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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日子了........”

    十点钟还有一更~~

    二十一章

    严秉章说要去这地下的洞穴里再看看,他说:“我刚进去就昏了,没来的及看,我外公的遗物还在里面,得进去找一找。”黄似语不放心,也想跟着去,严秉章叫他在外面等着他不愿意,严秉章只好带着他下去,“咱们手拉着手,要是有什么危险,你赶紧走,知道吗?”

    黄似语漫不经心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小翠从厢房里找出了几盒火柴和蜡烛,“人走的挺匆忙的,房间里好多东西都没有带,我去厨房烧锅热水,咱们都洗洗身上。”

    等小翠一蹦一跳的走远了,严秉章才说:“今天上午小翠舅公来旅馆找到我,说她被绑了.......如今她舅公一家已经启程去武汉了。”

    黄似语敛眸,叹息道:“我会跟小翠说的。”

    那洞口有三米多深,洞口一寸深的地方就有一块砖了凹进去,这是专门让人踩着下去的,人只要下去就会发现只是洞口小,只要一矮身,下面就是台阶了,从台阶下来就是一间房,这房子也有房梁、窗棂,地上也铺着青石板,装修十分讲究,可只是一间厨房。厨房里有灶台、有煤炉子、有黑煤球,还有几缸米,竹框子里还有青菜,更绝的的是,这屋里还有一口井。

    严秉章之前下来时,房间里亮着电灯,只瞥了一眼,没看太仔细,如今一看都明白了,为何马家人都走了,马将军还不走,因为他自己有退路!

    他知道自己即使被困在上海,也能活上三五个月吃穿不愁,三五个月有的是时间再转移,即使转移不了,他都能躲在这地下室里过日子。

    国军胜了他省的受颠沛流离之苦,日军胜了,他也有自己的门道可活。

    “这洞口本来是在屏风座下面的,他把我叫进屋,跟我说我外公遗物就在这屏风下面的密室里......”严秉章牵着黄似语边在这地下密室里巡查,边跟他细说中午的事,“也是我大意了,没多想就进去了,再推那块地板就推不动了,我正着急呢,突然一阵轰隆一声,像是地震了,我从台阶上跌下去昏倒了,等我醒来这密室的灯就不亮了,四周也没有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上面有动静,应该是你和小翠挥铁锨的声音,我就试着敲了敲床板.......”

    本来推不开的地砖已经被震碎了,而床板被炸的移了位,刚好把洞口堵住了,要不是黄似语回来寻他,他自己是推不开那床板的,更别说床板上还有落下的房梁和碎瓦片。

    严秉章紧了紧手,将黄似语的手拉的更紧了,“要不是你.......”

    黄似语也庆幸自己过来寻他,若是晚上一天半天的,人不死也得在这地底下熬着。

    有了烛光才将这地下室彻底看清楚,这地下密室修的非常大,几乎跟地面上的五间瓦房是一样的格局,严秉章惊讶,“怪不得他不住洋楼,特意买了这块地........”

    马将军这人是个野蛮粗鲁的莽夫,却也是个心思诡谲的将军,他自己买了地花了这么大功夫建这宅子,估计主要是为了建这地下室,谁都知道洋楼会建地下室,谁又能想到四合院下面也会多建一层呢?

    除了不见阳光,这地下五间房布局都跟地上的相同,有卧房、有书房,卧房里还修了洗手间,十分的西式,装了浴缸和马桶,书房里的书不多,最多的就是摆在书柜里的药品,有中药,西药最多,分门别类的放好,严秉章捡了些药装进兜里。

    最里面的一间是上了锁的,也是唯一上了锁的一间,严秉章用怀里的尖刀给撬开了,一打开里面落了一层的灰,可见很久没有打开了,地上堆满了樟木大箱子,挤挤挨挨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黄似语拿着蜡烛,严秉章将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玉器,再打开一个,便是书画古董.......这些都是马将军前半辈子在西北劫掠搜刮来的,是他全部的财富。

    他竟没想过让儿孙带走!

    严秉章看着这么多财宝,一阵脸红心热,可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么多财宝,他一趟是带不走的,更别说如今外面正打仗了。

    黄似语却感叹:“马将军有这么多财宝,最后也不是什么也带不走!”

    严秉章深感黄似语这话有一语双关的意味,说了马将军的下场,也说了自己的难处,是啊,若这些宝物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守着又有什么用?

    两人从房里退出去,严秉章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我打算动些金银,那些文玩古董还是存着吧,只要不让日本人抢走就行。”

    黄似语没有异议,他道:“那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严秉章一愣,他都忘了自己也是马家的血脉了,若是马将军还活着,这些东西万不会落在自己手里!

    只是外公的遗物没有找到.......严秉章笑自己傻,这应是马将军骗自己的,他自己活不成了,也想把自己困死在这地下。

    严秉章让黄似语躺在卧室的床上,这床也是西式的钢丝床,十分柔软宽大,谁说马将军不爱这西方的洋货呢?他都藏在这地底下,偷偷享受。

    黄似语确实十分劳累困顿,没有推辞,在床上躺着却睡不着,严秉章道:“我去你那小院带些东西回来,你在这里睡一觉,好不好?”

    黄似语抓着他的手不放,不想让他出去。

    严秉章也脱鞋上了床,把黄似语搂在怀里,亲他额头、鼻尖,亲到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苦涩又缠绵的吻,黄似语的手紧紧抓严秉章的后背,两人的唇齿激烈的纠缠着,粗重的呼吸着,怎么吻也吻不够似的,最后黄似语气喘吁吁的瘫软在严秉章的怀里,严秉章哄孩子似的抚着他的背,哄他睡觉,“乖,睡吧,睡吧.......”

    黄似语一觉醒来,屋里黑漆漆的,他发癔症似的一下坐起来,把旁边的严秉章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严秉章赶紧坐起来揽着他,被严秉章搂在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声音,黄似语才知是虚惊一场,“睡懵了,一下醒来,忘了自己这是在哪里了.......”

    严秉章搂着黄似语睡下,自己下了床把床头柜上的蜡烛点燃,看了眼墙角的座钟,“四点了,你睡了有十个钟头,睡糊涂了。”黄似语这才感觉手上钝钝的,一看十个手指头都被纱布包起来了,再看他额头上也包着一块纱布,知道这事严秉章的杰作,“.......小翠呢?”

    “她住在书房,下午我跟她把小院的东西搬了一些回来。”严秉章又上了床,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泥人,“我把它也带来了,还有你的戏本子,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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