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吉堂内。

    贺晏祁被众人恭恭敬敬地请至上座。

    贺晏祁听罢沈老爷的详细叙述,眼中闪烁着笑意,打趣道:“原来如此,这般说来,长乐公主竟是沈小姐的媒人,沈小姐果真是福泽深厚啊!”

    沈婠妤握着酒盏的手不禁紧了紧,此次她可是凭借着五万两白银,方得瑞王府相助。

    若说得直白些,这贺晏祁是她用银子买来救场的。

    “今日多谢贺先生救我沈家。”

    贺晏祁轻笑出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无碍。”

    酒桌上还有沈家的宗族长辈在座,沈婠妤不可表现太过。

    只等酒宴结束,再邀人详谈...

    沈婠妤挂起了温和的笑意,“我便先告辞了,先生请慢用。”

    贺晏祁轻嗯了一声,“听闻沈小姐棋艺乃济州一绝,等明日空了,不若与某下上一局?”

    “是。”

    贺晏祁本就没太把沈家放在眼内,见沈家给的属实也算得多,次日便如约而至。

    沈婠妤早已在院内摆好棋盘,礼仪周全的请人入座。

    “贺先生请坐。”

    贺晏祁只轻嗯了一声,拂起衣摆落座,很是不以为意。

    沈婠妤将一个紫檀木盒往其面前推去,“先生,此物烦请您转交瑞王殿下。”

    贺晏祁微顿,眸底有着狐疑,抬手径直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盒银票,每张皆为百两之数。

    “沈小姐,这是何意?”他伸手翻动,发现除了银票,还有好些商铺契约。

    “沈家虽为商贾,却也想择明主而栖,还望先生引荐!”沈婠妤眉眼含笑,说的话却所图极大。

    贺晏祁轻轻合上盒子,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沈小姐莫要说笑。”

    沈婠妤见他拒绝,也不急,抬起纤纤玉手,朝他比了个五字的手势,缓缓说道:“未来十年,沈家愿将五成银收赠与瑞王殿下。”

    沈家五成银收?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饶是贺晏祁也不免心中一动,眼眸半眯,重新审视起眼前女子。

    贺晏祁虽是瑞王属下,可情分非常。

    他深知朝中的权谋争斗之复杂,要想助瑞王登上那个位置,绝非易事。

    而沈家的这笔巨款,无疑将成为他们的一大助力。

    沈婠妤见他心动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持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盘,继续表态道:“我沈家只想求一线生机,绝无其他妄想。还请先生放心。”

    贺晏祁不置可否,持起白子,毫不思索便落了子,“自太子病故,瑞王殿下正沉浸在至亲离别之痛中。而今朝中局势混乱,此次某能出手相助已是特例,绝不可二。”

    沈婠妤嘴角含笑,对他的再次拒绝也不恼,“若我说,我可助瑞王殿下呢?”

    贺晏祁闻言一愣,语气立马变得不善,“休得胡言!你不过是商贾之女,又能有何作为?”

    “原来先生是看不起我的身份。这也难怪,只是先生别忘了,我沈家虽是商贾,却家财万贯!”

    她特意加重了“家财万贯”这四个字。

    沈家愿意拿出如此大的诚意来支持瑞王,若足够忠,出手阔绰,护之一二,倒也可行。

    贺晏祁心中已有计较,嘴上却在谈价,“沈家既如此表态,那...五成不够,某想替殿下要七成。”

    沈婠妤:?

    坐地起价?他怎不去抢?

    沈婠妤暗暗咬牙,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时,心中那把火又起来了,按捺气性又落一子,“好,另为先生备了重礼,这锦盒,还劳先生转交瑞王殿下。

    贺晏祁微抬眼帘,毫不客气地收起盒子,递给身旁的小厮,“某替殿下谢过沈小姐。”

    此番话了。

    两人对弈一局,竟打了个平手。

    贺晏祁饶有兴致,却始终没将这小女子放在眼中。

    可他永远也想不到,下次再见,他会有多后悔此时的轻视与‘轻敌’...

    贺晏祁没在济州城久留,只在沈府呆够两日,便告辞离去。

    送走贺晏祁,沈婠妤心中也算有底,瑞王这条线算是成了一半,但后续准备才是重中之重。

    济州城即将迎来疫灾,若想赢得瑞王重用,便得体现价值所在...

    “习秋去备好马车,明日与我要去一趟济州东界的东安镇。”沈婠妤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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