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p>
城外又出了命案，方以柔和府衙的老仵作张婶一起赶去验尸。</p>
等两人回府衙向府尹回完话，天已经黑了。</p>
收拾器具时，张婶忍不住开口：“您干这些脏活累活，提督大人真不介意吗？”</p>
方以柔笑了笑：“他若是介意，也不会娶我了。”</p>
在一点上徐莫霆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她。</p>
可张婶突然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回家时，看见提督大人带着那个叫沈心语的青楼女子进了西街的一座宅子。”</p>
“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提督大人把宅子买下来了，专门给那个青楼女子住的。”</p>
说到这儿，她语气多了分同情和劝慰：“夫人，这男人是官越大心越野，当年汉武帝爱陈阿娇爱到要给她建金屋，最后不也独宠卫子夫吗？”</p>
听到这话，方以柔心骤然一紧。</p>
酸楚中，更有一种被戳穿痛处的无措和羞耻。</p>
她强作镇定：“我知道了。”</p>
生怕张婶多问，方以柔匆匆离开。</p>
可她原本回府的脚步，却不受控制的朝西街方向走去。</p>
等方以柔回过神，只听一道甜腻的声音从拐角传来。</p>
“莫霆，多谢你帮我赎身。”</p>
她停住脚，恰好徐莫霆搀着沈心语从马车上下来。</p>
他温柔地把那巧笑倩兮的女人搂进怀里：“语儿，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p>
恍惚间，方以柔想起他们第一次有了自己宅院那一天。</p>
徐莫霆也是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柔情缱绻。</p>
他说：“柔儿，我们有家了，再也不用到处漂泊了。”</p>
她红了眼眶，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的浑身颤抖。</p>
原来这个‘家’，徐莫霆还可以给另一个女人。</p>
可下一瞬，沈心语拉下脸推开徐莫霆。</p>
“你身上怎么又有那股味道，难闻死了，以后你要是抱过你夫人就不要抱我。”</p>
徐莫霆愣了瞬后握住她的手哄道：“方以柔每次验尸回来都会沾上味儿，有时候我也受不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可好？”</p>
方以柔眼睁睁看着两人亲密的挽着手进了宅子里。</p>
她眼眶发酸，只觉得心寒。</p>
徐莫霆，你既然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发誓永远和我在一起？</p>
既然觉得我恶心为什么还要不厌其烦的一次次说爱我？</p>
方以柔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浑浑噩噩离开。</p>
夜渐深。</p>
方以柔刚在佛堂诵完经，便准备去沐浴休息。</p>
才坐进桶中，徐莫霆从屏风外徐徐而进。</p>
四目相对，方以柔想起他和沈心语的亲昵，眸光一黯。</p>
她背过身去：“要是有事的话，等我洗完了再说吧，你先去外头等我。”</p>
从没有过的疏离语气让徐莫霆登时僵住。</p>
但他没有在意，反而上前轻轻抓住她的手，笑着打趣：“柔儿是因为我回来太晚，所以生气了？”</p>
也不等方以柔回应，他从袖中拿出一木盒，打开后将里头的香料倒进水中。</p>
浓烈的香气呛的方以柔直咳嗽：“咳咳咳……这是什么？”</p>
徐莫霆略微粗糙的手揉着她滑腻的皮肤：“这是我让太医特意为你调制的药粉，每天用它沐浴，能让你浑身都舒服些。”</p>
药粉？</p>
可根本没有一丝药材的味道，显然是用无数香料混合在一起的。</p>
男人的手用正好的力道游走在方以柔身上，但她却红了眼。</p>
一种强烈的委屈夹杂屈辱攀上心，她隐忍了很久的泪水‘哒哒’落在水中。</p>
徐莫霆一看，立马慌了神：“你怎么哭了？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p>
方以柔沉默，眼里痛楚翻涌。</p>
他不过是是因为沈心语的一句话，也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嫌弃了。</p>
这样做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p>
徐莫霆见方以柔不说话，两行清泪挂在苍白的脸上，心不由揪了起来。</p>
他带着些许懊恼，将人从水里捞起来用衣裳裹着抱去床上。</p>
徐莫霆红着眼哄她：“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味道？都怪我没问你的喜好就拿回来了，别哭了，哭的我心肝儿都疼。”</p>
方以柔却拢紧衣服，语气淡漠：“我想休息了。”</p>
见她不哭了，徐莫霆才稍稍松口气，搂着她躺下后吻了吻她的鬓发：“好，睡吧。”</p>
次日。</p>
方以柔醒来时，徐莫霆已经走了。</p>
她穿好衣服后，丫鬟小翠突然把一枚香囊挂在她的腰间。</p>
“夫人，大人说这是他送给您的礼物。”</p>
方以柔看着那枚香气逼人的香囊，眼中浮起抹释然。</p>
她正好也有份礼物要送给徐莫霆。</p>
但愿那份礼，他真的喜欢。</p>
