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舟转脸瞪他:“咋地,嫌我舅舅呆的时间长啦?”

    房震举双手:“那不敢。”

    “谅你也不敢。”云舟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了,问他“哎,那不是你带舅舅回来的吗?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见到舅舅的?”

    房震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头上,闷闷地说:“此事说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悔不当初呀!”

    云舟满面黑线:“说重点!”

    房震放开云舟,挠了挠头,然后就开启了祥林嫂模式:“……我当初就不该拉这批货,要是我不拉这批货,车厢就不会超长,不超长就不会跟警察干上,不跟警察干上就不会进派出所,不进派出所就不会遇上云非,不遇上云非就不会遇到舅舅,没遇到舅舅就不会攀上亲戚,不攀上亲就不会知道他是咱家舅舅……我鬼迷心窍,我攀权附贵,我浮躁,我虚荣。我要是不浮躁,不虚荣,我就不会跟舅舅攀亲,不攀亲就不会忽悠他回来,不忽悠他,他就不会回来,不回来他就不会知道我们的事,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就不会对我“另眼相看”以至于“亲厚有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以为不是下雪天就没有狼……”

    云舟:“打住!”这是祥林嫂附身了吗?这么快的语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房震幽怨的看着他:“蛋蛋儿,哥悔呀!”伸出双手求抱抱。

    云舟满脸惊恐,后退两步,拉开门飞快的逃走了。这货祥林嫂附身了,怨气太大(你确定不是欲/望不得发/泄的缘故吗)找个庙拜拜吧!

    云舅舅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山,这里是他的家乡,生他养他的地方,可是他对这里却没有一点感情,唯一的牵绊就是这个妹妹,如今,又多了一个跟自己从前一样的外甥。

    他有四个外甥,唯独老四,长的与自己最像,性情也颇有几分相像,如今看来,就是感情上,也与自己一样.只是,他没敢走的那一步,老四却走了出去。

    想到老四现在跟个男人一起过日子,他心里百味杂陈,他们真的走出了那一步。他想起那个人,那个人说:“我爱你,你跟我走吧。”

    那人那时候在家里逃出来,浑身是伤,却笑的灿烂:“小房,跟我走吧,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我们!”

    哪会没有困难,那时候许多人吃不饱,人们都饿的吃土……只有那个少爷样的人,还带着何不食肉糜的天真。

    年轻,总是充满了幻想,把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太理所当然了。

    云舅舅叹口气,想起那人离开时的目光,那样的眷恋与不舍,还有不甘:“我不信你不爱我……”

    “哪能不爱,只是不敢……”云舅舅的低语被晚风吹散,眼角上亮晶晶的。

    云舟进来,见屋里黑着,伸手就要开灯。

    “别开灯,晃眼,摸黑睡吧。”云舅舅疲惫的声音在窗前传来

    云舟嗯了一声:“舅舅也休息吧,走了一天的路。”

    “老四”过了许久,云舅舅开口“你想过将来吗?”

    “将来?”云舟疑惑“舅舅的意思是什么?”

    “没什么,睡吧。”

    就在云舟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云舅舅又开口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走下去吧,不要半途而废。俩男人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以后要相互扶持……”

    絮絮叨叨的话,一直到了云舟梦里。在梦里,云舟被舅舅嘱咐着对房震好点,别跟人家闹小脾气,那孩子是个好孩子,这样的男人在外头有的是小姑娘喜欢,让他把握好,抓住他的心……云云。

    早起的时候,云舟听着舅舅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找房震的麻烦,想起昨晚上听的那些话……

    他果然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更新了哦

    ☆、终于走了

    云舟去吃饭,房震站那对着他挤眉弄眼。云舟扬眉,小眼神递过去,房震立刻明白,朝着云舅舅努努嘴,无声控诉早晨被老头从被窝揪出来的恶劣行径。扰人清梦什么的最不人道了,当然,更不人道的是分居人小两口。

    云妈妈熬的小米粥黏黏糊糊,香喷喷的。配着切的细细的芥菜疙瘩腌的老咸菜,里头还滴了自家磨的香油还有老陈醋,怎么吃都吃不够。云舅舅慢悠悠地喝粥吃咸菜,吃的斯文又好看,完全不想理房震跟云舟的眉眼官司。

    云妈妈招呼云舟:“快坐下,吃完饭一会儿还有客人来。”

    “什么客人”云舟坐在房震给他拉开的椅子上,瞪着大眼睛笑嘻嘻地问“咱家还会来客人?真是稀奇事,我咋不知道呢?”

    难怪云舟稀奇,举凡人家都有三亲六故的,到云舟家,就特殊了。

    云妈妈的家族是房家人,已经打的不能再生份了,也没啥来往。再说还是一个村子,所以也不算是客。云爸爸当年孤身一人娶了云妈妈,自然也没有什么父族,所以云舟觉得稀奇。

    “就是咱们救的那俩小子!半夜给我打电话,说过来看看”房震盛了两碗粥,递给云舟一碗,自己端了一碗坐在他旁边,又给云舟扒了个鸡蛋。这一套做下来熟练的很,显然是做惯了的。

    云舅舅见了,嘴角弯了一下,斜眼见房震端起碗,手里的筷子就轻轻敲了敲碗边,发出一阵脆响。

    房震一听,得!又来啦!这老头还真是挺能找存在感的,一会儿也不消停。

    房震抬眼看过去,满脸是笑,又拿起个鸡蛋说:“我再给舅舅扒一个。”

    云舅舅哼的一声:“谁知道你的手脏不脏?吃了你扒的鸡蛋会不会坏肚子?”

    云舟手下一顿,继续吃鸡蛋……

    房震见云舅舅挑刺也不恼,笑嘻嘻地说:“我才记起来,早起上完厕所忘洗了手,早晨还上的大号……”

    “滚”房震话未说完,就被云舅舅一声狮子吼给打断“小兔崽子,你是成心不让老子吃饭是吧!”

    云舟被房震的无耻惊呆了,一口鸡蛋没咽下去,噎在嗓子里,使劲抻脖子。

    房震忙放下鸡蛋去拍他的背,拍了几下:“咋还噎着了呢?”

    云舟:“……”还不是被你的无耻吓的,他抻着脖子“……好,好了……”

    云妈妈倒了杯水给他,嗔怪云舅舅着:“看你把老四吓的。”

    背了黑锅的云舅舅歉意看了云妈妈一眼,嘴里却说:“胆小如鼠。”

    云舟喝了水,拍几下胸口说:“没事没事,不怪舅舅,是我不小心。”

    房震见他脸发白,一脸余悸,十分后悔跟云舅舅较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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