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玲,你要上去?”季采茵叫住了她,看向她手中的那份文件。

    “嗯。”

    “我拿去好不好?”

    “你?”李湘玲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不是已经说好少上去了吗?你现在又上楼岂不是更加深别人的误解?”

    “我只是想查清楚是哪一个浑蛋陷害我。”她生气的说道。

    “别傻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查得到?”李湘玲满脸不认同,能做商业间碟的人是何等的聪明,怎么有可能会被季采茵给抓到?

    “拜托啦!这份文件就让我送吧。”

    李湘玲为难的看着她,终于效应的叹口气,将手上的资料交给她,“快去快回,最好在有人发现你又上楼时赶紧下来。”

    “谢啦!”她笑了笑,拿过文件夹走向电梯门。

    记得上次将文件交给林秘书时,她曾看到她将各部门送上来的资料全收到一个统一收放的档案柜里,而且还用钥匙锁起来,等到高层主管要批阅时才打开,她亲眼看到她所拿去的资料也被锁在里头了,怎么会被偷走呢?

    清脆的铃声“当”的一声在头顶响起,季采茵收回了浮游的思绪踏出电梯门。

    一走近就发现透明的玻璃墙内主无一人,林秘书并不在自己的位置上。

    季采茵左瞧右望,踌躇了一会儿后便往更里面的廊道走去。

    轻轻在厚重的原木大门敲两下,等了许久依奋没有人来应门。

    奇怪,跑哪儿去了?季采茵迳自椎开门,总经理办公室内也不见半个人影,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黑桧木桌上,四处环顾了一下,这样的情景假若被哪个好事者看到的话,怕不又被人误会、渲染一番了。

    视线不经意的瞥到正敞开的门口,对面廊上的房间门隐约被人打开了一道细缝,好像有人在里面季采茵纳闷的靠近去瞧,那是董事长的办公室,目前应该是没有人在使用才对呀,前一阵子才听说董事长到意大利旅游、视察分公司的状况,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不期然的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搞不好在里面的就是那一个商业间谍也说不定,他趁董事长出国的期间偷跑来窍取公司的重要文件,她愈想愈合理,浑身凝满了紧张与振奋,准备逮这名可恶的小偷。

    “哈!抓到你了吧!”不由分说的踹开大门,她制造出来的声响吓了里面的人一大跳。

    当季采茵看清里面的人后,换她愣在原地,“咦?怎么是你?”

    “你在干什么?”严盛勋皱眉。

    “我……耶……”她回头看看对面的总经理大门,再看看眼前的人,反应能力似乎一时找不回来,显然想不透原本应该在对面房内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该不会是要说,你闲来无事所以想制造惊喜吧?”他的眉皱得更深了,依她的性子看来不无可能。

    季采茵怔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来好像受的惊吓比他还大,她呐呐的解释:“我……我是来抓小偷的……“

    “你把我当小偷?”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不是……”她急忙挥手,“我刚才又不知道是你在里面……”她低下头,“因为最近公司内传说有商业间谍,所以我想……”

    严盛勋挑起眉,“谁告诉你公司内有间谍的?”

    季采茵委屈的嘟了嘟嘴,“她们都说是我。”

    他忍不住莞尔,这是他听过最荒谬的一件事了,“商业间谍必须是个很聪明的人才做得来的。”他缓缓的说道。

    过了好半晌后,季采茵才顿悟他是拐弯抹角在笑她,“你是说我很笨?”她杏眼回睁,叉起腰。

    他笑了笑,不着痕迹的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拿文件上来的,刚才去找你,结果你不在……”古怪的视线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是董事长的办公室。”

    严盛勋眸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我只是进来拿一点资料。”他微笑着掩饰过去。

    “喔。”她了解的点点头,完全没有起疑。

    “过来这儿。”他轻声命令,倚坐在皮椅上等待着。他想吻她,这个突然涌上的强烈念头让他忍不住微笑。

    “为什么最近都拒绝和我出去吃饭?”在她走来后,严盛勋将她拉近身侧。

    这几天她老是无缘无故的回绝他,让他被拒的莫名其妙,晚上时间他无法强迫她,但连中午要找她出差时,她也有意无意的在躲着他,好几次还是他抬出总经理的身分压人,她才肯乖乖出来。

    季采茵低头盯着他的胸膛,闷闷的开口,“因为大家都认为东西是我偷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和你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你何必在意别人说的话?”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进她明灿的眼眸深处,他已经好久没吻她了。

    “我……”她停顿着,他靠得好近,她呼吸有些不稳。

    严盛勋扣住了她的头,将她拉向他,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向她的脸,空气中好像凝聚一股强大的产力,就在两片唇相距不到一公分处,严盛勋敏锐的察觉到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他抬起头。

