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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忆晚回到香港快一个礼拜了。

    在这几天里,她坐立难安,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全是有关于她和雷恩之间的问题。

    三年前答应和雷恩在一起时,她喜欢他,更确切一点的说法是爱上他,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把自己无限的希望投注在他的身上,她觉得他是那个能带她奔向新生活的男人。

    三年后,她发现她已经离不开他,他也已经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但Jessica仍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心上,成为一块阴影。

    她在害怕,害怕雷恩还对Jessica旧情难忘,所以知道他瞒着自己去见Jessica的时候她才会如此的愤怒。

    这天,她起床之后依然坐在露台发呆,眼前放着一本书,但焦距已经不知道移到哪儿去了。

    这天,她接到一通意外的电话。

    “喂,我是徐忆晚,请问您哪位?”

    话筒那端传来的声音让她有点惊讶。

    (忆晚吗?我是林起文。)

    “起文!”

    (是不是很吃惊?)

    “不、不。”她笑道,和林起文还能这样友好的说话让她感到很高兴,“我很高兴,倒是我要说抱歉,回来都好几天了,还没有和你联系。”

    林起文约她吃饭,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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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刚开完会,是不是等了很久?”

    “还好。你现在还是这样的忙啊?”反正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三年的岁月并没有在林起文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像之前一样,他还是那

    样的彬彬有礼、客气而斯文。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林起文的眼里有着几分惊艳。

    徐忆晚大方的接受他的赞赏,“谢谢。怎么样,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工作还是工作,我现在倒是能理解你以前的想法了。”

    “我怎么觉得有点讽刺我的味道。”她开玩笑的说。

    “没有,你别想太多。”

    “开玩笑的,不过要你放下手里的工作好像有一定的难度,你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他笑了笑,“或许这也是天生的吧!不过,过一段日子我会有个假期,能休息半个月。”

    “哦,真的吗?”她记得以前和他去瑞士滑雪都只能花四天的时间,她不禁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他放下视为一切的工作。

    “这也是我今天请你吃饭的原因之一。”他从随身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张请帖,“我要结婚了。”

    接过印制精美华丽的喜帖,她的确是大吃了一惊,“你要结婚了?”

    “是啊,请一定要来参加。”

    可能是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对他有所愧疚,现在看他终于找到真正能携手一生的人,她的内心终于放下了一块重石。

    “我一定会去参加,能不能问一下那位幸运的小姐是谁?”

    他谦逊的笑了笑,“不是我们生活圈子里的人,她是一个小学老师,但是个很好的女人。”

    “看来你是找到真正爱的人了,我很为你高兴。”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懂得爱情是不能以一个人的条件来衡量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以前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只是你没喜欢上我而已。”

    “啊?”

    他像个顽皮的孝一样大笑,“别吓着,开你玩笑的。”

    她拍了拍胸口,“我真的被你吓着了。”哪有人在婚礼前夕对前女友说这样的话的。

    “你呢?三年前你走了之后,圈子里一度有过很多的猜想,后来我才从伯父伯母口中知道你在尼泊尔住了下来。”

    “只是我男朋友在那儿开了一间酒吧,所以我就在那儿陪他。”轻啜了一口果汁,想起和雷恩的问题,她就一阵心烦。

    “看你以前过的日子,绝对想不到最后你会选择这样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或许真的是他太不了解她,才会让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吧。

    将身上的伤感甩开,她有点感动的看着他,“起文,没想到我和你还能这样面对面的说着话,这恐怕是我这段日子以来最高兴的事情了。”

    毕竟曾经在一起过,他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怎么?你似乎是很不快乐的样子?”

    “没有,一时感慨而已。”

    “你和他吵架了?”

    他不相信她的推托之词,而他的问话让她这几天满腹的委屈与伤心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就这样回香港了?”听完她的话后,林起文问。

    “不然还能怎么样?站在那儿迎接羞辱吗?”

    他皱眉,“你是不是想得太过复杂了?”

