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

    “……”

    “二姊?”

    “……”

    “宣、玉、凤!"

    “啊?!”突然,耳边一阵轰隆隆,宣玉凤被吓到了。“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有事的是你。”白她一记,宣玉臻冷道。

    “有事的是我?"食指点住自己鼻尖,宣玉凤连忙否认。“没啊,我没事啊,我有什么事?"

    其实,是真的有事,但她没胆说,因为……太丢脸了!呜,都嘛是他啦,没事搅什么局嘛,害她精神异常了整天。

    款,果然,病况严重,他实在影响她太深,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不不不,她要抗战,誓言将他隔绝在外!对,就是这样,加油!握紧拳,咬着牙,她为自己打气。

    “没事?见鬼了,你要真没事,刚晃什么神?还有,知不知道今天晚餐多难吃?咸的吓死人了!你是干嘛,煮成那样……”

    “呃?真的吗?太咸了?对不起,我可能没抓好量,所以……”宣玉凤好歉疚,很认真的道歉。

    “玉凤,不用跟她道歉。”终于,听不下去了,宣玉苹出了声。“玉臻,你别太过分,她是你二姊,不是你请的佣人,你不要再东嫌西嫌。”

    本来,只想看个轻松电视剧,然后再上床休息去,结果,这下好了,被扰得没心情看了。

    “大姊,我哪是嫌,我只是……”瘪瘪嘴,宣玉臻气焰消了许多。

    “你只是欠教训。”顶了顶眼镜,她冷眼横过去。

    “大姊,没关系啦,玉臻她……”看小妹一脸委屈,宣玉凤不免有丝同情。

    “你别替她说话。”斜睨向大妹,她冷声制止。

    “哦。”乖乖的,噤声。

    “你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长幼有序,她是二姊,你是小妹,你还对她不敬?是不是太久没上公民与道德,还是想重修纲常伦理相关课程?需不需要大姊帮你重新安排、重新开课?嗯?"

    “不用,不用了。”摇摇手,摇摇头,宣玉臻一脸害怕。

    “不用?不用也行,你该跟你二姊说什么?"微挑眉,轻哼一声,再顶顶眼镜,她沉声问着。

    “二姊,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嫌你,感念你劳苦功高,小妹真是万分感恩。”拱手作揖,宣玉臻说的认真,不敢再有半点不敬。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夸张,我也没做什么事。”被谢的人,面皮倒薄。

    “这还差不多。”不过,宣玉苹倒挺满意。

    “那,我明天又要出国了,可以先回房收行李吗?"问得小心翼翼。

    “去吧。”摆摆手,宣玉苹没再刁难。

    太好了!没再被念,如领特赦,宣玉臻跑得可快了。

    “大姊,你对小妹太严了吧?"见小妹逃也似的,宣玉凤忍不住叹息。

    “能不严吗?她那性子,不管紧一些,早闯出祸来了。”

    “没那么严重吧?小妹只是脾气冲了些。”她们家三姊妹,大姊端正威严,她是太过软弱,小妹则是太冲,真是极端又不统一的个性,可却是货真价实的一家人。

    “冲动,往往最坏事。”所以小妹最让她头疼。“算了,不说她。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呃,没啊,没有。”真糟糕,大家都看穿她了?以手遮脸,藏住两颊,宣玉凤很心虚。

    “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可你要记着,我们是一家人,要真有什么事,别一个人闷着。”

    她看得出来,大妹是真的有事,可她不想逼问她,她会等她自己说。

    “我知道。”大姊的话,真让人感动。“姊,谢谢你。”

    “傻瓜,一家人说什么谢?"父母去世的早,而她是宣家长女,所以照顾她们、呵护她们,本来就是她这做大姊的责任。“好了,没什么事就早点去休息。”

    “嗯,好,你也是。”道了晚安,两姊妹各自回房去,一天的忙碌正式结束。

    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整她?一定是这样,没错吧?要不,为什么她拚了命的想躲,却是怎么样也躲不开他?

    “真是巧。”再度遇见,顾孟杰是惊讶的,没想到两人缘分这么深,真是走到哪就能碰到哪。

    他啊,是被老哥跟老妈的战火波及,搞得自己一肚子乌烟瘴气,这才想出来散散心、透透气,不料,却又在社区偏角遇见了她。

    而,原有的坏心情,在这场相遇之后,竟也奇异的烟消云散。

    很神奇,看见她,他的心情总是没来由的好,虽然她似乎与他持相反感受,但,无所谓,他开心就好。

    “是啊,还真巧。”小脸布满哀怨,宣玉凤低声咕哝。

    原本心情就够低落了,现在更是跌至谷底。工作上不顺,情感上混乱,她已经够茫茫然,他却硬要更加扰乱,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悲惨。

    “奇怪,昨天也见你,今天又见你,你不用上班?"他是休假中,难道她也是?

