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院，怎么工作？你不是还要看着我，直到还完钱吗？」</p>
卫辰嘴里憋着无数句话，他也是讨生活的，心软是大忌。</p>
我弯腰穿上鞋子，卫辰拉住了我，我看到他神情犹豫，说了句：「要不我报警？」</p>
「不行！」</p>
放高利贷本来就违法，虽然有关系，但现在不能给老板找麻烦。</p>
说实话报警没多大用。</p>
可卫辰又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p>
卫辰有点良心，但不多。</p>
我笑了笑，抬脚准备离开病房。</p>
卫辰开口：「先做手术，你这半个月工资够两万吗？」</p>
「不太够。」我实话实说。</p>
卫辰知道高利贷压根还不完，为的就是源源不断供血。</p>
「你先把手术做了，好了之后再上班。」卫辰似乎叹了口气，「我给你找几份家教，让他们到医院补课。」</p>
做手术，意味着那些工作都做不了了。</p>
除了那个代码的工作。</p>
我同意了，重新躺在床上，下午要做手术，不能吃东西。</p>
卫辰在我旁边吃火锅，嘴里骂骂咧咧：「我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了？我死后就该上天堂。」</p>
他是来追债的，竟然还要给欠钱的人找工作。</p>
我开口：「如果你不在我面前吃东西，你死后一定会上天堂。」</p>
卫辰瞥了我一眼，停顿了下，接着吃得更欢。</p>
下午，我被推入手术室，手机暂时交给卫辰保管。</p>
刚睁眼就对上卫辰的脸，他说：「你妈打来了电话，我接了。」</p>
我表情僵了下：「她说什么了？」</p>
「说你弟摔伤了，要十万块钱。」卫辰表情一言难尽。</p>
卫辰觉得桑家人真是人才，不关心桑念怎么样了，开口就是要钱。</p>
他说桑念正在做手术，电话立刻被挂断了。</p>
过了半晌，我伸出手：「手机给我吧。」</p>
卫辰把破烂不堪的手机给了我。</p>
手机屏幕早碎了，堪堪能上网。</p>
我全身最值钱的就是那台二手笔记本。</p>
幸好当初卫辰没砸烂。</p>
「那个家教什么时候开始？」</p>
卫辰挑眉：「你该不会真的要给钱吧。」</p>
什么摔伤要十万？明显是要钱的谎话。</p>
「不给，还有半个月我就要还那两万块钱了，还有你的医药费。」</p>
卫辰盯着我，晚上真的来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染着黄毛，跟卫辰叫哥。</p>
「这我堂弟，我全家唯一一个还上学的，说不定能考上大学，你可要好好教。」</p>
堂弟笑容腼腆，要是他脖子上没有纹一个「忍」字就更好了。</p>
我翻开英语书，开始教堂弟英语。</p>
堂弟很乖，上课从不捣乱，就是基础很差。</p>
一个小时后，我给他出了几道题，让他去做。</p>
卫辰靠在门边听了半天，语气颇为阴阳：「高材生，你学历这么高，怎么就看上那个男人了？」</p>
江砚书是什么样的人，卫辰调查的清清楚楚。</p>
人模狗样的，偷奸耍滑，是个瓢虫。</p>
「我妈的电话你接到了，如果没他，我根本念不了大学。」</p>
卫辰眼神微变，瞬间脑补了很多故事。</p>
我攥紧手心：「他以前真的很好。」</p>
卫辰冷笑：「男人的话不能信。」</p>
堂弟也说：「就是就是，我从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发的誓比吃的大米都多。」</p>
卫辰瞪眼：「有你什么事？」</p>
堂弟闭嘴了。</p>
我对卫辰的眼神很不服，接着辩解：「他供我上大学，帮我爸种地，我家里出任何事他从来没拒绝过，还给我买珍珠项链。」</p>
卫辰轻嗤：「那个破烂塑料珠子？」</p>
他在我的脖子上看到过，不过从那天要债后再也没见过了。</p>
我闭嘴了。</p>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管怎么样，江砚书是对我最好的人。</p>