    “咦?”那股魔力解除了,他的话让她立刻回到现实来。

    “那怎么办?”她紧张的问。

    “躲起来!”严盛勋迅速的拉她进人宽大的壁橱里。

    季采茵瞪大了眼看自己被强迫塞入衣橱,而他随后也挤了进来,挂满了衣服的壁橱本来就不是很宽,现在又加入他们两人,狭小的空间立刻变得拥挤起来,她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严盛勋的身上,身后的木板壁让她无路可退,她贴着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就在他们刚躲进藏身之处,外头的人也推门进来,季采茵听到了说话声。

    “不要紧吗?来这种地方,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其中一名男子开口说道。

    “放心,不会的,董事长出国去了,暂时还不会回来,在这里说话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另一个声音略为粗哑的人回答。

    黑暗的壁橱内,严盛勋冷峻的脸上未动声色,但微微的蹙起眉,他认出了后者的声音,那是业务部的协理,刘汉祥。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先前那个男子问。

    “非常顺利,你们那边呢?”刘汉祥开口。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你们这边汇款过来了。”

    刘汉祥痛快的干笑了声,“捞了这票后,真的是不愁吃不愁穿了。”

    “你可得先确定上头那关过得了。”陌生男子意外的泼了他一桶冷水。

    “放心。”划汉祥胸有成竹,“这几天就会签的了,上层的人根本没发现你们是假的,他们还信以为真,以为‘新昱’是多么大的一家跨国性企业,他们根本不知道其实这间公司从来就不曾存在过,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严盛勋一怔,他们刚才说什么?“新昱”是假的,假公司?最近业务部正积极拓展业务,他曾听说公司最近正和一间叫“新昱”的化工技术企业体在接洽合作事宜,但这案子不是由他负责,所以他并不清楚详情,依他看,他必须要调阅他们的档案,好好查一下这间叫“新昱”的到底是什么来历。

    季采茵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虽不甚明了外面人的谈话内容,但粗略可以知道情况,有人恶意诈欺,个扮成某大企业要来骗取公司的金钱。

    “你们最近资金吸收不少了吧?”刘汉祥再次开口。

    陌生男子低笑了声,“的确是不少,但最主要还是在等‘环企’这条大鱼,倘若事情真的能谈成,这下就有十几亿的资金,先前各家财团吸收的资金和‘环企’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环企”是她目前所工作的公司,季采茵十分讶异这两个人居然就在“环企”的地盘上大谈他们私下策划的计谋。

    “先吸收大量资金后再恶意倒闭,这点子也只有你们才想得出来,还真扮得有模有样,成功骗过我们公司里多名资深主管了。”刘汉祥啧啧称奇。

    “先前在中南部骗的都是中小型厂商,这几年想做几件大的才会冒险将脑筋动到上游的大财团。”陌生男子说道。

    “还是小心点好。”刘汉祥心中仍然有些许顾忌,事情未成功之前,一切都大意不得。

    “这一切都需要靠你的积极配合。”

    刘汉祥顿了顿,“上次交给你的文件怎么样了?”

    “脱手了,你可以拿到六成的回馈。”

    “那就好,我本人不方便出面,只好把东西交由你们去处理。”刘汉祥满意极了。

    “我真不懂,假若我们的事情成功了,你一人可以拿到四千多万的款项,何必还要再冒险偷公司的资料去卖?”

    “钱哪有嫌多的嘛,反正都决定要做,我早就豁出去了。”刘汉祥掩不住嘴角得意的笑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被人发现,虽然最近公司为了失窃的文件闹哄哄的,但很奇怪都没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反倒是企画部有一个小女孩成了我的代罪羔羊,我也不太清楚事情怎么会变这样,想也知道一个公司的小职员会有多大的能耐偷走机密文件,不过那也好,这样我反而更好做事。”

    听闻此言的季采茵,一双眼睛瞪得好大,原来,公司的文件就是外头那个男人偷的,她立刻激动了起来。

    严盛勋飞快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这小笨蛋显然已经忘记了他们目前身处的地方了,若不是他及时制止了她,只怕她已打草惊蛇。

    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不是我做的。她拉拉他的衣服,睁着一只大眼激动的看着他。

    我知道。他以唇形无声的诉说。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商业间谍,一切都只是一个内贼在搞鬼。

    幸好衣橱内仍有些微的丝光透进来.她才能看见他眼底坚定的保证与信任。

    外头的人完全不晓得事迹已经败露,说话声并未停止。

    “……你不怀念这份工作吗?”陌生男人开口问。

    刘汉祥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天到晚为人做牛做马,能赚得了几个钱?”

