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我心中便不踏实,清心殿那可传回什么消息?”

    柳儿一颤,小心翼翼回禀:“到底是陛下的寝殿,实在是探听不到,奴婢只知那假皇后还好好的。”

    陆宛将白盏砸了,神情狰狞。

    陆衡面色不好看,昨晚中了药,他害怕碰窈窈,怕一碰就失控,那样的东西怎么说都是不好的。

    可窈窈不知道,闹了半个月的别扭,昨日方和好,因着药,歇息时没敢抱窈窈,还刻意与她保持了些许距离。

    他记得昨夜,窈窈滚进他怀里,极小声地告诉他:“我现在不生气了。”

    初时,他是不解的,回了句好,仍是没敢抱窈窈。

    窈窈仰头,冲他眨眼:“对啊,我都不生气了。”

    甚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令人浮想联翩,他以为窈窈是那个意思,正纠结着,克制些小心些应该也可以,毕竟他也不是那些意志薄弱之人。

    然,他还没动手,窈窈又补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抱着我?你以前都是抱着我睡的。”

    陆衡:“……”

    他想的可真多。

    “陛下?”傅演轻唤,谈个南疆之事,不过半个时辰,这已经是陆衡第四次出神。

    陆衡轻咳一声:“就按卫卿的意思。”

    傅演知道洛窈宁病愈回宫,陆衡怕是分了不少心思在洛窈宁身上,笑了笑,又添了几句,不多时便退出太极殿。

    于溯旋即入了太极殿,来禀太极殿宫女秋儿一案的进展。

    “秋儿今早死了,有宫女曾见着秋儿与御膳房的内侍王木鬼鬼祟祟,似行不可见人之事,臣去捉王木时,王木已经不见了,而后臣在后湖捞到王木。”

    “王木留了遗书,说自己贪财收了秋儿的好处,借着外出采买,偷偷从宫外给秋儿带了禁药,事情败露后,怕陛下施极刑,便自行了断。另外,秋儿房中也搜出四件贵重的女子首饰,有人辩出,那是郑氏的,许是三年前,秋儿趁乱从延宸宫偷的。”

    陆衡面色越发凝重,好似一切都没问题,但一切又是巧合过了头。

    于溯又禀道:“陛下,现下秋儿一案人证都死了,物证都在秋儿房中搜出,此外邵太医说,秋儿房中搜出的药与陛下中的药为同一种。”

    所有证据指向秋儿,一切的不合理都被解释为了合理。

    陆衡语气颇沉:“彻查太极殿和清心殿,有问题的宫人一一审问。”

    *

    看出今日的窈窈与先头半个月不一样,太皇太后甚是高兴:“与衡儿和好了?”

    这半个月她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明是那么好的人,怎就突然闹了。

    窈窈眉眼微垂,柔声:“皇祖母不必担心,我与夫君没有闹。”

    她说着话,怀里那只肥猫喵个不停。

    太后笑了起来,伸手抱过窈窈怀里的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金瞳肥猫是窈窈养的,模样甚是得人喜欢:“小夫妻和和美美便好,哀家一个老婆子见不得你们闹。”

    明华放下茶盏,她已经入住寿安宫十来日了,她温声道:“听窈窈说,这小东西叫糖葫芦?是衡儿取的名?”

    窈窈轻应一声:“是夫君取的名。”

    明华抿唇,拖着长腔笑了声,谁不知,窈窈最喜糖葫芦。

    窈窈看了眼坐在一旁绣花的陆宛,慢慢开口:“皇祖母,我有事想与你说。”

    太后抚着糖葫芦,颔首道:“尽管说。”

    窈窈微笑着看着陆宛,“是关于宛儿的。”

    陆宛一怔,不小心扎破了手,

    她茫然看向窈窈。

    窈窈面上笑意未减,看向太后:“皇祖母,过了年,宛儿也该十九了,女子耽误不得。”

    陆宛面色白了白。

    太后恍然道:“哀家险些忘了这事。”这三年她的心思都在窈窈陆衡身上,哪里顾得上萧宛的婚事,萧宛也不急,从未提起这事。

    虽说萧宛不再是陆家血脉,但,好歹也是做了她十几年的孙女,这两年在寿安宫待她也是尽心尽力。

    窈窈又道:“昨夜,我与夫君商量了,让礼部择些适龄的公子给宛儿相看,若是合适,也该定下了。”

    太后颔首,满意道:“极好,便这么安排吧,哀家也不能让宛儿在宫里蹉跎成个老姑娘。”

    陆宛一滞,赶忙起身跪下,“太皇太后,宛儿只想留在寿安宫照顾你一辈子,婚嫁之事,宛儿早已看淡,不想嫁人,不想离开寿安宫。”

    太后将糖葫芦放回窈窈怀中,起身扶着陆宛起来:“小小年纪尽说胡话,外头难道不比宫中自在,你怎么还想着留在宫里,你放心,哀家自会给你掌眼,看个好儿郎,不会委屈你。”

    陆宛红了眼眶,哀求:“不,宛儿不愿离开。”

    她死也要死在宫里。

    太后轻锁眉,“不可胡闹。”

    窈窈话虽这么说,但她知道陆宛定是不愿嫁人,她也不好意思让陆宛祸害别人。

    只是,她不能无凭无据就定陆宛的罪,陆宛本就恨她,她若加点火,陆宛定会再次暗动手脚,露出马脚。

    55 冬月二十

    窈窈听陆宛哭了许久, 有些头疼, 甚至分辨不出陆宛这眼泪是不是真的, 在之中, 陆宛真不是个会掉泪珠子的人, 陆宛是个让人流血的重度兄控, 陆衡大抵是永远想不到自己竟会被陆宛惦记着,陆衡应该也不愿有这样的事。

    她忽地又想起被陆宛埋在桂花树下的宫女, 以及被陆宛推进湖里的定国公府小姐。

    待窈窈离开寿安宫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顺京的冬日总是来得很早, 雪花飘落着, 花叙打了伞。

    后头传来一阵疾步,旋即是重重的跪地磕头声。

    陆宛哀求道:“娘娘,宛儿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宫中照顾太皇太后, 娘娘别让宛儿走。”

    立在一旁的刘茉微蹙眉,她一直不喜陆宛。

    窈窈抱着糖葫芦, 好一会儿才转身去看陆宛, 陆宛的眼眶很红,面上的泪痕都要成冰渣子了, 她颇有一种欺负人的感觉, 然, 这个念头仅存在了半瞬,便被抛着脑后。

    同情可怜人,也是要看对象的, 陆宛从不是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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