    “他去见她当然无可厚非,但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骗我他依然在尼泊尔呢?”这是最让她感到愤怒的地方。

    “女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但男人可能是纯粹不想让女人想太多。”

    她狐疑的望着他,“你到底是哪一国的?”

    他摊摊手,“我保持中立。”

    “其实这只是让我感到不安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

    她顿了一下,斟酌着该怎样说才能让他明白。

    “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稳定的关系,而且我们应该还会继续在一起,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任何家人和朋友,除了Jessica。这让我觉得我被排除在他的家庭之外,我像个地下情人,可是Jessica她不同。他们有着共同的回忆,雷恩认识的人她也认识,说不定现在人家还以为她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就喜欢斤斤计较。

    林起文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心里不免失笑他竟成了自己前女友的爱情军师。

    “以我站在男人的观点来说,一般会有几种情况。第一种就是那个男人觉得他的女伴很上不了台面,当然,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第二种就是那个男人并不想和你保持长久的关系,只是玩玩。”

    她低下头,大口吸了口果汁,闷闷的说道:“这两种听来都一样的恶劣。”

    “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9有第三种可能,就是他天生在这方面比较粗线条、没神经。”他像以前对她分析商业案例一样分析着她的感情问题,“我想如果他的想法只是和你玩玩的话,你们的感情也不会维持了三年,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想到女人在这方面会很在意。”

    “是这样的吗?”

    “纯粹是我的个人观点。不管怎样,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和他面对面说清楚,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是吧?”

    他的话提醒了她。

    “你说得对。”她和雷恩吵架后一直就心神不定,又回到以前一个人将事情闷在心里的状态了。

    “想通那就好办多了。”

    “是啊,还得多谢你呢!我心情愉快多了。”徐忆晚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能这样认真的听我说话。”

    “应该的。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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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起文送徐忆晚返家,大概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下了车后,徐忆晚还来不及和他道别,就被停在拐角处的一辆车子给吸引住目光。

    “怎么了?”林起文摇下车窗,关切的问。

    她没有回答,仅是死命的盯着那辆车,心跳得好快。

    车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雷恩!

    林起文从徐忆晚的表情和那个男人瞪着他们的目光猜出那人是谁,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忆晚!”林起文忽然下车,像没看见雷恩一样在她已呆若木鸡的脸上印上一吻,再以加大的音量说道:“记得哦,后天早上九点一定要准时到教堂,不然的话,婚礼就只能延后了。”话刚说完,他便趁某个人还没有发狂的时候,马上上车发动引擎消失在夜幕里。

    徐忆晚傻住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雷恩给一把抱住扔上车。

    “你干嘛?放我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着。

    “没想到我和你只分开了一个星期,再次看到你的时候竟然是你在深夜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车里走出来。怎么,你要报复我吗?”雷恩的口气很不好,一脸的阴霾。他不辞辛苦的从法国赶到香港,查到她家的地址,在外面等了她几个小时,可迎接他的竟是这样的画面。

    婚礼?教堂?他的脸不自觉的抽搐着。

    徐忆晚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报复你?我没有那个闲工夫。”

    “那个男人是谁?”他会亲手杀了他。

    “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回答失去理智的人所提出的问题。”

    “好\好!”他蓦地一踩油门,一路狂飙到下榻饭店,然后不顾她的抗议将她强拉回房扔到大床上。

    “我叫你放开我,你没有听到啊?”

    “那个男人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句话?你好像忘记前几天你还和自己的旧情人一起优闲的喝着巴黎的咖啡!”一提起这件事情,她的心又开始痛了。

    他古怪的盯着她,神情变得疲惫不堪,“晚,那天为什么不停下来听我解释?”

