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快讯:

    今天下午,在本市最大的珠宝店明翠珠宝店里发生一起劫案。六个歹徒预谋抢劫珠宝店新近的一批钻石饰品,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六名歹徒就悉数被抓,无一漏网,除了劫匪一人重伤,三人轻伤,并无人员伤亡。现在我们就这场称得上离奇的劫案采访一下现场的目击者,珠宝店的杨小姐。

    “杨小姐!你还好吧?你是否能给我们叙述一下案发的经过!”

    “那个、那个、就是我当时正在给一对情侣介绍钻戒。他们真的称得上是一对璧人呢,那位小姐一身黑色皮衣既帅气又漂亮,而那位先生也是既英俊又有型,就像明星一样……”

    “杨小姐,我们是想让你谈一下当时的案发现场,也就是劫匪……”原来发花痴是不分时间地点的!

    “我说他们两个,是因为他们是主角嘛!”杨小姐反而不高兴了,“正当他们看中了一款我们店里最贵的那枚戒指的时候,歹徒就冲了进来!”

    杨小姐的表情又兴奋了起来,“我当时真的怕死了,你知道他们就是来抢钻石的,而我是负责钻石的。可是现在想起来,真的像是看了一场最精彩的警匪电影。情侣里的那位先生忽然开口,说那款钻戒他看中了,他要买,他掏出钱吸引了一个劫匪的注意力。我就看见那位小姐居然掏出了枪,我那时差点没叫出来!后来的一切快得连我都记不清了,反正我就知道那位小姐没一会儿,就把四个人都打倒了。之后她又跑了出去,听说又抓住了另外两个人……”

    “原来本案的关键人物是一对身手不凡的情侣,可是现场我们却找不到。那么就先采访一下最先到达案发现场的本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刘队你好!请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有那一对制服了劫匪的情侣的情况!”

    “那位制服了劫匪的女孩子其实是我们省局的编外人员,只执行特殊任务。她的情况是保密的。劫匪遇到她是他们倒霉,而我当时敲也在附近查案。这一切只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是这些,谢谢!”

    姜文祺和汪宁坐在花朵家的客厅里,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不禁面面相觑。想想两个人的恶作剧,想想初到学校对老师不三不四的言辞,想想……不由得有些后怕!

    院子的门开了,老师和俞承光走了进来,毫发无损。

    走进客厅,花朵第一件事就是从腰间掏出把匕首扔给了汪宁,“你的!”

    汪宁接过,果然是刻着他名字的那一把。忽然眼前一晃,匕首又被老师夺了去,“孝子不许拿这些危险物品。没收了,全当是我的战利品!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汪宁连忙摇头。

    “好了!既然没事了,就赶快给我回学校去!不记你们旷课也要记你们两个迟到!”刚刚的兴奋和紧张结束后,花朵觉得有些疲倦。

    “那我们回学校了!”姜文祺点头。

    “老师,谢谢你!”汪宁憋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不用谢了!好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花朵笑嘻嘻的,“不过你们记得要保密!”

    “我们不会说的!”姜文祺点头。

    “那我不送你们了!阿光,你开车送你的小师弟们回学校!”

    俞承光却发现花朵的脸上又开始不正常的红晕,“花骨朵儿,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有啊!我就是有点累了!我去换衣服了!”刚迈了一步,花朵的头有点晕,眼前开始模糊,人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随即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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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花朵抬起头,看见几个班上的学生已经走了进来。

    “老师!老师!”男生们七嘴八舌地叫着。

    “是你们几个!”花朵坐了起来。

    为首的是姜文祺,只是怀里那一大捧红玫瑰几乎快把他淹没了,“老师,祝你早日康复,回到讲台上。虽然一直我都觉着你挺聒噪,可一旦听不到还觉着少了点什么!”

    “臭小子,看在红玫瑰的面上,我就不打你的脑袋了!”花朵美滋滋地接过玫瑰,虽然这两天其他的学生和俞承光买的花已经摆满了床头。可哪个女人会嫌鲜花多呢!

    “还有张卡片!”花朵拿出来,“最美丽的花朵献给永远年轻美丽的花朵,我们永远爱你!”