    “要啊!"闷闷的,她回。

    他才奇怪!大男人家,上班不上班,让她老是过得见,他未免太不务正业。当然,这些话,她只在心里嘟嚷。

    “哦?"挑眉,他走近她,与她坐上同块大石,一同面对清澈人工湖。“你是做什么的?"

    “没、没什么特别的。”挪了挪身子,他的靠近让她很紧张。

    今非昔比,如今这份紧张,不再是来自于对他的恐惧,而是……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啦!呜,讨厌,她就想躲他嘛,他干嘛不配合点?

    “没什么特别?那,到底是什么工作?"不是想探她隐私,只是单纯想了解。

    而,为什么想了解?简单啊,都说是特别喜欢她了,会想对她有更多了解也是自然。

    “就没什么特别嘛!"她不想说,因为不想被取笑。

    她不是以自己工作为耻,只是……只是她有预感,他一定会笑她的!不要问她为什么,反正她就是这么觉得。

    “既然没什么,那为什么不能说?"真是奇怪了,有这么难启齿吗?难道……“你从事的是不法或不正当行业?"

    “乱讲!你不要随便胡乱说啦!"被胡乱指摘,宣玉凤可生气了。

    “那就大大方方的说啊!"都怪她吞吞吐吐,他才会胡乱猜测。

    “我、你……”不想说也不行哦?

    “嗯?"挑眉,他露出一副“看吧,还说没什么,明明就有什么”的表情。

    后!他那什么脸啊?鼓着颊;气红了腮帮子,宣玉凤再顾不得其他,终于气呼呼的吐了实:“我是写言情小说的啦!"

    “呃?"听见答案,顾孟杰呆了呆,然后觉得诧异,最后——狂笑。

    天!她、她是写言情小说的?就是那种俗称的“罗曼史”?就是那种爱来爱去的爱情小说?拜托,她耶?正看侧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哪里像情场老将?真的是够了,亏她有脸写那些风花雪月,这根本就是在欺骗读者嘛!

    看吧!果然!

    恼怒瞪他,娇颜染红,宣玉凤很是气闷。

    哼,笑吧,要笑就笑,她不在乎,她才不在乎……可恶,不在乎才怪!

    “你慢笑!恕不奉陪。”跳下大石头,她转身就要走。

    “嘿,慢着,对不起,我不笑就是了。”探手,抓回她,他努力回复正常,却还是难掩笑意。

    “说不笑还笑……”两颊气鼓鼓,红唇噘高高,宣玉凤恼看他。

    “来啦,坐回来,陪我聊天。”不管她同意与否,他已经强迫中奖,将她拉坐回自己身旁。

    “又不熟,有什么好聊的?"想挣脱,却敌不过,她只能乖乖落坐。当然,是非常的心不甘也情不愿。

    可,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真的不甘心情愿,为什么却又觉得期待兴奋?哎唷,好烦好烦哦,都嘛是他害的啦,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自己想怎样了。

    “正因为不熟,才有更多事聊。”推翻她,他笑笑说。

    “你、你无聊啦!"讲不过他,她只好骂人。

    “对,真聪明,就是无聊。”其实,是心烦,烦的他不想待在家,不想接到母亲电话,不想再替母亲传话给大哥,更不想继续当那绵延战火下的无辜受害者。

    “无聊不会自己去找事做?"什么跟什么嘛,当她是打发时间用的?突然问,期待兴奋没了,只有隐隐约约的失落。

    哎唷!不对啦,是又在失落什么?很讨厌耶,都怪他啦,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变这样!

    “有啊,我找事做啦,就是跟你聊天。”咧嘴,皮皮笑开,一样只见那亮晃晃的白牙。

    “你!"还笑?可恶!她在生气耶,他还笑那么开心?"我无趣又呆板,生活单调枯燥又乏味,跟我这种人,能有什么好聊的?"

    难得她会这么冲,可她就是忍不住啊!谁教他要惹她生气?

    不是她要自夸,她真的很少生气,说她是脾气太好也行,说她是没胆跟人生气也好,反正打小到大,她生气次数用手指都数的出来,可……可她现在就是对他很生气啦!