    她讽笑道:“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从尼泊尔瞬间移动到了巴黎吗?解释……”

    下一秒她即被他堵住了嘴唇,话全被压回肚子里去。

    一开始她还反抗,但随着两人唇舌的缠绵越来越激烈,她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手也不知何时环住他的脖子。

    一吻结束之后,他紧抱住她不让她离开。

    “你听我说,晚。”他将发生在Jessica身上的事情全部告诉她。“我现在只把Jessica当作妹妹看待,你要相信我。”

    Jessica自杀而且流产?她惊讶得无以复加,而他的保证让她终于放下了心中久悬着的一块石头。她知道他是真诚的,但……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当你说你在尼泊尔的时候,我有多么伤心?”反正现在就是秋后算帐了。

    他无奈的摇头,“还不是因为我怕你一听到我说要去看Jessica,你会想太多嘛!”重重的咬一下她的唇当作是惩罚,“以后不准随便的就定我的罪!听到了没有?”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小气的女人吗?”她的表情一沉。

    心虚的面对这个问题,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冒起怒火来,“不要转移问题,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还有婚礼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想知道?”这次该换他紧张紧张了。

    “当然。”她的眼神的确让他紧张了起来,“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在这个星期里爱上别的男人吧?”

    “胡说什么!”她杏眼一瞪。

    徐忆晚将自己与林起文说过的话全数说出来,雷恩的反应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居然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感到不安?”

    “这算是小事吗?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当然会很不安啊!”

    “难道你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吗?”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免得再起争执,“OK,我现在就向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感到不安,或许这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但是我不想毫无准备的对我家人说起这件事,因为我的家庭是很传统的,所以必须遵循礼法的对他们说才不会觉得突兀。”他含笑的看着她,“这次回去我已经正式的告知我父母关于你的事情,他们很想见你。”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她有点适应不了,眨着眼睛轻轻的问了一句:“真的?”

    他忍不住吻了她一下,“当然是真的,我妈非常想见你,她对你很有好感。”

    “她又还没见过我。”

    “马上就要见了,等我们回到尼泊尔之后,我的家人就要来了。”

    好不容易释然之后,徐忆晚却又对新的问题胆怯了起来。

    “我忽然觉得很紧张。雷恩,你的父母会喜欢我吗?”她的骨子里有着传统的东方血液,很看重和家庭的关系。虽然说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要是雷恩的家人不喜欢她的话,她会很难过的。

    “亲爱的,放心,我爱的人我父母也会喜欢的。”他露出笑容还顺便偷了一记香,“反倒是你的父母让我很不安呢!他们会接受我这个外国人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应该会吧。”她现在和父母的关系已经改善了不少,他们应该会尊重她的决定才是。

    他一挑眉,“什么叫应该是吧?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拜访他们!”

    “你疯了,这么晚了耶!”

    “我可没疯,现在马上就去。”若是现在不去请求他们将女儿嫁给他的话,他会辗转难眠。

    徐忆晚急忙的拉住他的手,不确定的问:“可是明天上午再去会更符合礼节吧?”她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没事。”他安慰她,“或许你父母会因为我迫不及待的从法国赶过来看他们的女儿而感动。”他拉着她的手迅速的走出饭店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确有点动容,但同时也很不解。

    为什么形势一下子倒转了过来,变成他急着见她的父母,而她却怯于见他的双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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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的客厅第一次除了宴会之外,在十二点的时候灯火通明。

    徐忆晚和雷恩坐在一起,而徐父、徐母则坐在两人对面。

    “庭审”已经进行了快一个小时。

    徐父紧紧的看着雷恩,“现在尼泊尔的形势不好,我怎么能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

    “伯父请放心,就算我早就辞职了,我还是拥有家庭产业的股票。只要我们喜欢,可以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定居,我会保证您的女儿衣食无虞。”

    这样的答案,徐父是满意了。

    “但你能够让我们的女儿一生快乐吗?”问话的徐母,她不像徐父那样的严肃。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我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她一定会快乐……”雷恩回答得倒是很诚实,“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快乐。”

    在一旁的徐忆晚动容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道:“雷恩,你知道在长辈面前许下这样的承诺代表着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他转向她,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柔情,神色很正经的看着她。“亲爱的,当着你父母的面,我现在问你,你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

    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她的反应是整个人呆住,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我能问一下,你这算是求婚吗?”

