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岐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个错误,我沉默不语,嘴巴里跟嚼了一把黄连一样苦。</p>

    下午我到学校门口买饭,经过了一家名叫「安心妇科」的小诊所。</p>

    它的招牌脏兮兮的并不起眼,开设在学校犄角旮旯处就是给大学生情侣准备的,我站定想了一会儿,默默走了进去。</p>

    当我看到头顶那盏结满蜘蛛网的照灯时,我才开始后怕,可打了麻醉的我,很快就不省人事了。</p>

    睡梦中我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分被剥离出去了,我醒来之后,医生告诉我,手术很顺利。</p>

    第二天我请了假休息,江郁岐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我知道他打电话过来的意思</p>

    —确认孩子已经被打掉了。</p>

    怕他担心,我立即回复了信息:「孩子没有了,我自己处理好了,对不起江先生,造成您的麻烦了。」</p>

    信息发过去的时候,我正在宿舍的床上疼的打滚。</p>

    果然是没有资质的黑心诊所。</p>

    对于江郁岐,我真的很懂事呢,我想。</p>

    差不多是10个小时之后,江郁岐回过来了一条信息:「解决了就好。」</p>

    当我揣着一沓现金敲响村长家去还钱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我的噩梦到来了。</p>

    村长拉着他智障的儿子告诉我当年借给妈妈治病的钱,是给我们家的彩礼钱,是要等我满十八周岁给他们家当儿媳妇的。</p>

    并且有理有据的拿出了一张字迹模糊的纸张,告诉我这是妈妈当年签下的。</p>

    妈妈过世了,我死无对证。</p>

    按村里的习俗,可以先办个仪式,生米煮成熟饭再说,等女方满二十周岁了再到镇上民政局去领证也不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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