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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不会耳朵出了问题吧?对方说什么?叫她到三楼会议室面试?这年头天上会出现掉馅饼的乌龙事情吗?

    “你说什么?去三楼面试?你确定是我吗?”云惜没有被喜讯冲昏头脑,把事情弄清楚比较好,不然到最后发现闹了个笑话,自己的脸蛋可往哪儿搁?

    “当然,云惜小姐,请跟我来。”对方是个涵养极好的男人,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亮,一看就是那种标准的白领阶级。

    云惜整整衣服,拢拢头发,满腹狐疑地跟着那个男人上了三楼。接下来的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直到面试结束,云惜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不真实的梦幻中,太不可思议了,天上真的会掉下馅饼,而她就是那个被砸到头的幸运儿!这回看葛少龙还有什么话说!

    不,等等!葛少龙?对了,他是这里的董事长,这一切莫非是他的刻意安排?想到这儿,云惜满腔的喜悦刹那间被一扫而空,疑窦顿时萌生。

    试问这么大的一家财团怎么会聘用一个任何证件都拿不出来的年轻女孩做秘书?她不是自卑啦,而是很有自知之明,不行,必须得弄个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接受这个馅饼,让别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调转头,云惜直接向十五楼进发,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云惜推门而入。

    印象中那些大老板的办公室无非就是堆满了不实用的奢侈品的大房间,大到沙发、办公桌,小到茶杯,都是些贵得要命的进口货,一心要显示自己的财富是多么地令人流口水。

    可是葛少龙的办公室感觉很不一样哟!

    一套古色古香的木制沙发、茶几,茶几上还放有一盆根雕艺术品。一张同色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电脑、一部电话机和一打文件夹,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柜。虽然简单,却更像一个真正的办公室。

    葛少龙冷眼旁观,对于云惜的突然出现,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云惜不打算转弯抹角。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葛少龙抬头看着她,“是的!”

    “为什么?我说过要靠自己!”云惜不想被他看扁。

    “朋友的力量也是你的财富,稍加利用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以后的工作还得靠你自己去表现,谁都帮不了你。”葛少龙简单的一句话就神奇地堵住了云惜的嘴,令她无从辩驳。

    “葛氏财团的职员绝非浑水摸鱼之辈,就算是漏网之鱼也绝对存活不了多久。我仅仅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得住完全在你!另外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直属上司是位严苛的人,你对此要有心理准备。”

    云惜沉默不语,葛少龙的一番话将她之前的想法给推翻了,是的,以后还得看她自己的表现,葛少龙不会一直都罩着她,当然,她也不媳。不过今后她和葛少龙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这是她求之不得的,所以……管他呢,只要自己尽力做好分内的工作,旁人也就抓不到她的小辫子了!

    “好,我接受这份工作!”

    后来的事实证明葛少龙的话的确是对的,她的直属上司是秘书组的组长,姓唐,今年正好四十岁,平常总是不苟言笑,一张脸完全不会表露出任何表情,让人根本无从猜测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尤其是她对工作的严苛程度远远超出了云惜的想象,动作的速度不能慢,又不允许出错,还得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就连着装都会成为她评价下属的标准!偏偏云惜又是个新手,难免会松懈、出错,两人“接触”的机会自然比较多。

    这天云惜双手捧着复用的文件,用脚勾开复印室的门,一不留神,右脚上的丝袜就被门角划破了。

    “唉!”云惜泄气地哀叹着,倒不是心疼这双便宜货,问题是她没有带一双备用袜,这样要是被唐组长看到的话……云惜不禁打了个颤。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担心,偏偏就会很快应验。云惜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唐组长。

    “云惜,你马上把复用的文件送到会议室去。”

    叫她这个时候去会议室?老天,要她当众出丑吗?偏巧今天穿的是及膝短裙,根本遮掩不住丝袜上的破洞。怎么办?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云惜赔笑道:“组长,可不可以打个商量?”

    “打商量?你以为工作是过家家?你就是用这种心态出来工作的吗?”唐组长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大,直听得云惜的小脸越皱越紧,眼睛越眯越小。

    “组长,我现在就去送文件。”云惜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等等!”