    徐父和徐母含笑的看着他们。

    “我知道有点冒昧,但的确是的。”他凑近她,小声的说:“你总不会要我当着长辈的面向你下跪吧?私下再补上,OK?”

    她笑出声,但眼角却有点湿润,没想到心爱的男人向自己求婚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妙。

    “那我是不是也要假装矜持,回答你说请让我再考虑两天?”

    徐母暗暗拉了徐父一把,“你还想看下去吗?”

    徐父在被徐母拉上楼的时候忽然很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和女儿的关系好转,还想再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可转眼间女儿便又要离开家了,真是不甘心啊!

    而客厅里的情侣依然沉浸在自我的喜悦里。

    “我就再考虑个两天再告诉你我的答案吧!”她仰起下巴故意逗他,却被他给一把拉到腿上。

    “相信我,如果你把那个过程给省略掉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真是自信的家伙。”她轻喘着。他的气息从每一个毛孔钻到体内,久违了一个礼拜的味道,令她好想念。

    雷恩刚想吻上她的唇,却被她挡掉。

    “不行,我父母还在这里呢。”徐忆晚使劲的想从他腿上挣扎下来,但却失败了。

    他轻笑,“他们早就上楼了。你还没发现?”不让她有开口和害羞的机会,他迅速的堵上她的嘴,还不忘问上一句:“你房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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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伦教时间晚上十点的时候,方淇儿正在家里的浴缸泡着澡,突然接到徐忆晚的电话。

    “什么?你和雷恩要结婚了?”她倏地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怎么?我和雷恩要结婚的消息有必要让你惊讶成这样吗?)徐忆晚握着话筒,一脸幸福甜蜜。

    “只是有点突然而已。怎么说结就结啊?不过想想你和他交往也快四年,时候是到了。”

    (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而且是大吃了一惊。

    “行了。”方淇儿调侃道:“就别再向别人宣扬你是多么的幸福了,直接告诉我婚礼在哪儿举行就好了。”

    (真是的,让我虚荣一下也不可以吗?我们决定半个月后在尼泊尔举行婚礼。)

    “在尼泊尔?姨丈居然同意你在尼泊尔举行婚礼?真是不简单。”

    (我和他们的关系早就好很多了,其实他们也想在香港举行婚礼的,但尊重我和雷恩的意见嘛!我和雷恩是在尼泊尔认识的,在尼泊尔举行婚礼比较有意义。)

    “也好,是在半个月后是吧?”

    (具体时期到时再通知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把那段时间的工作全推掉,专门为你服务,这样够意思了吧?”

    (对了,淇儿,)徐忆晚想起了什么,犹豫的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那个朴赫哲也会来。)两年前,徐忆晚才从方淇儿的口中知道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特别告诉她一声,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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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尼泊尔天高气爽,在博卡拉小城里这段时间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消息就是“别处生活”的男女主人终于要结婚了。

    “来,再转过来我看看。”方淇儿双手擦腰,仔细的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徐忆晚。

    “不错啊。好羡慕哦!”坐在沙发上的女傧相赞叹的点点头。

    她们在婚礼前几天就来到了尼泊尔,现在正在帮女主角看婚纱。

    “当然不错!这可是我赶了二十多天才赶出来的耶!全世界只此一件,独一无二。”方淇儿的眼睛下还能很清楚的看见黑眼圈,可见其辛苦程度。“我看看,这边还有点小问题。别动啊!”拿起针,她叮嘱着。

    这件婚纱的确是够特别,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特别舍弃了传统的婚纱样式,只保留了原本的白色,白色的塔夫绸绣着金色的印度式花边,充满了浓浓的异国风情。徐忆晚在这件婚纱的衬托下,高贵优雅中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妖娆,让人惊艳。

    从菲瓦湖照射过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轻拂在每个人的身上,一起感受着幸福的味道。

    “想穿自己的婚纱那还不简单,赶紧找个人结婚就可以了。”徐忆晚连眉梢都带着笑。

    正在整理裙尾的方淇儿抬起头,“再等几年吧!到了那个时候你和雷恩的儿女都可以做我的花童了。”

    “呵呵,我很乐意的。”

    “对了,我刚才看见你未来的婆婆。和她相处得还好吗?”