    “是吗?我听说‘环企’的待遇十分优厚,比起其他公司,你这位置是众人羡慕不已的。”

    “脚踏实地那套对我而言太累了,我喜欢快速致富带来的成就感。”刘汉祥另有一番见解。

    “放弃这份工作不后悔?”

    “会后悔就不做了。”

    室内响起了一阵低抑的笑声,好半晌后,陌生男人才又开口,“最后你要怎么脱身?”

    刘汉祥顿了颊,“退路我已经想好了,两个月前我已经请调到墨西哥的分公司任职,公司决定两星期后派我上任,到那里后,我会再转机去别的国家。”

    “在此先祝你一路顺风了。”陌生男子低笑,“也祝我们成功。”

    刘汉祥嘿嘿一笑,“听说最近新开了几间酒店,在咱门出国前要不要先去捧个场,温习一下东方女人的滋味?”

    “那你那个小欣怎么办?”陌生男子声音里加入了一丝轻浮。

    “不用管……她不算什么……只是逢场做戏……”

    外头的说话声似乎愈来仓模糊,人在黑暗中,感觉都特别的敏锐,尤其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季采茵愈来愈难集中注意力。

    她觉得有点呼吸困难,这样相互贴着身子的感觉好奇怪,她几乎都能清楚的察觉到他身上的每处线条,心神已逐渐荡漾起来。

    严盛勋谨慎的听着外头的一举一动,刘汉祥和那名陌生男子的话题已转到肤浅的情事上,稍稍分神了一下,他立刻发现怀中人的异样。

    看到她浅促的呼吸及婿红的双颊,他不自禁勾起了微笑。

    他们怎么还不走呀?季采茵在心底咕时着,她觉得好……好难过……

    一只男性手掌捧起了她的脸,当她看进那双深幽的黑眸时,随即迷失在其中,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低下头来,温热湿濡的只唇已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

    狭小幽闵的空间中,情欲的火花正缓缓温烧着。

    他的唇逗弄着她小巧的耳垂,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季采茵呼吸渐趋急促了起来,湿热的双唇一路滑下她的颈项,轻轻的啃咬吸吮着,修长的手悄悄深入她的上衣底下,轻抚她腰间凝脂玉肌的美好曲线,感受着指下那如花瓣般的玉肤,她忍不住倒抽口气,天!他在做什么?外头还有两个人,他居然想在这地方亲热?

    下意识的想后退却抵上了橱壁,后面根本无路可退,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为这奇异的感受,情不禁的仰起头却给了他更多侵略的空间,季采茵手放在他的肩头,但竟使不上任何力气来抗拒他,当那只修长狂野的手往上移,隔着内衣罩住她浑图的胸脯时,季采茵低叫出声。

    但严盛勋的动作更快,在她的尖叫声溢出喉咙之前已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别在这里抽烟。”

    “……该走了。”

    外头的说话声伴随着脚步声已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室的静默。

    狭小的空间内,热情仍在持续加温着,他的唇舌掬取着她的,吻晕了她全部的意识,只能全心感受他的存在,一双玉臂已在不知不觉中环上他的脖子,手指更伸人他浓密的黑发里,似正无言的要求更多,他的手摩挲着敲只盈一握的胸脯,她口中不自觉溢出的低吟几乎要让他忘了所有的理智。

    她诚实热情的反应令他呻吟出声,老天,他自觉就像那些个毛躁的年轻酗子,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人,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变得岌岌可危。

    “如果我在你身上花更多的钱,你愿意把自己给我吗?”他低哑着嗓音开口,声音因为激情而显得沙哑。

    季采茵喘着气,迎视他载满情欲火花的黑眸,混沌不明的思绪试着理解他的话。

    “不要。”她的声音同他一般暗哑。

    严盛勋盯视着她足足有半晌,“那我们最好停下来……”他垂下了额头抵住她,粗重的呼吸扑向她的脸上。

    “为什么?”她气息不稳的反问,手依旧环在他的肩头没有放下来。

    “什么为什么?”他咬着牙粗嗄的问道,试着理解她的意思,他几乎可以碰到她内衣的带子,只要再一步就可解开上面的扣子。

    “我喜欢你这样碰我。”她说。

    严盛勋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没有当场扑上去脱掉她剩下的衣物,他不自禁的握紧了拳,“你不是不愿意?”这种前后矛盾的话会把他逼疯。

    “可是……又不一定要做到最后……”她纳闷且不解的开口。

    老天!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笑出来。

    “你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吗?”他粗哑的说道,“我想你最好现在就出去……”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腰上。

    “可是……外面有人……”

    “他们已经走了。”

    “咦?走了?”她偷觑着门板间的细缝,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点点,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时,才放心大胆的跨出来。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环顾主荡的室内一眼,问着正从在橱内走出来的严盛勋,一只手已忙碌的扣起被打开大半的上衣,抚平短裙上的皱折。

    他的衣衫有些凌乱,狂放不羁的模样和平时的斯文整齐大不相同。

    “喂!刚才他们说的,你听见了吗?”