    云惜怯生生地转身面对这座活火山。

    “那你干吗走得这么快?”唐组长瞪了她一眼,“我是老虎吗?”

    “是只母狮子。”云惜摇摇头低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唐组长眼尖地看到云惜的嘴唇动了动。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像老虎。”老虎比你还要善良一些。

    “我亲自去好了,会议室里都是财团的高级顾问,出了纰漏大家都不好。”

    “是呀、是呀,还是组长想得周到。”云惜闻言马上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母狮子”。

    云惜拿着刚买的丝袜走进洗手间换好,正想开门出来,冷不防听到两个女人在谈论和男朋友之间的事情,她立刻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喂,你说成熟的男人是先有性还是先有爱?”

    “我看是先有爱,和自己不爱的人做那种事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看未必,解决生理需要远比享受精神快乐更现实些,而且男人都是很现实的动物。”

    “怎么?你的那位也不例外?”

    “当然不例外,男人嘛!”

    “你干吗不甩了他?”

    “唉。”

    “那你已经和他……”

    “拜托,干吗这副表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还像纯情少女一样好不好?”那个“成年”女人嗤笑着,埋怨对方的少见多怪。

    “嗯,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另一个女人小声道。

    “说吧。”

    “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云惜两眼冒出了金光,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她。因为没经验,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所以她小说根本没有任何涉及性方面的描写,这点也是经常被编辑提到的不足之一。现在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听“前辈”传授一些经验,自己可得好好珍惜。

    “这个嘛……”接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弄得隔着一扇门的云惜根本无法听清楚,无奈之下只得拼命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左右挪动着身体,试试在哪个方位声音听得比较清楚些。忽然衣服口袋被什么东西给钩住了。云惜看也不看就伸手用力将口袋往外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她衣服口袋钩住的是门闩,一扯就拉开了栓子,门一开,她趴在门板上的身子立刻失去重心往前一扑,脸朝地板,屁股朝上地出现在那两位正谈得兴起的女人面前,引来了一阵尖叫声。

    她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你在搞什么飞机呀?啊?工作时间居然躲在洗手间偷听别人说话,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唐组长看着站在她面前一直揉着手臂的云惜,“天啊,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我怎么知道?”云惜低声道。

    “你说什么?”

    “哎,组长你要搞清楚耶,我可不是躲进洗手间的,我是堂堂正正地走进去换袜子。另外我也不是故意想偷听她们说话,实在是她们的嗓门太大,我的耳朵可不是思想能控制的,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嘛!”云惜忍不住要为自己申辩一番。

    “哦,天啊,你到现在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唐组长真是受够了这个麻烦精,既然她的精力如此旺盛,那就找个活儿让她消耗一下好了,“你现在就把今天会议的纪要和文件送到顶层的人工泳池去,董事长在那里等着。”

    “什么?人……工……泳池?”云惜的嘴巴圈成了“O”形,老天,万一她不小心失足落水的话恐怕就直接找阎王报到了。

    “你又有什么问题?”唐组长咬牙切齿地问,脸上非常明显地表现出了不友善的神情。

    “报告组长,我……我有……恐水症。”云惜结结巴巴地说。

    “恐水症?哈哈,我只听过恐高症,还没听过什么狗屁恐水症。真是谢谢你了云惜小姐,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奇闻课。不过你要听清楚了,是要你送文件,不是要你跳进泳池去洗澡!现在你马上按照我的话去做!”对方的耐心显然到了极限。

    云惜满心委屈地退出办公室,走进员工专用电梯徐徐向顶层进发。一路上,她的嘴巴都在不停地蠕动着,把那两个害她摔疼手臂的女人和“母狮子”唐组长狠狠骂了个过瘾。

    “叮咚!”电梯门在顶层徐徐打开,云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一种慷慨赴义的心态慢慢往蓝湛湛的泳池边挪去。这个泳池是财团高层管理人员工作疲倦之余减压的场所,平时是不开放的。

    咦,整个顶楼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难道葛少龙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心血来潮搞个泳池在顶楼,干脆把商店和剧院一块儿搬上来好了。改天得去城建监察局问问,这算不算乱搭乱建?”云惜在这空无“二”人的泳池里放心大胆地发表自己的想法,忽然,她发现泳池里的水有了微微的波动。

    怎么回事?