城外又出了命案，方以柔和府衙的老仵作张婶一起赶去验尸。</p>
等两人回府衙向府尹回完话，天已经黑了。</p>
收拾器具时，张婶忍不住开口：“您干这些脏活累活，提督大人真不介意吗？”</p>
方以柔笑了笑：“他若是介意，也不会娶我了。”</p>
在一点上徐莫霆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她。</p>
可张婶突然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回家时，看见提督大人带着那个叫沈心语的青楼女子进了西街的一座宅子。”</p>
“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提督大人把宅子买下来了，专门给那个青楼女子住的。”</p>
说到这儿，她语气多了分同情和劝慰：“夫人，这男人是官越大心越野，当年汉武帝爱陈阿娇爱到要给她建金屋，最后不也独宠卫子夫吗？”</p>
听到这话，方以柔心骤然一紧。</p>
酸楚中，更有一种被戳穿痛处的无措和羞耻。</p>
她强作镇定：“我知道了。”</p>
生怕张婶多问，方以柔匆匆离开。</p>
可她原本回府的脚步，却不受控制的朝西街方向走去。</p>
等方以柔回过神，只听一道甜腻的声音从拐角传来。</p>
“莫霆，多谢你帮我赎身。”</p>
她停住脚，恰好徐莫霆搀着沈心语从马车上下来。</p>
他温柔地把那巧笑倩兮的女人搂进怀里：“语儿，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p>
恍惚间，方以柔想起他们第一次有了自己宅院那一天。</p>
徐莫霆也是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柔情缱绻。</p>
他说：“柔儿，我们有家了，再也不用到处漂泊了。”</p>
她红了眼眶，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的浑身颤抖。</p>
原来这个‘家’，徐莫霆还可以给另一个女人。</p>
可下一瞬，沈心语拉下脸推开徐莫霆。</p>
“你身上怎么又有那股味道，难闻死了，以后你要是抱过你夫人就不要抱我。”</p>
徐莫霆愣了瞬后握住她的手哄道：“方以柔每次验尸回来都会沾上味儿，有时候我也受不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可好？”</p>
方以柔眼睁睁看着两人亲密的挽着手进了宅子里。</p>
她眼眶发酸，只觉得心寒。</p>
徐莫霆，你既然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发誓永远和我在一起？</p>
既然觉得我恶心为什么还要不厌其烦的一次次说爱我？</p>
方以柔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浑浑噩噩离开。</p>
夜渐深。</p>
方以柔刚在佛堂诵完经，便准备去沐浴休息。</p>
才坐进桶中，徐莫霆从屏风外徐徐而进。</p>
四目相对，方以柔想起他和沈心语的亲昵，眸光一黯。</p>
她背过身去：“要是有事的话，等我洗完了再说吧，你先去外头等我。”</p>
从没有过的疏离语气让徐莫霆登时僵住。</p>
但他没有在意，反而上前轻轻抓住她的手，笑着打趣：“柔儿是因为我回来太晚，所以生气了？”</p>
也不等方以柔回应，他从袖中拿出一木盒，打开后将里头的香料倒进水中。</p>
浓烈的香气呛的方以柔直咳嗽：“咳咳咳……这是什么？”</p>
徐莫霆略微粗糙的手揉着她滑腻的皮肤：“这是我让太医特意为你调制的药粉，每天用它沐浴，能让你浑身都舒服些。”</p>
药粉？</p>
可根本没有一丝药材的味道，显然是用无数香料混合在一起的。</p>
男人的手用正好的力道游走在方以柔身上，但她却红了眼。</p>
一种强烈的委屈夹杂屈辱攀上心，她隐忍了很久的泪水‘哒哒’落在水中。</p>
徐莫霆一看，立马慌了神：“你怎么哭了？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p>
方以柔沉默，眼里痛楚翻涌。</p>
他不过是是因为沈心语的一句话，也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嫌弃了。</p>
这样做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p>
徐莫霆见方以柔不说话，两行清泪挂在苍白的脸上，心不由揪了起来。</p>
他带着些许懊恼，将人从水里捞起来用衣裳裹着抱去床上。</p>
徐莫霆红着眼哄她：“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味道？都怪我没问你的喜好就拿回来了，别哭了，哭的我心肝儿都疼。”</p>
方以柔却拢紧衣服，语气淡漠：“我想休息了。”</p>
见她不哭了，徐莫霆才稍稍松口气，搂着她躺下后吻了吻她的鬓发：“好，睡吧。”</p>
次日。</p>
方以柔醒来时，徐莫霆已经走了。</p>
她穿好衣服后，丫鬟小翠突然把一枚香囊挂在她的腰间。</p>
“夫人，大人说这是他送给您的礼物。”</p>
方以柔看着那枚香气逼人的香囊，眼中浮起抹释然。</p>
她正好也有份礼物要送给徐莫霆。</p>
但愿那份礼，他真的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