    “我听到了。”他叹了口气,没想到竟会这么巧让他撞见那两个人的谈话,负责“新昱”遗件案子的人实在有失职的地方,居然没有详查对方的来历,这是项严重的疏失。

    “你可得帮我洗刷冤屈,这几天我受的窝囊气够多了。”她觉得畅快不少,有他这个总经理撑腰,还怕她不能得到平反吗?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他语意深沉。

    “敢栽赃给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仍在气忿不乎,现在有人给她靠,她忍不住得意起来。

    严盛勋无奈的摇了搂头,正努力控制体内的骚动,和刚才相比,他现在觉得好过多了。

    季采茵发泄完怒气,转头看向他,澄亮的眼眸浮起一丝疑惑,“你刚才怎么可以吻我?你又还没请我吃饭。”

    “先欠着。”他揶榆的笑道,眼底闪烁不知名的火花,欣赏的目光缓缓梭巡她身上的曲线,本来还以为她很瘦,没想到在那身衣服底下还颇有看头,虽称不上丰满,但却小巧玲珑的让人爱不释手,他满意极了。

    “可是……不是说好只有一个吻的吗?”他刚才不只吻一下,还吻在她的脖子上,还有胸口也是,那要怎么算?这样不就有好几餐了吗?

    “我克制不住自己。”深沉的黑眸直直的凝望着她,“你让人渴求……”

    “我?”季采茵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对。”他勾起性感的微笑,“喜欢一个人就会克制不住的想去亲近对方。”

    “是这样吗?”她似懂非懂的。

    “当然是这样了,难道你不是吗?”他挑起眉。

    “我?”她顿了顿,“好……像是吧……”

    他饶富兴味的将她拉进怀里,“你总是让我感到惊奇。”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喜欢她,喜欢她迷糊的样子,喜欢她笑的样子。

    “有吗?”她怎么不觉得?

    “对生命的热忱,还有那时而迷糊的小缺点,纯真而不造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吸引我的原因。”

    季采茵怔住了,他……他说这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脸有点烫,呼吸也有点困难,好怪的感觉。

    “迷……迷糊可不太好,我曾出过几次纰漏被主管骂,我一直想改。”她只能这么说。

    “你不用改变任何事,我喜欢这样的你。”他勾起若有深意的微笑,低头厮磨她可爱的俏鼻。

    “但……你应该是不喜欢一个老出错的员工……”她有点纳闷,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有点心慌意乱,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双迷人的黑眸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几乎要夺走她的魂。

    “你的身分并不全然是我的员工而已。”他轻笑。

    “咦?那不然是什么?”他在打什么哑谜?

    “下了班之后就不是了。”他暗哑的低喃,深邃的黑眸闪着温柔的暗示情意。

    “下了班后本来就不是了。”她理所当然的答道,不懂他干嘛把话说得这样怪里怪气的,让她听得更迷糊了。

    这个……没神经的女人!

    严盛勋大皱其眉,他是不是太高估她的智商了?

    “我好像上来太久了。”季采茵忍不住逸出叹息,话里有着抱怨,奇怪?她似乎不太想离开他,一想到要回去工作就觉得好讨厌。

    他扬起宠溺的微笑,抬手揉揉她一头削薄的短发,“现在你没有理由再拒绝和我出去吃饭了吧?”

    “当然,我可是很怀念你请客的感觉耶,这几天都是我自己掏腰包,钱都快花光了。”她厥起了嘴,都是那一个可恶的贼子,害她老是被人误会。

    严盛勋忍不住皱眉,“是怀念和我出去吃饭的感觉,还是遗憾没有人帮你付账?”

    “有差别吗?”她不解。

    “当然。”他点头。

    季采茵闻言皱起了一张小脸,努力思考了半晌,“两样都喜欢不行吗?”好难抉择喔。

    他不太高兴听到这个回答,“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一个让对方开心的答案。”

    “咦?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为什么要说谎?”

    顿了顿,他看着她困惑的脸,不由自主的绽出笑意,“你连说谎都不会,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子。”

    起先他也当她和那些个拜金的女人没两样,一天到晚只想找个富家少爷,嫁入豪门做有钱的少奶奶,但没想到她根本没神经,不但对他没什么野心,就连他刚才的暗示也听不懂。

    “哪样子?我应该说谎才对吗?”他刚才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她愈来愈迷糊了。

    严盛勋忍不住叹息,“我可以肯定我未来会很累……”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有。”

    唉!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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