    好奇心令她暂时忘掉了自己的恐水症,放下手里的文件,一步一步走到泳池边上低头往下看,我的妈呀,她眼前的泳池底部有个东西在动!

    “啊!”云惜被吓到了,心慌意乱时身体的重心向前倾斜,“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泳池里。

    “救命啊!救命啊!”她的四肢毫无章法地划动着,嘴巴、鼻子都被灌进了冰凉的水。就在她自认绝无生还希望之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抱紧了她的腰。

    “别害怕!”一个磁性的男低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

    云惜立刻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惊魂未定地抬头一看,救命恩人居然是葛少龙!

    “现在好点了吗?”满脸水珠的云惜像看到怪物一样睁大眼睛,那模样令葛少龙在意外之余也忍俊不禁。

    实际上泳池的水并不深,站起来只到他的胸部而已。那个落水的女孩一接触到他结实的手臂,立即像只八爪鱼一般贴着他,双手拼命搂住了他的脖子,前胸紧紧靠在他怀里,样子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一阵剧烈的咳嗽渐渐停歇,云惜的精神状态慢慢恢复了正常。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脚正稳稳地站在泳池底部时,脸上只剩下一片红潮,手也稍稍松开了他的脖子。

    葛少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云惜的脸,感觉她的手松开时,想也不想就打横抱起她湿漉漉的身体,令云惜不得不再次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喜欢这种被云惜需要的感觉。

    “你干吗?”云惜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轻吐出的气息直往葛少龙敏感的耳朵吹送,引得他全身起了一阵轻颤。

    “你现在最好给我闭上嘴。”葛少龙低哼道,极力抗拒自己蠢蠢欲动的生理反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轻柔的呼吸能够带给他如此巨大的冲击。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云惜理智地选择了让嗓子休息一下。没办法,生气的人理智都所剩不多,只得无奈地让让他。

    将云惜轻轻放在泳池边的走道上,葛少龙也跟着离开了泳池,径自走进泳池旁边的更衣室,很快又出现在云惜面前,手里多了一部手机和一件裕袍。

    “快进去把湿衣服换下来。”说着就把裕袍塞进了云惜手里,湿漉漉的衣服将她动人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遗,惹火的身形令人有些想入非非。

    “哦。”云惜拿着裕袍走进浴室,趁着这个当口葛少龙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方秘书,你马上帮我去买一条裙子,还有女性用的内衣、袜子和鞋子。我在顶层等你。”葛少龙吩咐着。

    “好的,董事长。”方秘书挂掉电话立刻领命而去。

    云惜穿着宽松的浴袍从更衣室慢吞吞地走出来,就看到葛少龙手里正拿着她带来的文件,若有所思地盯着泳池出神。如果她猜测不错的话,葛少龙一定已经看过那些文件,现在正为里面的内容伤脑筋。

    “你会同意里面的建议吗?”她之前已经看过了文件的内容。

    葛少龙闻言,回过神看向她,“你看过它的内容了?”

    “当然,身为财团的一分子,怎么能对这种大事毫不知情?这栋大楼,上上下下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云惜据实相告,“这个消息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我?当然不希望这个建议实施了!倒不是担心自己会卷铺盖走人,而是为那些在财团拼死拼活工作的人不值呀!就像一家人本来亲密地生活在一起,现在突然宣布要分家了,叫人怎么接受?”云惜做了一个很可爱的比喻。

    葛少龙因为云惜的这句话,一种崭新的情绪在心中滋长。

    “你在同情他们?”葛少龙对顾问组提出的裁员建议还在犹豫中,现在经济不是很景气,很多大的财团都在缩减职员,以求渡过难关。

    “有一点吧,可主要还是为你考虑。想想看,一个连自己下属都保护不了的董事长,以后还值得别人信任吗?”

