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淮川手中的药瓶落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p>
小厮扑通跪地，脸上满是脏污，神色焦急，</p>
“夫人从前日去过军营后，就有些不对劲，一直闷闷不乐。”</p>
“今日你走后，夫人便支开所有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p>
“入了夜，夫人放火烧了屋子，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无力回天了。”</p>
裴怀川倏然睁大了眼。</p>
前日？</p>
那不正是他和副将喝酒的那日？</p>
原来，她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p>
旁边的沈清听见这话，眼底隐隐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p>
却还是拉住顾淮川的手臂，“姐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放火，定是骗你回府的借口。”</p>
顾淮川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她的心意，而是扔下她离开了。</p>
他翻身上马，一路朝着将军府狂奔而去。</p>
他们平日的寝室被烧得只剩下残骸，一具烧焦的尸体被放在门边。</p>
他视线移到尸体左手手腕上的玉镯，那是谢以宁母亲的遗物。</p>
他终于忍不住，抱着尸体大声嘶吼，“不！以宁！”</p>
一旁的丫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将军，这是夫人放火前给我的，她说等她死了，就让我把这个信给您。”</p>
顾淮川伸手想去接，却又颤抖着缩回，足足用了一刻钟才打开。</p>
“顾淮川，当年谢家谋逆一案，我已知晓真相，我母亲也绝非自缢而亡。甚至今日，你还害死了我的孩子。”</p>
“你为了沈清的幸福安慰，不惜害得我家破人亡，孤苦无依。此生我绝无原谅的可能。”</p>
“你如此爱她，就连书房里也全是她的画像，那我便退出，成全你们。”</p>
“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p>
信里，还夹着一封和离书。</p>
以宁她，竟然全部都知道了。</p>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死死抱着那具尸体不肯撒手。</p>
一连几日，他都不吃不喝，只抱着烧焦的尸体。</p>
直到有人提醒，要让夫人入土为安，顾淮川才缓过神来。</p>
将军府上下缟素。</p>
出殡时，顾淮川扶棺。</p>
在谢以宁的牌位前长跪不起。</p>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眼底布满红血丝。</p>
府上吊唁的宾客无不哀叹。</p>
沈清看着顾淮川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有些得意，却又佯装担忧地走上前，</p>
“阿川，姐姐已经去了，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p>
顾淮川置若罔闻，依旧双眼空洞地盯着谢以宁的牌位，嘴里喃喃自语，</p>
“以宁，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和孩子……”</p>
沈清还想再劝，却被他直接打断。</p>
“今日府内事情繁多，我没空陪你，你赶紧回去吧。”</p>
小厮扑通跪地，脸上满是脏污，神色焦急，</p>
“夫人从前日去过军营后，就有些不对劲，一直闷闷不乐。”</p>
“今日你走后，夫人便支开所有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p>
“入了夜，夫人放火烧了屋子，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无力回天了。”</p>
裴怀川倏然睁大了眼。</p>
前日？</p>
那不正是他和副将喝酒的那日？</p>
原来，她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p>
旁边的沈清听见这话，眼底隐隐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p>
却还是拉住顾淮川的手臂，“姐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放火，定是骗你回府的借口。”</p>
顾淮川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她的心意，而是扔下她离开了。</p>
他翻身上马，一路朝着将军府狂奔而去。</p>
他们平日的寝室被烧得只剩下残骸，一具烧焦的尸体被放在门边。</p>
他视线移到尸体左手手腕上的玉镯，那是谢以宁母亲的遗物。</p>
他终于忍不住，抱着尸体大声嘶吼，“不！以宁！”</p>
一旁的丫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将军，这是夫人放火前给我的，她说等她死了，就让我把这个信给您。”</p>
顾淮川伸手想去接，却又颤抖着缩回，足足用了一刻钟才打开。</p>
“顾淮川，当年谢家谋逆一案，我已知晓真相，我母亲也绝非自缢而亡。甚至今日，你还害死了我的孩子。”</p>
“你为了沈清的幸福安慰，不惜害得我家破人亡，孤苦无依。此生我绝无原谅的可能。”</p>
“你如此爱她，就连书房里也全是她的画像，那我便退出，成全你们。”</p>
“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p>
信里，还夹着一封和离书。</p>
以宁她，竟然全部都知道了。</p>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死死抱着那具尸体不肯撒手。</p>
一连几日，他都不吃不喝，只抱着烧焦的尸体。</p>
直到有人提醒，要让夫人入土为安，顾淮川才缓过神来。</p>
将军府上下缟素。</p>
出殡时，顾淮川扶棺。</p>
在谢以宁的牌位前长跪不起。</p>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眼底布满红血丝。</p>
府上吊唁的宾客无不哀叹。</p>
沈清看着顾淮川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有些得意，却又佯装担忧地走上前，</p>
“阿川，姐姐已经去了，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p>
顾淮川置若罔闻，依旧双眼空洞地盯着谢以宁的牌位，嘴里喃喃自语，</p>
“以宁，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和孩子……”</p>
沈清还想再劝，却被他直接打断。</p>
“今日府内事情繁多，我没空陪你，你赶紧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