，都牵连成了一张大网。
一张足以证明秦舒音早就生出离开的打算的大网。
而唯一被囚于其中的，只有他。
一瞬间，无法理喻的疑问、被欺瞒的愤怒、失去后的心慌意乱，齐齐在秦鹤川心中作乱着。
他急匆匆地走到车旁，在拉开车门的同时，脑子里灵光一闪。
秦舒音离开前，是不是给了他什么东西？
想起这件事，秦鹤川直奔后备箱，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盒子，一把拆开。
盒子里，放着一对玉雕的新婚摆件，和一纸协议。
目光扫到《解除收养关系协议书》几个字后，秦鹤川浑身血液都开始逆流。
他想过秦舒音是去找她的父母，想过她是故意演这出离开的戏码吸引他的注意力，想过她在和他置气。
他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准备这份协议。
看着底下签下的那个熟悉的名字，秦鹤川抖着手打开手机，给秦父秦母打了电话过去。
他连喘气都变得万分艰难，脑海里一片空白。
接通的一瞬间，他语无伦次地开了口。
“舒音，舒音走了，妈，你们，你们知道吗？”
电话里，传来了秦母打着哈欠的懒怠的声音。
“当然知道啊，她半个月前就和我们说了这事，还把这些年的花费都还给了我们。今天就走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到了吧？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到没有，再代我们问个好就差不多了，这相隔千万里的，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啪地一声，秦鹤川握在手里的手机落在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