    花朵看出这是姜文祺的笔迹,笑着抬起头,姜文祺的脸竟红了。让花朵忍不住想“调戏”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一下下。

    “情书上多写了一个‘们’字,不过花花明白是你害羞了!其实呢,花花最爱你这种又清秀又爱扮酷还有点别扭害羞的美少年了,你知道,花花我有点恋童癖!来,给老师亲一个!”

    几个男生一下子大笑了出来,姜文祺的脸红得像块红布,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人已经挤了进来。

    “你有没有点老师的样子!”俞承光的怨夫指戳到了花朵的脑袋上,“不许染指咱们祖国的未来。这一切的荼毒都由我这个大师兄一个人承担好了。是让我亲你,还是你亲我,或者互相亲亲,只要你划出个道来!我决不皱半点眉头!”

    这下轮到花朵脸红了,“你当然不会皱眉头,因为皱眉头的人是我!谁爱亲你这个人老珠黄的家伙!”

    “苍天啊!我才二十三就失宠了!真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啊!”俞承光哀怨得益发像深宫怨妇了,“我的小师弟们,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所以作为过来人,我建议你们还是趁着青春年少,各奔前程吧!”

    几个学生都被俞承光的搞怪逗笑了,只有姜文祺不笑,却很正色地望着花朵,“老师,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呃?”花朵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虽然口头上,她一直也没有承认她和俞承光的关系。可是实际上,她很清楚两个人就是恋人的关系,现在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不再排斥,而且甚至有点依赖。如果依然否认,那不但有点矫情,而且也会伤害阿光的。瞥了一眼俞承光紧张的表情,她点点头,“他的确已经从我的学生晋升成为我的男朋友了!”

    几声惨叫中夹杂着一声欢呼,“完了!”“希望破灭了!”“老师被人抢走了!”……

    “花骨朵儿,我什么时候能从你的男朋友晋升到你的丈夫,再到你孩子的父亲?”

    “得陇望蜀!”花朵的玉手又和俞承光的脑袋做了亲密接触。

    “那样的话就算了!”姜文祺有点悻悻。

    “什么算了?”花朵不明白。

    “我是说,他怎么也算是自己人!把老师交给他,我们也还放心!否则的话,那我也来追老师好了!”

    “呃?!”这下子不但花朵,就连俞承光也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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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家了!”一踏进客厅,花朵就开始欢呼。

    “不过才住了三天医院!你倒像住了三年!”她身后的跟班俞承光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入。

    “你算是说对了!真的是度日如年!”花朵跌坐在沙发上,“我从小到大都没打过针!”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健康宝宝!”俞承光仍旧一面跟她说话,一面把东西挑拣出来,各归各位。

    “喂!那些好像是你的衣服?怎么也拿到我家来了!”花朵指着俞承光手里那一叠男士衬衫。

    “我怕你病情有反复嘛!所以留下来陪你两天!免得你又发烧,我却不在你身边!”俞承光很冠冕堂皇地说着。

    “你看我像是要反复的样子吗?”花朵跃下沙发,摆了个格斗的造型,“所以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妄想爬上我的床!”

    “身体这么棒的你不也发烧到要住院的地步,所以病情有个反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你冤枉我!”俞承光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就算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代表住在同一个房间;就算住在同一个房间,也不代表睡同一张床;就算睡同一张床,也不代表就会发生你担心的那种关系。所以我看是老师你思想不纯洁!”

    “我的思想不纯洁?”花朵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难以置信,怎么绕来绕去倒是她的不是了!

    “反正,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几天!而且我们已经是情侣的关系了!不该拘泥于这种小节!”俞承光继续振振有词。

    花朵眨眨眼睛,总算是明白她已经把狼引入室内,再也哄不走了!

    就这样,花朵被强迫着过上了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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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喝了俞承光给她准备好的热牛奶,吃了三明治,擦擦嘴巴,“我去学校了!你一会儿是不是也回你的办公室?”

    “嗯!”俞承光点点头,也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去。“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学校接你之前好去菜市场买。”

    “肚子饱饱的,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花朵摇摇头,“随便吧!只是记得我在减肥!”

    俞承光点头,顺手取过花朵的米色外套,递给刚穿好鞋子的她,“中午记得好好吃饭,你一点也不胖!还有,不要再和你的那些学生开那样的玩笑了!”

    “什么玩笑?”花朵有些不解。

    “当然是什么情书,恋童之类的玩笑!尤其是对姜文祺那小子!”俞承光对姜文祺在医院的告白一直耿耿于怀,到处是情敌啊!