    “还好。”徐忆晚点点头,“其实她是很好相处的人,只不过因为是传统家族很重礼仪。不过这方面我很拿手的,在香港社交界那几年的生活看来还是有点用处。”她的气质和举止让雷恩的母亲很喜欢,也让她赢得了整个家族的赞赏。为了这次的婚礼,甚至把家族里的私人飞机都开了过来给他们度蜜月用,这样的待遇自然让她放下了原本高悬着的心。

    而令她最担心的Jessica虽然没有来,却托人带来了礼物,这是最让她高兴的一件事,这说明Jessica愿意完全的放下雷恩了。

    “也对,反正你本来就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方淇儿将线头小心的剪掉,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可以叫新郎进来看看了,他绝对会感激我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雷恩的眼中有着明显的赞扬,倾身吻了一下自己的新娘,“看上去有点不同,但是很漂亮。”感谢上苍,他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他有了最美丽、自己最爱的新娘。

    方淇儿得意的一笑,“你要怎么感谢我给你一个这样漂亮的新娘?”

    他状似苦恼的皱起眉。

    “这还真是个问题!要怎么感谢你呢?要不……”随即又打趣道:“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好了,我有一个表弟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呢。”

    “我可不喜欢亲上加亲这种戏码。”方淇儿好笑的说,眼睛正好向门外望去。

    门半掩着,门外是起居室。

    早上刚到达的朴赫哲正在和人聊着天,方淇儿的目光正好和他相遇。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慌忙低下头,却一不留神的被手里的针给轻扎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出现细细的血珠。

    “怎么了?”

    “哦,没什么。”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的慌乱,方淇儿将手指藏到衣袖里。

    她深呼吸,朝门外的他平静的笑一笑算是打招呼,他亦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这一切尽收徐忆晚的眼底,她不由得低笑。“雷恩,你不用白费工夫乱点鸳鸯谱了。”

    他凑近她,微笑着威胁,“这几天只准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不要去看别的男人!”霸道的语气,后面还不忘加上一句,“不,不仅仅是这几天,这辈子都是。”

    她娇嗔,“那你把我眼睛蒙酌了。”

    “可以的话,我真的会这样做。”

    方淇儿带着笑意重重的咳嗽一声,“雷恩,我们今天晚上可是要把她带走的哦。”

    她们要给徐忆晚举办一个告别单身的派对。

    雷恩无奈的瞪着她,“你为什么不在婚礼当天赶到呢?一来就跟我抢她!”

    “让你失望了。”方淇儿娇笑,“别再罗唆了。朴赫哲肯定在想着要怎么和你度过最后一个单身夜呢!难道只准你们男人狂欢吗?现在可是男女平等。”

    徐忆晚拍拍不甘心的雷恩,“好了,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已经答应她们今天要一起聚众。”

    她要和自己的闺中密友一起分享最后一个单身夜。

    这是她在婚前的最后一个夜晚,过了今晚就要负担起婚姻的甜蜜和责任,走入真正的两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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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新娘要扔捧花了。”

    这永远是婚礼的重头戏之一。

    “一、二、三。”

    “哇,抢啊!”

    不再理会结果,新婚的夫妇正准备飞往印度洋的塞舌尔群岛享受甜蜜的蜜月旅行。

    “是谁?谁抢到了?”

    “淇儿,是淇儿啊!”

    “喂,不是我抢到的,是它自己飞到我的手上好不好?”

    而几天后,在海岛上。

    “我希望是个小女孩,这样就可以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长大了肯定能迷死一大群男人。”

    “真不害臊,我说了要生吗?”继而是喘不过气来的笑声,“雷恩,住手。”

    “那你要不要生?”

    “我要一个小男孩。”

    “最好是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你想得倒是很美!”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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