    葛少龙微微一震,云惜的想法竟然与他的不谋而合!这正是他迟迟没有点头的真正原因,看来云惜不仅善良,而且也很睿智哟!最令他感到高兴的是,两人的想法居然如此雷同,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

    “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我们的谈话你得暂时保密,知道吗?”葛少龙担心如果被那些顾问知道了,云惜说不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是,董事长。”云惜慵懒地丢出了这样一句。

    “我更喜欢听你称呼我少龙哥。”葛少龙的脸晃到了她面前,荡出一片嬉笑之色,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你偷听我和别人说话?”她只会背着他这么叫的,在他面前一向是连名带姓地叫他“葛少龙”,或者为了节省力气和口水直接叫他“喂”。

    “我的耳朵很灵。”他的确有几次偷听了她和佣人的谈话,有些内容现在想起来都会令他捧腹。越接近她,就越会被她吸引,这就是葛少龙得出的结论。

    “你的鼻子其实也很灵呀。”云惜坏心眼地补充道。

    “你在隐射我是一只可爱的小狗?”葛少龙笑着半眯起眼睛,完全就是标准的笑里藏刀!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你想干什么?”云惜发觉他的笑容越来越诡异,整个人也在缓慢地缩短和她的距离。

    “我想看看美人鱼在水里特殊的游泳姿势。”

    “其实也没……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这里也没有美人鱼。”云惜用微笑安抚这个危险分子,然后不落痕迹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后挪。葛少龙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要将她这条冒牌的美人鱼放归泳池?

    可惜她是条顾前不顾后的冒牌美人鱼,眼看着就要走到泳池边上,即将以倒栽葱的姿势优美落水。出于刚才亲眼目睹了她惊天动地的落水记,再加上他的本性纯良,不忍见这件浴袍也被浸湿。于是乎两条长腿一迈,很快就牢牢抓住了云惜的胳膊,成功化解了危险。

    “你想干什么?真的要把我扔到泳池吗?”云惜奋力想挣脱葛少龙的钳制。

    “安静,你看看后面。”葛少龙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柔声提醒着。

    云惜缓缓转过身子一看,我的妈呀!差点就要二度进水了!刚才惊险的一幕还令她心有余悸,一旦惨剧重演,恐怕就得吓到休克了。还好,葛少龙及时挽救了她的心脏。她抬头虚弱地微笑着,正想对他表示真挚的感谢之意,却发现他那双眼睛正牢牢地盯着她,确切地说是盯着她的嘴唇。

    “闭上眼睛。”葛少龙轻柔地说,话语间蕴涵了神奇的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为什么?”云惜乖乖闭上眼睛的同时也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它太亮了。”葛少龙缓缓俯下了头。

    “董事长,你在哪儿?”偏偏这时候方秘书从电梯里走出来低喊着。

    “该死的!”葛少龙还没有一偿心愿就被打扰了,忍不住低声诅咒着,随即抬起了头。

    云惜不明所以地问:“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老天,看她一副纯真的样子,他怎么还下得了嘴?

    “可以,但是别出声。”他将云惜的小脸埋进自己的胸膛,“方秘书,你过来。”

    “是的,董事长。”方秘书循声走到董事长面前,只见他正紧紧拥着一个穿着浴袍的长发女孩,遗憾的是女孩的整张脸都深深埋在董事长怀里,她的娇颜无从一窥分毫。两人站在泳池边上,董事长全身还滴着水,看来两人刚才一定是在泳池里鸳鸯戏水了一番。真是一个可爱的下午!

    葛少龙接过袋子,“你可以走了。”

    “是的,董事长。”方秘书看到董事长杀人的眼光后立刻低下头转身离开,直到传来电梯门关上的声音,葛少龙才放开了怀中的佳人。

    “拿着去更衣室换上。”葛少龙将袋子递给云惜。

    “你呢?”云惜的鼻间隐隐还流动着他胸膛散发出的男性气息,不??裁矗??鋈挥行┬幕牛?踔敛桓铱此?难劬Α?br>“我必须得再泡泡水。”要降火咯!

    “哦。”云惜提着袋子走向更衣室。

    “云惜。”葛少龙叫住了她。

    “什么事?”她缓缓转过身子。

    “这个周末你打算怎么过?”