    花朵呵呵笑出声来,“你还真信那小子的胡言乱语?”

    “你当初也没把我的求婚当成一回事!”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决不能大意失荆州。

    “当初没把你的话当回事是我的失策,导致了今天这段不伦的师生恋!而今我若把姜文祺的话放在心上,那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像你这样的一天到晚只知道打老师主意的学生是很稀有的品种!遇到一个就已经很晦气了,我不会那么倒霉地再遇到第二个吧!”

    “喂!难道我和我们的恋情在你的心里竟是如此不堪吗?”花朵的话多少让俞承光的心有些刺痛。

    花朵没料到竟会在一向嬉皮笑脸的阿光的脸上看到受伤的表情,忽然有些明白自己那些把他当成学生和孝子,而不是当成男友和男人的言语,对于他来讲其实是一种伤害。只是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只把笑容展示给自己。

    “既然你还是没有办法适应我的花式玩笑!那我以后就不开这样的玩笑了!”花朵伸手扳过俞承光的脸,在他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又在他的唇上也亲了一下,“这就是我对我们之间感情的看法!你可满意?”

    脸上的阴霾立扫,花骨朵儿少有的主动让俞承光的整个脸都放光,笑容灿烂得让花朵的心跳快了许多,猛地把花朵搂进怀里,嘴唇迫不及待地攫取了她的红唇,辗转吮吸,像是要把花朵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再也不会患得患失,她永永远远地属于他一个人。用力亲吻的同时,手臂逐渐收缩,让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让身体交融。

    花朵也显然被俞承光的热情感染了,皮包落在了地上,两只手也紧紧拥着他的肩膀,唇齿相依,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嘴唇,自己的心来回应着他的爱。直到不能呼吸,两个人才放开彼此!

    刚刚被俞承光吸走的理智迅速地回归,“糟了,糟了,赶不上公交车了!我要迟到了!我今天第一节有课!不要被扣奖金啊!”

    “打车走吧!”俞承光一面把皮包捡起来递给她,一面建议她。

    “太奢侈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在攒嫁妆呢吗?”忽然指着俞承光,“你太大手大脚了!郑重警告你!追女孩子装大方慷慨的时期过去了,你也要攒老婆本了!”

    “是!老婆教训得是!”俞承光行了个军礼,“不过,老婆若继续教训下去,就真的要打车走了!”

    “啊!”花朵一声尖叫,“公交车等等我,奖金不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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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走出校门的花朵,俞承光就看出她的情绪不是很高!

    “发生什么事了?老婆!”

    花朵轻轻地叹口气,“今天,警察来学校,带走了一个学生!”

    俞承光一怔,“你班上的?”

    花朵摇头,“那倒不是!但这对大家都是个打击不是吗?尤其那个老师是刚来到学校,充满了热情和激情!虽然这样说有点对不起我班上的学生,其实我倒真的宁愿这件事发生在我的班上!毕竟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我都经历了!反应不会像安老师那样的强烈!”

    “这样的事情你也经历过?”俞承光发现自己对花朵的工作不是很了解。

    “当然,不止一次!”花朵反而轻松了些,“你以为我是神吗?对于那些我无能为力的学生,我只能把他们看成是生产过程中避免不了的残次品!我甚至开除过几个学生,为了我的经常处于脆弱状态的小团体,我只能放弃他们。”

    “原来你也放弃过!”这是俞承光第一次知道,“幸好我不是你的残次品!”

    “你是我最优秀的作品!”花朵轻笑了下,“不过,我还是觉得跟当初教你的时候相比,我的热情少了许多!”

    “不能说是少了热情,只能是说更理智,也更客观了吧!”

    “当然也可以这么说!”花朵的口气有些萧索,似乎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想起什么了?”俞承光看着后视镜里花朵有些怔忡的脸,她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语气和表情。

    “只是想起了我所教的第一个在我眼前被警察带走的学生,你根本无法体会那打击有多大,好像你所有信仰的东西在片刻间就倒塌了,所有的教育理论全部成了废纸,现实和理想之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鸿沟……”花朵顿了一下,“其实不止这些,也就是那个时间,我被甩了!”

