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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跟我上去好不好。”

    陈祈忍痛道:“不好。说了惩罚你。”

    苏呈音理亏:“那你...可以不要告诉你爸爸妈妈么,不然我这样...多不礼貌...”

    独自一人回到家,苏呈音先冲了个热水澡,脸蛋被泪水浸得发痒,他站在花洒下揉揉,有点悲伤又那么欢喜,悲伤没能和陈祈亲昵够,欢喜他一定是拯救过宇宙才能拥有这么好的陈祈。

    再把黑金色的纸撕下来,把窗帘拉开,让双开窗的小卧室溢出暖光。

    苏呈音收拾出来一个半空的小行李箱,主要是为了答应张缝的那一麻袋松芝饼。

    一切妥当,他钻进被窝里,枕头边放着黑色护腕,他看见他没写完的那段消息。

    SCY:我们以后。

    正看着,陈祈的消息跳进来:我们以后?

    我们以后养一只狗取名叫陈祈,养一只猫取名叫音音吧。

    苏呈音打字: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陈祈加强肯定到:宇宙爆炸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求海星和评论,谢谢!没想到一个抓包写了一章,而且我还发现我把杭子和缝缝给写忘了QAQ

    第50章

    SCY:我准备起飞了,超兴奋。

    缝缝:自拍呢?

    SCY:[图片]。

    一张自拍,苏呈音坐在窗边,看角度就知道是陈祈拿着手机拍的,两人的脑袋一高一低挨在一起,幸福感简直要溢出照片。

    张缝回他:去吧。等晚上天黑了,我拍星星给你看。

    SCY:好啊!

    吃了成千上万吨柠檬果一样,张缝又点开这张照片看了几眼,随后把它保存到手机里,他抬起头,雪白的山坡晃着阳光很刺眼,吴昊杭背着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来。

    “今天还想滑吗?”吴昊杭捧给他一杯热牛奶,叮嘱他烫,又问,“刚刚起来穿衣服都听你瞎叫唤,这会儿是不是更难受了?”

    “... ...”张缝心好烦,好烦好烦,又被牛奶烫到了舌头尖,他忍着疼不动声色,“那谁呢?”

    两人隔着木头栅栏讲话,远处有玩儿的正热闹的大笑和尖叫声,人太多了,还统一穿着滑雪服,分不清谁是谁。

    吴昊杭叹气:“还是昨天那教练,给她安排上了我就来找你了。”

    “哦。”张缝嘟囔,他穿着羽绒服,耳垂隐在围巾里看不见那道小小的伤疤,“滑吧,滑冰不行滑雪也不行么?不信邪。”

    “真滑?身上不疼了么?”

    “...哪儿都挺疼的。”

    吴昊杭没忍住笑话他:“高考又不考滑雪,学不会就算了。要不我陪你在屋里刷题?”

    “好啊。”张缝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大佬和大佬手牵手出去浪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赶超他们。”

    喝完牛奶,谁也没进屋刷题,反倒去雪器房里武装齐全出来。

    张缝握紧滑雪杖,技不如人偏偏胆大,可能还是屁股摔得不够痛,平地走了几步之后就瞄准了下坡处的一个小丘包。

    如果不幸又失衡,正好能摔到小丘包上停住,不至于滚得太狼狈。

    张缝打定主意,回头看见吴昊杭还在给自己穿雪板靴,“我先走了啊。”

    吴昊杭张口一个“别!”字哪里能拴得住存心要撒气的人,他看见张缝身影一晃就几步之外了,再一晃,在雪地里四仰八叉了。

    堪堪停在小丘包上,张缝龇牙咧嘴,一时间瘫在地上酸痛得一动不想动,他听见有人笑嚷“那边儿又摔了一个”,接着就是一阵哄笑,说不定那姑娘也看过来了,飒爽英姿能滑完一整个坡道,肯定是教练教得好。

    张缝望着天空,雪松高耸,天高云阔,怎么就他这么窝囊?

    那姑娘,失踪十几年一上来就提亲,不加好友不要紧,来校门口堵人,又送百香果又送这送那,什么节都要来凑热闹,过年也不安生,装傻充愣她最会。

    还有苏呈音,他要是能有他一半一半的勇气,别说怼在墙上告白了,就是怼在床上松开裤腰带他也不带卡壳儿的。

    还有陈祈,骂他麻瓜是冤枉他了,看看他现在都快把音音宠到天上去。

    就剩他,怎么就他这么窝囊?

    午睡流了他一个胳膊的口水,作为回报,在坏了路灯的分岔路口让他公主抱,他说:“缝缝,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我们是不是早就定下娃娃亲准备一毕业就结婚了?”

    不是女孩子又怎么样?不就是“喜欢”两个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说出来,丢给他去烦恼,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分道扬镳,不过一起长大十八年,人生好几个十八年,有什么好稀罕的?

    有什么好稀罕的?

    心脏都要憋炸了却仍是怕,他就是稀罕啊。

    张缝想,废物。

    “缝缝!”吴昊杭很快追来,手上没有雪杖,脚上没有靴子,他矮下/身急刹在张缝身边,看他一只胳膊别别扭扭地横在脸上,登时吓坏了,“摔哪儿了?戳到眼睛了吗?给我看看!”

    说着就去扒张缝的胳膊,雪杖太碍事,他三两下给摘下来,“是不是摔坏了?”

    张缝那点劲儿根本敌不过吴昊杭,他眼里不断淌出泪,心里有气,一股脑全翻涌上来,也有醋,酸味都酿成了苦口:“滚开!傻/逼!”

    吴昊杭被他骤然爆发的力量推搡开,又被一双砸满怨愤的眼睛瞪傻了:“...缝儿?”

    比什么时候都窝囊,还骂别人傻/逼,最傻/逼的就是他自己才对。

    张缝把剩下一只雪杖也拆下来扔掉,雪板那么长,他一个人连站都站不起来,想都不想全脱了,边解扣边死死咬着唇不让哽咽泄出来,像一只被兽夹夹住了尾巴正奋力逃生的小动物。

    逃出来了。

    吴昊杭猛然回神,爬起来去抓他:“张缝!”

    张缝被他抓得踉跄,身子一歪,两人全都摔到雪坡上,抱成一团往下滚了好几米远,沾了满头发的雪沫子。

    吴昊杭把张缝护在怀里紧紧抱住,骂了句脏话,不顾他挣扎就不松手,“你到底怎么了!”

    “你放开!”

    “放开再拽着你往下滚吗?!”

    张缝趴在吴昊杭身上,脑袋被按着,一双手怎么扑腾都没用,连哭带骂又奋力胡闹,很快就把自己累到没力气,他慢慢瘫软下来,不哭也不骂了,想要轻蔑地自嘲,笑不出来:“我搞不过你,求你行行好你放开我。”

    吴昊杭不放,反而把张缝往上搂搂,一手按住他一手给他拍拍雪,两人就这样倒在雪地里。

    “你把我都哭傻了。”吴昊杭喃喃道,试探着问他,“是因为看到苏呈音和陈祈出去玩儿了,很难过,是吗?”

    张缝不想思考,不想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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