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和房大姐夫在一旁指指划划的说了好久,房震才弄明白,原来她的意思是说,栽上树以后,三年两年的也长不起来,在这几年里,可以种庄稼。

    云舟奇怪地问:“大姐咋还懂这个?”

    房大姐得意地说:“别看你大姐我没地,可庄稼地里这一套全懂!”

    房震家是市民户口,虽然在农村住,可是没有大田,只有每人二分菜地,所以云舟和很奇怪房大姐咋知道这些。

    房大姐夫在一笑眯眯地说:“你大姐不是庄稼人,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跟我睡了这么多年,你大姐就是每天学那么一丢丢,也就都会了。”

    云舟哈哈笑了起来。

    房大姐夫扛着个镐头说:“我刨刨地边子,看看这边上能弄点啥东西挡挡,要不牲口上来祸害树苗子。”

    “不用,我在地边栽刺槐了,买的一年苗,栽密点,足够了。”房震说

    “诶,现在不行,得长起来才行,还是得挡挡。”房大姐夫刨了几下,抓起一把土说:“这土还挺肥,不种庄稼可惜了。”

    房大姐也扛着挖铣,听了房大姐夫的话问:“你说种点啥好,咱去买种子,等树栽完了,咱就种地。”

    “这新开的荒地,头一年长的肯定好,可草也旺。种小粒粮食你薅草都薅不起,我看就种玉米,好经管。铺上地膜,出苗的时候扒拉扒拉,头一年也不用上肥,平时过来勤薅草就行。”

    云舟和房震看着房大姐两口子愉快的决定了,相视一笑。。

    房震突然说:“大姐,要不这样,这块地就给你们种得了,你给我看管树苗,包我们的口粮,咋样?”

    云舟惊愕,这样也行?

    房震笑着附在他耳边说:“这样大姐一点也不吃亏。头三年肯定能种地。就是过三年杨树长起来了,果树的间隙可大着,依然能种。咱的地,不能白给她种是吧!”

    云舟咽了口唾沫,好吧,他们是亲姐弟,真是亲的!你们说了算!

    听了房震的话,房大姐没有云舟预料中的生气,她笑了起来:“老五,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种了,到时候你可别眼红。”

    “那不能,咱俩是一奶同胞。”房震拍着胸脯,十分真诚地说。

    事情就在姐俩的玩笑中定了下来,房大姐包着云舟一家的口粮,给他看管树苗。房大姐说了,要是有死树什么的,她给补种,不让云舟掏钱。

    云舟很过意不去,可房大姐说:“种你这些地,我是赚便宜的,要不给你填补点,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房震在一旁帮腔:“让他们补种吧,五十多亩地,就是一亩地打一千斤玉米,那也是个大数了,她不差这点钱。”

    云舟想了想,头三年不交农业税,打多少都是自己的,新开的地也不用施肥,就出个种子人工钱,这样算下来,房大姐是不吃亏的。他在心里盘算一下,觉得合适,就点头答应了。

    因为地给了房大姐种,栽树的事也就让她们包揽过去,不用房震和云舟管了。

    云舟忙了这一阵,突然闲了下来,他跟房震说:“怎么有种生孩子给别人养的感觉?”

    “那不是!以后他们养大了还得给咱。”房震一本正经地说

    云舟呵呵笑了起来:“那是你姐姐。”

    “知道,也是你姐,是咱们的姐,不会让咱们吃亏的。”

    等到了秋天,云舟看着房大姐送来的粮食和钱,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了。

    房村的人对房震和云舟的事津津乐道了好些日子,连种地时候的话题都带着俩人。等草都绿的时候突然发现,去年划的那片荒地都栽上了树,已经开始酿叶了。

    房村的人惊讶不已,一打听才知道,那片地让云舟买去了,这下子,他们不淡定了。

    那么大的一片地,凭啥给他呀?

    人就是这样,公家闲置的东西放烂了也没人管,要是有人修好并且用上了,那就来事了。

    云舟这块地就是,村里人看到地里那一排排舒展着枝条的小树苗,心里的嫉妒就跟春天的野草似的,蹭蹭往起长。

    有人去村里质问:“云老四那块地是咋回事?”

    村长自己得了好处,他当然是要替云舟说话的。

    “镇上说咱们村人均耕地不足,要增加。那片山地,去年就划出来了,我在大喇叭里喊了好几天,说是谁开荒就是谁的,免三年农业税,可就是没一个人去。今年开春,老四说要开荒,我就答应给他了。咋的,你有意见?”

    “哪有,我就是问问,那块地咋就给他了?”

    “不给他,给你?你那懒得出脓的样,能今年就种上粮?人老五放树放了十来天,开着挖掘机挖了七八天,又找铲土机铲了七八天,投了多少钱进去你知道吗?

    大正月的,你们都在打麻将喝小酒,人老四和老五在山上放树挖树根再拉下来,你就看见人家得了地,咋就看不见人辛苦了呢?”

    村长没好气的训斥着,他最看不上这样的人,本事一点没有,就爱找茬赚小便宜捡瓜落。

    “他也不是咱房姓人,那大一块地就给他一个人了,西房还有好几个媳妇和孩子没地呢。”那人嘟囔着

    “西房没地?那去年我招呼人去开荒咋没人动?看见人家开出来了,你们知道没地了,早他么的发昏去来着?”村长气的拿老烟袋敲桌子,敲的桌面笃笃响。

    那人吓的瑟缩着:“早不知道那块地那样肥。”

    “眼皮子浅腚沟子深的王八蛋!就见不得人家好,你给我滚蛋!”

    村长不客气的撵走一个,可是不怕死的一个又一个,前赴后继,让他烦不胜烦,索性抛出了炸弹:“那块地是房震买的,单据还在我手里。”

    村民一看单据傻眼了,白底黑字:兹有房村东荒山二十七亩,五十元一亩,作价一千三百五十元整,卖与本村村民房震,钱货两讫。

    底下是村民房震的签字,按着手印,村长的签字,村会计的签字,都按着手印,大红的村委会戳子盖着。

    “都看到了,就是这,你们还找啥?”

    “可是,这就二十七亩,那片地可不止二十七亩,少说有五六十亩,那剩下的能分吧?”带着侥幸的心里,有人仗着胆子试探着问。

    ☆、上课

    村长看着那些村民,不觉叹气,这些人,怎么就非要跟云家过不去呢?云家有啥不好,看看一直通向东山坡上的拖拉机道,要是没有云舟,房震怎么会在哪修出那样一条宽阔的路来,那边有地的人也方便了不是吗?

    “哼,今儿个就让你们彻底死心,要不你们也说我偏袒外姓人。”村长说着,又拿出一张单据。跟上一张一模一样,只是底下签字的村民变成了云舟,上面的地是二十三亩。

    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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