    俞承光身体一震,扭头看向花朵,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内外交困,生活中许多美好的东西似乎都约好了一样地背叛我!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你!那时候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狠揍了那个混蛋一顿,那也是我头一次违背了不是万不得已不使用暴力的原则!现在想起来,那混蛋挺冤的,我把我遭受的所有都发泄在了他身上!”花朵又笑了一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苦涩。

    俞承光握住了她的手,“那时候没有在你的身边陪你度过最晦暗的日子,只怕是我今生无法弥补的遗憾了。我能做的只有现在伸出我的手,握住你的手,从此再也不松开!”

    花朵微微转过头,能看见的只有俞承光的侧面,那坚毅的下颌,抿得很紧的嘴唇,还有那望着前方的眼睛,都在彰显他这番话的郑重。

    这一刻,花朵真的深切感受到俞承光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叛逆的少年,他是个已经可以承载女人的幸福,会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男人了。

    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花朵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那一刹那,她竟有几分恍惚,似乎那些所有经历的都只为今天的这一刻,这空白的几年时间不过是在等待他长大。

    想想真是啼笑皆非,看过那么多的小说,那么多的电影电视,都是男人在等女人长大,而到了她这里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想到这里,花朵忍不住地笑了。

    刚刚的迷茫忧郁不见了,花朵笑得很释然,似乎解开了什么心结一样。

    俞承光本想问,但一转念还是没有问,她自己已经想开了,那就无需自己多言了!只要分享她的喜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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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算一下这两个哪个更合算!”花朵把两根火腿放在俞承光的手中,让他算单价。

    “不会吧!没必要这么算吧!”俞承光哀号,每次来超市购物他都好比上了堂心算课,“我的脑字快累死了!咱们还穷不到这分上吧!老婆!”

    “日子就要精打细算!你忘了我早上的教诲了吗?这也是一种乐趣!你要剥夺我的乐趣吗?”花朵横了他一眼。

    “不敢!”俞承光连忙摇头,认命地拿过两根火腿心算着。

    花朵忽然又扭过头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当然是老婆了!”俞承光在心里吐了下舌头,但表面上却是浑不在意,理所应当。

    “谁准你叫的!”花朵不禁又想打他的脑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从早晨一直叫到现在,你都没反对!已经过了反对时效,我自然当你是默认了!”俞承光举着其中一根火腿,“这个更便宜!单价比那个少五分钱!”

    “别岔开话题!什么叫过了反对时效?!我现在反对你这样叫我!”

    “那我该怎样叫你呢?叫你花骨朵儿,大庭广众之下一定会招致许多奇异的眼神,叫你花花,不但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而且我也不想和你的学生一样。所以,我选择了最通俗最大众也最安全稳妥的叫法,再说,这是早晚的事,咱们就当提前进入状态了。老婆你说我说得对吧?”俞承光觉着自己真叫一个厚脸皮。

    “对你个头!”花朵终于还是没忍住戳了一下俞承光的脑袋,“什么安全大众?你不担心你叫一声‘老婆’许多已婚妇女一起回头吗?最安全的应该是花老师!”

    “天哪!那不是历史的车轮在倒退嘛!”俞承光大惊失色,“咱们不能逆潮流而动,所以我还是决定叫你老婆!嘻嘻!老婆!”

    花朵知道这又是个先斩后奏,强迫中奖,自己已经中了他太多次这样的诡计,只怕这一次也是以他的胜利而告终。忽然发现,他越来越在两个人的世界中占主导的地位,自己也习惯了在他的身上找依靠。可是明明自己的年纪比较大,明明自己还当过他的老师,而现在这些痕迹几乎看不见了,不禁有点郁闷。

    可是当她抬头,看见俞承光挑选商品那平静而快乐的脸,忽然幸福的感觉充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因为这就是她一直憧憬的平淡而美好的生活!那么其余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让年龄身份这些横亘在他们幸福之路上的绊脚石都统统见鬼去吧!

    伸出手臂挽上俞承光的胳膊;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做小鸟依人状,立刻引来俞承光难以置信的眼光。

    “我想当胶皮糖!不行啊?你怎么看我呢?”花朵配上个和她的行为很不搭调的表情。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惊喜而已!”俞承光小声申辩着,“而且我还想更进一步地表达一下,喏!就像这样!”嘴唇在花朵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

    还没等花朵反应过来,却已经让敲经过两人身边的人瞪出眼珠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热恋中的人吗?”这一次两个人绝对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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