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扯住她瘦弱的手腕，这般纤细吗</p>
没娘的孩子，莫非吃不饱饭</p>
我冲她笑，又指了指厨房，牵着她一道儿去</p>
厨房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堆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只是草草收拾了一遍</p>
昨日应当是村里的人来帮的忙，锅碗瓢盆板凳桌椅大多也该是借来的，院角的灶台一看就是新搭的</p>
大锅里有热水，小锅里还有一碗剩菜并一个白面馒头</p>
秀儿拿了水瓢从大锅里给我舀热水，小小的人儿，还没灶台高</p>
我蹲在檐下洗漱了，端了锅里的剩菜和馒头</p>
秀儿一半，我一半</p>
我将馒头掰开，递了一半给秀儿，她摆着手不接，我便塞给她，又递了双筷子过去</p>
剩菜该是昨天的，有肉味儿，可没见着肉</p>
村里人一年也吃不着几回肉，好不容易有个喜事，席上还有肉，自是将肉挑拣个精光</p>
秀儿安安静静地将半个馒头都吃了，菜却没怎么动</p>
她总偷偷看我，看起来对我十分好奇</p>
我说话她听不见，她打手势我又看不懂</p>
可她聪慧，仅凭着我的瞎比画也能看懂我要干嘛</p>
所以我要烧水时她已经抱好了柴火，我将锅台上的碗放到木盆里时她就往盆里舀热水，我洗完时她又烧水</p>
我俩配合得十分默契，一起这样干过无数次了似的</p>
我将所有的碗筷洗净，又和秀儿将院里的桌椅板凳擦了两遍</p>
好容易将厨房收拾出来，日头已经照到了头顶</p>
宋全和大郎去了哪儿我也不知，也没法寻去，秀儿比画了一遍，我没她那样聪慧，自己也看不懂</p>
又将米缸面缸翻看了一遍，只有两碗白面，做碗面吃好了</p>
我们吃面</p>
我指了指面缸，做了个擀面的动作，小姑娘立时便懂了，点了点头</p>
我擀面，秀儿便烧火</p>
她撑着脸颊坐在小板凳上看我，一双眼睛亮的似装着星子</p>
这样的孩儿总叫人心软，更何况她日后还要同我长久地相处</p>
饿了</p>
我总忘了她听不见，便笑着问她</p>
她似听懂了，摇摇头</p>
头上的小鬏鬏便散开了</p>
恰面也擀好了，我便带她去屋里梳头发</p>
她头上的发带不知是从哪里裁下来的一根红布条，一圈儿毛边</p>
我从红漆箱子找出了两根红色发带，是我出嫁前我娘给我置办的</p>
秀儿喜欢吗</p>
小姑娘抿着唇摇了摇头，可眼里分明写着喜欢极了</p>
我将她细软发黄的头发扎起来，又给她编了个小辫子</p>
扎好了叫她照镜子，小姑娘对着镜子看了又看</p>
她笑了笑，又哭了</p>
不会说话的孩子哭起来也只是无声无息地掉泪，可不知为何就是让人十分心疼</p>
我忍不住揽过她</p>
我懂</p>
我都懂</p>
那种小心翼翼想要得到爱，忽然得到时又不知所措的感受</p>
秀儿乖，莫哭，日后我带你上街去，你想要什么发带都给你买……</p>
我知道她听不到，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说啊</p>
二娘</p>
没娘的孩子，莫非吃不饱饭</p>
我冲她笑，又指了指厨房，牵着她一道儿去</p>
厨房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堆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只是草草收拾了一遍</p>
昨日应当是村里的人来帮的忙，锅碗瓢盆板凳桌椅大多也该是借来的，院角的灶台一看就是新搭的</p>
大锅里有热水，小锅里还有一碗剩菜并一个白面馒头</p>
秀儿拿了水瓢从大锅里给我舀热水，小小的人儿，还没灶台高</p>
我蹲在檐下洗漱了，端了锅里的剩菜和馒头</p>
秀儿一半，我一半</p>
我将馒头掰开，递了一半给秀儿，她摆着手不接，我便塞给她，又递了双筷子过去</p>
剩菜该是昨天的，有肉味儿，可没见着肉</p>
村里人一年也吃不着几回肉，好不容易有个喜事，席上还有肉，自是将肉挑拣个精光</p>
秀儿安安静静地将半个馒头都吃了，菜却没怎么动</p>
她总偷偷看我，看起来对我十分好奇</p>
我说话她听不见，她打手势我又看不懂</p>
可她聪慧，仅凭着我的瞎比画也能看懂我要干嘛</p>
所以我要烧水时她已经抱好了柴火，我将锅台上的碗放到木盆里时她就往盆里舀热水，我洗完时她又烧水</p>
我俩配合得十分默契，一起这样干过无数次了似的</p>
我将所有的碗筷洗净，又和秀儿将院里的桌椅板凳擦了两遍</p>
好容易将厨房收拾出来，日头已经照到了头顶</p>
宋全和大郎去了哪儿我也不知，也没法寻去，秀儿比画了一遍，我没她那样聪慧，自己也看不懂</p>
又将米缸面缸翻看了一遍，只有两碗白面，做碗面吃好了</p>
我们吃面</p>
我指了指面缸，做了个擀面的动作，小姑娘立时便懂了，点了点头</p>
我擀面，秀儿便烧火</p>
她撑着脸颊坐在小板凳上看我，一双眼睛亮的似装着星子</p>
这样的孩儿总叫人心软，更何况她日后还要同我长久地相处</p>
饿了</p>
我总忘了她听不见，便笑着问她</p>
她似听懂了，摇摇头</p>
头上的小鬏鬏便散开了</p>
恰面也擀好了，我便带她去屋里梳头发</p>
她头上的发带不知是从哪里裁下来的一根红布条，一圈儿毛边</p>
我从红漆箱子找出了两根红色发带，是我出嫁前我娘给我置办的</p>
秀儿喜欢吗</p>
小姑娘抿着唇摇了摇头，可眼里分明写着喜欢极了</p>
我将她细软发黄的头发扎起来，又给她编了个小辫子</p>
扎好了叫她照镜子，小姑娘对着镜子看了又看</p>
她笑了笑，又哭了</p>
不会说话的孩子哭起来也只是无声无息地掉泪，可不知为何就是让人十分心疼</p>
我忍不住揽过她</p>
我懂</p>
我都懂</p>
那种小心翼翼想要得到爱，忽然得到时又不知所措的感受</p>
秀儿乖，莫哭，日后我带你上街去，你想要什么发带都给你买……</p>
我知道她听不到，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说啊</p>
二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