    “没聊聊看,怎么知道好不好聊?"跟她抬杠,真的满好玩的,所有烦心事都不见,只剩下单纯的快乐。

    “你……”真的,太难得,她被气到没力了。

    “说说看,你的工作好不好玩?"没理睬她的气恼,他执意跟她“聊”下去。

    “不好玩。”有谁会觉得“工作”好玩的?睐他一眼,她闷闷回道。

    “为什么?"他继续发问。

    真的要这样“聊”下去?拧起秀眉,她偏头看他,发觉他很认真,没有作罢的打算,那——

    “死很多脑细胞。”好吧,要聊就来聊,如果他不怕被闷死的话。

    “真的?那不就跟我一样,哈,咱们真是同病相怜。”拍拍她肩,他笑开,再接说:“我是做开发的,一样很伤脑力。”

    “开发?"不是她熟悉的领域,所以她好奇看他。

    “嗯,科技类的产品。现在人要求愈来愈高,要精密、精巧、细致又功能超强,做开发的只好想办法突破再突破。”

    科技真的是日新月异,若不想办法往前进步,很快就会被同业挤下,所以这差事不好当,不过,还好,他向来喜欢挑战,所以没什么退意就是。

    “那,压力不是很大?"好像真的是同病相怜。

    “是很大,不过我挺得住。你呢?"将问题丢回,他看向她。

    “呃?"问题回到自己身上,她却无法顺当接口,因为……款,其实,有一阵了,她一直在想,还能撑上多久?这样的工作,真能做到永久?低下头,看向水面,神情变黯淡。

    说真的,她很不安,可这是自己的问题,怎好拿出来跟人说?

    “勉强算是行吧。”所以,她给了敷衍答案,然后,想跳开话题。“不说工作了,说说别的吧。”

    “是不是工作上出了问题?说吧,有心事,找个人说:心情会好些。”看得出来,她心里头有事,却是闷着不说,她那样……让人很不舍。

    “没事的,我没什么。”摇摇头,她粉饰太平,勉强自己笑。

    不是故意逞强,也不是故作坚强,她只是早已习惯,习惯安静、习惯不吐苦水、习惯忍住委屈寂寞、习惯一个人面对问题,真的,只是习惯。

    或许,她是软弱也不够勇敢,但那不代表她有权成为任何人的麻烦。

    一直以来,大姊很辛苦,一个人身兼三职,如父如母又是姊,见她劳累成这样,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哪还能再制造问题给姊呢?

    所以,久而久之,她早已习惯,有事要自己扛。

    “有什么就说,不要憋在心里,你会消化不良的。”她的笑,让他心疼。

    从来,他不懂察言观色,却看穿她笑容里的轻愁,也看见她眸里的孤单寂寞,而,那让他觉得难受,他不想看她这样,他想为她扫去阴霾,还给她原该有的阳光。

    “没关系,迟早会消化完。”时间的长短罢了。

    静静看她,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摸摸她头,心疼的说着:“一个人撑着,很辛苦吧?"

    “你……你怎么……”瞬间,宣玉凤呆了,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怔怔看着他。

    从来,从没人能看穿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算好,但为什么……为什么他却知道……心里头,泛起点点酸楚,却又有淡淡的甜,然后,莫名地,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也许,以前没人听你说话,但现在——”轻拍她脸颊,他轻声接道:“有我在这,我会听你说,你不用一个人硬撑,天大的事都有我顶。”

    很少,不,是从来没有,他没给过任何人承诺,却忍不住要对她这么说。

    开始,他有些分不清,对她的那份喜欢,真的只是“妹妹”?嗯,看来,似乎是有待商榷,但,不打紧,答案不急于一时,他可以慢慢再想。

    现在,她比较重要。

    “你……”咬咬唇,说不出话,还是愣看他,眸里浮着水光。

    讨厌!他好讨厌!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么好听的话?他不知道这样会害了人家吗?

    “说吧,我听你说。”掌心贴在她颊侧,他认真专注的看她,眸里柔情是他都不自知的情感。.

    对上他眼,她清楚看见,看见他眸底的真切温柔,不是假装、没有虚假,他是真心想听她说。而,他的手,贴在颊上的他的手,是如此厚实而温暖,温暖的让人沉沦也心醉。

    缓缓的,轻眨下眼,一滴滴滚落,她认了……就算他模样吓人、就算他魁梧得可怕、就算他块头是自己两倍半大,她还是无法自已的陷落在他的温柔之中。

    认了,是真的认了。可,怎么办?她记得的,记得他说想要她当“妹妹”

    呜,怎么这样?萌了芽的情,却开不了花、结不了果,还有什么比这更凄惨悲情的?

    “嘿,别哭。”拭去她的泪,他轻声说:“哭泣不能解决问题,说出来才有办法可想。”

    他愈温柔,她愈难过,泪水更泉涌。

    他真的好好,这样一个男人、这样好的一个人,一直是她梦想着却不敢奢望能遇见的人,如今,真的遇见了,却是没开始就结束?

    不,不要,她不想这样,她想要、真的好想要……好想要跟他在一起

    “都要你别哭了,你怎么愈哭愈凶?"眉头皱紧,他不是不开心,他是心里难受。

    “我就是想哭嘛!"真心话说不出,她只好要要小任性。

    “好好好,爱哭就哭。”没辙!"哭吧,哭个高兴,等你哭完了,我再听你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该问,却真的好想知道,所以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啊?问我为什么啊?这……”这问题,难度颇高。偏过头,认真思忖,最后才答着:“老实讲,我还真没有答案。”

    什么?没答案?那——

    “是不是,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说是吧,如果这样,她也许能死心的快些。

    “没的事,我才没那么闲。”要真的对每个人都这样,那他岂不是要累死了?