好过，那也是好。</p>
卫辰嘴里憋着无数句话，他也是讨生活的，心软是大忌。</p>
我弯腰穿上鞋子，卫辰拉住了我，我看到他神情犹豫，说了句：「要不我报警？」</p>
「不行！」</p>
放高利贷本来就违法，虽然有关系，但现在不能给老板找麻烦。</p>
说实话报警没多大用。</p>
可卫辰又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p>
卫辰有点良心，但不多。</p>
我笑了笑，抬脚准备离开病房。</p>
卫辰开口：「先做手术，你这半个月工资够两万吗？」</p>
「不太够。」我实话实说。</p>
卫辰知道高利贷压根还不完，为的就是源源不断供血。</p>
「你先把手术做了，好了之后再上班。」卫辰似乎叹了口气，「我给你找几份家教，让他们到医院补课。」</p>
做手术，意味着那些工作都做不了了。</p>
除了那个代码的工作。</p>
我同意了，重新躺在床上，下午要做手术，不能吃东西。</p>
卫辰在我旁边吃火锅，嘴里骂骂咧咧：「我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了？我死后就该上天堂。」</p>
他是来追债的，竟然还要给欠钱的人找工作。</p>
我开口：「如果你不在我面前吃东西，你死后一定会上天堂。」</p>
卫辰瞥了我一眼，停顿了下，接着吃得更欢。</p>
下午，我被推入手术室，手机暂时交给卫辰保管。</p>
刚睁眼就对上卫辰的脸，他说：「你妈打来了电话，我接了。」</p>
我表情僵了下：「她说什么了？」</p>
「说你弟摔伤了，要十万块钱。」卫辰表情一言难尽。</p>
卫辰觉得桑家人真是人才，不关心桑念怎么样了，开口就是要钱。</p>
他说桑念正在做手术，电话立刻被挂断了。</p>
过了半晌，我伸出手：「手机给我吧。」</p>
卫辰把破烂不堪的手机给了我。</p>
手机屏幕早碎了，堪堪能上网。</p>
我全身最值钱的就是那台二手笔记本。</p>
幸好当初卫辰没砸烂。</p>
「那个家教什么时候开始？」</p>
卫辰挑眉：「你该不会真的要给钱吧。」</p>
什么摔伤要十万？明显是要钱的谎话。</p>
「不给，还有半个月我就要还那两万块钱了，还有你的医药费。」</p>
卫辰盯着我，晚上真的来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染着黄毛，跟卫辰叫哥。</p>
「这我堂弟，我全家唯一一个还上学的，说不定能考上大学，你可要好好教。」</p>
堂弟笑容腼腆，要是他脖子上没有纹一个「忍」字就更好了。</p>
我翻开英语书，开始教堂弟英语。</p>
堂弟很乖，上课从不捣乱，就是基础很差。</p>
一个小时后，我给他出了几道题，让他去做。</p>
卫辰靠在门边听了半天，语气颇为阴阳：「高材生，你学历这么高，怎么就看上那个男人了？」</p>
江砚书是什么样的人，卫辰调查的清清楚楚。</p>
人模狗样的，偷奸耍滑，是个瓢虫。</p>
「我妈的电话你接到了，如果没他，我根本念不了大学。」</p>
卫辰眼神微变，瞬间脑补了很多故事。</p>
我攥紧手心：「他以前真的很好。」</p>
卫辰冷笑：「男人的话不能信。」</p>
堂弟也说：「就是就是，我从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发的誓比吃的大米都多。」</p>
卫辰瞪眼：「有你什么事？」</p>
堂弟闭嘴了。</p>
我对卫辰的眼神很不服，接着辩解：「他供我上大学，帮我爸种地，我家里出任何事他从来没拒绝过，还给我买珍珠项链。」</p>
卫辰轻嗤：「那个破烂塑料珠子？」</p>
他在我的脖子上看到过，不过从那天要债后再也没见过了。</p>
我闭嘴了。</p>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管怎么样，江砚书是对我最好的人。</p>
好过，那也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