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署谌颔首,并没有问盛暮为何要寻找欧冶子的墓,默默转身,双手飞速结印随后一指点出,盛暮偏头,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绝色姿容带着一种她有些不熟悉的淡漠。

    似乎是对人命的冷血,又像是对世间的无情,那双血色若梅的眸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狠戾绝情,仿佛他整个人都是感情的绝缘体,像煞,像魔。

    猛地,他回身攫住盛暮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四目交汇。

    “你……找到了吗?”盛暮避开公孙署谌的目光,他的视线太过通透,像是把她看的一明二白。

    公孙署谌颔首漠然几字,“东南方向,湖中水外。”

    盛暮慌忙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一个人扣住,身后传来他的问句,“你怕我?”

    回身,望见他微微蹙起的眉,似乎……不喜。

    盛暮垂眸,抿唇半晌,她道,“是。”

    盛父告诉过她,若不是与别人玩笑时,定不可说半分假话。

    对于盛父的字字句句,盛暮都奉若珍宝,铭记于心不敢半分懈怠。

    “为什么?”眉间似乎卷起了一抹沉沉的怒,他似乎从来都是这般,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情绪都好像卷在了眉梢眼底,从不轻易表露。

    “不知道。”

    “不准!”

    盛暮拧起眉,没有明白公孙署谌的话,“什么?”

    “我说你不准,怕我!”他一字一顿,愈发捏紧了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像是在宣誓自己对她独有的占有权。

    盛暮眸内错愕,最后却倏然失笑,斜睨着公孙署谌,突然觉得这人虽性子沉却总让人无可奈何。

    而盛暮却不知,只有他对她时,才会这般。

    眸底收起了盛暮唇角如花般的笑靥,也不管这分笑几分为他,公孙署谌心里却也乌云尽退,拉着盛暮走向了东南方向早已干涸的湖底。

    湖底是由很多巨石排列而成,坑坑洼洼似乎被人敲击过。

    “墓在湖里面,但是必须把水尽数排开,要不然找不到开启的机关。”公孙署谌解释,随后伸手点了几下,每一指点出的光芒,都落在不同的凹槽中。

    “咔咔——”

    似乎是机关移动时齿轮带起的声响。

    随后,湖底巨石尽数移位,一阵眼花缭乱的移动过后,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入口呈现在了盛暮的眼前,盛暮看着那黑漆漆的地洞,转头看向公孙署谌,一脸崇拜,“言甚……”

    “怎么?”

    “你好厉害哦!”

    “一般。”

    “你平时肯定没少盗人家墓!”盛暮言之凿凿,似乎抓住了他的小辫子,笑得扬起了唇角,眉眼若星。

    公孙署谌面无表情低头睨一眼盛暮姑娘,一排黑线挂满额头。

    这……

    跟盗墓有关系么?

    他疑惑了。

    盛暮双眼冒星星,一脸垂涎,雄赳赳立誓,“言甚呐,以后我就跟你了,咱们一定要走遍天下各处大墓,贩卖无数古文物,卖到政府吐血为止!”

    公孙署谌唇角一个抽搐。

    这姑娘都甚么扭曲的思想啊……

    “乖,以后你没钱养不起自己咱不去卖东西,我养你。”语气破天荒地语重心长,公孙署谌十分慈父地摸了摸盛暮的头,安慰。

    【其实……我想说,劳资一定会补上前几天的更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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