    这意思是不是说……

    “我是特别的?"

    可以这么想吗?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会不会太自作多情?禁不住的,她有了期待。

    “对,你真的是特别。”没察觉她的期待,他兀自认真思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你特有我的缘吧!"

    好、好感动!虽然,他只说她是有他的缘,而不是说他特别喜欢她,但……够了,这样她就很开心满足了。抬起手,抹去了泪水,她终于破涕为笑。

    “嘿,好了,终于会笑了。”见她展开笑颜,他又有了轻松感觉。“来吧,有什么事都跟我说,我一定帮你想办法解决。”

    他的话,真的让人很感动,可是——

    “说了也没用,你帮不了我的。”不是她要瞧不起他,是真的不认为他能有帮助。

    “喂喂喂,说那什么话?"竟敢看不起他?

    “不是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看轻你,是你真的不会懂……”她想解释,不想他误会,更不想他生自己气。

    “不说说看,怎知我不懂?"男人,最讨厌被否定!她偏偏犯了大忌。

    “你……”看得出他很坚持,那,好吧,说就说。“你懂罗曼史吗?"

    “呃?”愣了。

    “看吧,就说你不会懂。”从他的痴呆表情,她已经读出答案。

    “……”这下尴尬了。

    “写作这条路,本就会遇上瓶颈,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会自己熬过去的。”每次都是这样,她早已经习惯。

    “是吗?"其实,每个工作都有难关更有压力,可是,看她这样,他很不舍得。“写的这么辛苦,怎么不放弃算了?"

    放弃?想过啊,但——

    “不继续写下去,我还能做什么?"她不是个优秀的人卜没有太多其他技能。

    “总还有你能做的事。”他相信,人有无限潜能。

    “我什么也不会。”摇摇头,她无奈笑着。“我不会跟人相处,不习惯跟人共事,学习能力又不强,也没什么特殊专长,像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还是自己一个人对着电脑就好,至少不会去妨凝到别人……”

    再一次,她又让他心疼。她对自己的自卑,她对别人的体贴,她那无奈而牵强的笑……都让他很舍不得。

    “如果我说帮你安排工作,你不用担心人际关系,也不必在意学习速度,只要专心做自己的事,这样……”

    “不要,我不要。”没等他说完,她便急急拒绝。

    “别急着拒绝,你先听我说完。”他不放弃,想继续提议。

    “我真的不要。”但,她就是不想再听。“我很感激你的好意,可是我真的不想要。”

    她没办法的,没办法走出去。封闭生活已习惯太久,她是个不擅于改变的人,太多转变会让她适应不良。

    更何况,光是他……她心情就够混乱了,哪有办法再接受其余改变?

    “好吧,我不勉强。”她既然如此坚持,他也不好再多说,只是——“那,你怎么办?"他还是担心,怕她会闷闷不乐很久。

    “什么怎么办?"

    “你的瓶颈。”如果可以,他会尽一切努力,只要是他做的到,他都愿意帮忙到底。

    “那个啊……”回到老问题,她又泄了气。“再说吧,总会过去的。”一样,时间早晚的问题。

    “到底什么问题?"虽然,他真的不懂“罗曼史”,可是他真的想为她分忧。

    “写不出新意,想不出好剧情。”所以,她卡住了,卡的很严重。然后,又碰上他的事,让她卡的更为严重。

    “容我问一句,你,嗯,对爱情很有经验?"下意识里,他希望听见否定答案,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希望着。

    “没有。”她摇头。

    她的答案,让他很满意。然后,他换了问题。

    “那,你很懂爱情?"

    “也没有。”再摇头,她回的很老实。

    哇咧!"那你还敢写?"这不摆明是在唬人?

    “呃?"他说得她好心虚,可是——

    “写作多半是靠想像,又没硬性规定非要身经百战。再说,真正爱情不见得圆满,但小说结局永远幸福美满,这算是在为大家圆爱情梦啊!"再心虚,也得为自己辩解。

    “嘿,你说的对。”可怜了那些读者,被个不懂爱情的人给骗了。

    不过,算了,他很高兴她没有太多经验,所以不去计较她的欺骗行为。再说,又不是骗到他,他没有什么差别。

    “这样吧,既然暂时写不出东西,不如跟我出去晃晃逛逛?也许能有新想法。”很久没游山玩水了,不如趁还有假时去走走。

    当然,如果只有一个人,他会在家里睡到死,不过……要是有她一起,他会非常乐意出门。

    “啊?!”

    “别啊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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