    “嗯。”云惜歪着头想了想,“想去海滩。”

    “好,这个周末我们就去海滩。”葛少龙等着看她欣喜若狂的样子,果然,云惜的不自在被一扫而空,立刻冲到葛少龙面前搂住了他的脖子。

    “是真的吗?我要骑双人脚踏车,还要堆沙雕,还要让我的脚泡泡海水。”

    “怎么,不怕水了?”葛少龙戏谑道。

    “怕呀,可是有你在就不怕了。如果有危险的话,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云惜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先用好话将葛少龙稳住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那就要看你对我究竟有多好了。”葛少龙讹诈道。

    这简直就是公然要挟嘛!云惜想了想,双手一用力就把葛少龙的头按向了自己,出其不意地在他的左颊烙下一个响亮的“啵”,随即松开双手,倒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了?”见葛少龙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她感到很奇怪。莫非他生气了?

    “快去换衣服!”葛少龙转身面向泳池,右手轻抚着刚才被云惜突袭的面颊,心里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和喜悦,虽然不是落在他最希望的地方,但他还是感到很满足。

    “你生气了?”云惜也不知道自己干吗要这么随便去亲吻他,是不是脑袋刚刚进水了?

    “你以前也会这样回应男人的要求?你……还吻过别的男人吗?”葛少龙微微屏佐吸,等待着云惜的答案。

    “当然没有!你以为我是个色女郎吗?见男人就凑上嘴巴?”云惜心中堆积出一股怨气,没想到他会用那么龌龊的想法来侮辱她的人格!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无意中伤害了你,我愿意诚心道歉,请你原谅。”

    “算了。”云惜不是很计较的人,再说葛少龙还是她小说的真实原版,闹僵了也不好。

    “现在去换衣服,乖!”葛少龙的语气出奇地温柔,内心的喜悦和满足冲击着他的大脑。在云惜走进更衣室后,他忍不住跳起了美国的西部牛仔舞。

    跳跃,双脚左并;跳跃,双脚右并;一个单脚旋转,往前一跃,姿势优美地跳入泳池。

    云惜对葛少龙刚才阴晴不定的脸色真的感到很奇怪,再加上自己一时冲动亲了他。现在她真的是一个头两边大了。唉,事情好像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自己是来观摩爱情的,怎么会有了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

    “唉,烦死了,烦死了!”云惜抓抓头发,低喊道。算了,先换衣服再说。

    穿好葛少龙递给他的衣服,云惜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更衣室,视线立刻被泳池里的葛少龙所牵引。没想到他的泳姿这么棒,刚才还是蝶泳,后来又成了仰泳,现在转为蛙泳,简直是在卖弄嘛!不过姿势倒是挺优美,她不觉看出了神。

    “你先去工作吧,我再游一会儿。”葛少龙忽然停下来对云惜道。

    云惜的魂魄终于被拉了回来,葛少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一红就转身走向电梯,右手下意识地擦了擦嘴巴,还好,没流口水。但是一想到等会儿要面对的处境,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送份文件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唐组长瞪着云惜,这才发现她的头发湿了,“老天啊,你是不是掉下泳池了?”

    云惜微微点点头,手里还提着一袋湿漉漉的衣服。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做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从你第一天开始工作就频频出状况,我就快被你给弄出心脏病了!”唐组长真的快被这个女人给弄疯了。

    “组长,我一直都很用心地去做好每件事情,可是结果却总是达不到你的要求。”云惜也挺同情这头“母狮子”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唉。”云惜的一番话令唐组长稍稍平息了一些愤怒,看来对这个女孩只能多一些宽容和鼓励了,或许过一阵子就会好些,当然,她对此也不抱太大的期望,否则结果落差过大有损她的心脏。

    “你去做自己的事好了。”唐组长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就在唐组长暗自神伤的同时,在顶层的葛少龙从泳池出来,穿起那件浴袍,上面还留有云惜的体温和牛奶气味,看来她一定很喜欢喝牛奶。

    唉,明明就有一大堆的公事要处理,却还是主动提出和云惜去郊游,一向以公事为重的他还会对异性有如此的冲动之举,他的理智和原则都跑到哪里去纳凉了?

    葛少龙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次的郊游定然会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惊喜,成为他记忆中很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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