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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桃千岁

    文案

    他知道即使生出三头六臂来,恐怕也得不回旧日的万一。

    但人既然活着,就总该让自己活得好点。

    第1章

    阳光普照,Z市最新地标建筑摩云国际的封顶仪式引来了近千家媒体的关注,阮成杰一下车,就被此起彼伏的闪光灯耀花了眼睛。

    身后座驾悄无声息驶开,两个随身助理一左一右撑开胳膊挡在身前,护持着阮成杰踏上红毯,四五个高大强壮的保镖在更外围前呼后拥,将那些长枪大炮严严实实阻在一米开外。

    阮成杰身前如摩西开红海,所到处哗啦啦分开人潮,一群媒体竭力从高处递过收音话筒,七嘴八舌地叫“阮总”,几个关键词如华瑞、动向、资本等等此起彼伏,嚣然成浪。阮成杰嘴角挂着很浅笑意,目不斜视地一路往里走。

    这个笑容曾经被财经周刊估值超过一千亿,当期所配的文章标题是:全盛帝国,华瑞地产十年。

    眼下摩云国际的落成更加成为国内外资本市场关注的至高热点,在阮成杰踏着红毯往无限光明的尽头大步走去时,身侧山呼海啸般传来欢呼与掌声的浪。无穷无尽的关注和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甚至像明星出场般还有人举着海报和灯牌,阮成杰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点,抬眼朝着灿烂耀眼的前方望。

    但视线余光尽头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转头看了一眼,唇角那点笑意瞬间凝固。

    那些海报上的阮成杰,衣着凌乱,姿势放荡,背后是一整面墙的SM道具。

    在极度的震惊中,身后一个极其尖锐的声音蓦然破空而来。

    “杀人犯!”

    时间仿佛突然变慢,阮成杰即将要落地的那一步悬在半空要落下去,但怎么也踩不到实处。有种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他,而两边的助理早在那石破天惊的一声以后就已经停了下来。

    一左一右两条胳膊拦在了他身前。

    阮成杰猛然回头,突然注意到那些保镖们身穿的竟然是法警制服,一张张面孔冷漠而严肃,左右一夹扣紧了他身体。

    阮成杰本能挣扎,但随即浑身僵冷,他看到了身后叫喊着杀人犯的是谁,那个跟他玩窒息高潮却失手身亡的小明星。一张曾经在大银幕上清秀标致的面孔此时紫涨狰狞,眼珠都因为窒息而暴突出来,污黑血线细细地往下流,声嘶力竭地指着他。

    “杀人犯!!!”

    阮成杰张口结舌,踉跄着要往后退,但身体胳膊被牢牢桎梏,毫无躲闪余地。惊慌恐惧中他连声音都在发抖:“不……那是个意外——”

    “那我呢……”

    另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来,阮成杰记得这个人,叫周明。他许诺了这人三百万去整死柯明轩和边以秋,但是最终那两个人只是翻了车,一根钢肋穿透了身体都没死!

    阮成杰愤怒地扭头去望周明,被那个湿漉漉泡肿了脑袋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周明浑身都是湿的,阮成杰忽然想起这人不是被扔进了天水河么?!

    这张被泡到浮肿的脸他当然不记得,但声音有印象。就是这么个声音,曾经在电话里谦恭又阴毒地说:“阮总,我是个废人了,能替您办点儿事是荣幸。您说,我照做。”

    于是阮成杰给了他梧叶山军火库的位置,那是跟钱家那个二代军火贩子交易的一部分。钱赢想弄死边以秋,他更想。为此不惜向钱赢隐瞒了一个关键信息——柯明轩身负的军二代权贵身份。

    忽然周明稍显佝偻的身形缓缓站直了,他抬起头,阮成杰惊讶地看见了钱赢的脸。

    这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穿着囚服,一伸手就揪起了阮成杰衣冠整齐的前襟,明明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也是轻声慢语,他望着阮成杰的眼睛,一字一句里都裹着刀子:“阮成杰,我操你妈。”

    蓦然间场景转换,阮成杰不知所措地站在了被告人的位置上,他听不清楚法官和公诉人在说什么,但是看见了旁听席第一位坐着的人。

    李泽!

    他几乎是瞬间就喊了出来:“阿泽!”

    李泽满眼悲哀地看他,两人之间只隔了区区数米,阮成杰喊了一声之后却在那眼神之下无端地开不了口,最后只能用低到极处的音量很小声地重复:“阿泽,救救我……阿泽,你救救我……”

    他喊不出来,他知道到了法庭这一步,已经不是李泽能够替他解决问题的程度了。

    他看见法槌高高地举了起来,四面八方一张张面孔森然冷酷,是柯明轩,是边以秋,是周明,是钱赢,是林嘉彦,是阮鸿升,是阮崇义,是那个已经记不清名字的小明星,更外围是那些曾经谄媚过他追捧过他恭维过他的纷繁面孔,这些人的脸忽然旋转起来,围着漩涡中的他展开一张巨大罗网,逐步收拢,要把他整个人连皮带骨吞噬殆尽。

    ***

    阮成杰猛然间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浑身冷汗,呼吸急促,在寂静室内粗重喘息。视野里有一片朦胧未明的光线,是从窗口透进来的鱼肚白。

    天还没亮,阮成杰头晕目眩,手足冰凉,一时神志恍惚,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一点隐约悉索声打破了他混乱的意识,有只温暖的手在被底摸了摸他,初时动作潦草而随便,但很快就在那一片绷紧而凉的触感中变得清晰。

    阮成锋把他拉进了怀,声音惺忪带着倦意,喃喃叫了一个字:“哥?”

    阮成杰没应声,他头疼得厉害,肢体也仍然僵硬,冷汗落下去,他不由自主地因为冷而发着抖。

    这是哈拉雷当地的早春,凌晨气温有些低,但抱着他的这个人很温暖,胸膛坚实有力,以一个环绕拥抱的姿势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他没说话,阮成锋也没再开口,只是用一只手慢慢地抚着他腰背,手掌接触到的部位缓慢松弛,阮成杰合着眼睛调匀了呼吸。

    他疲倦而困顿,额角一缕神经突突直跳,四壁皆寂,安静得让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这感觉很不好。

    于是阮成杰稍事辗转了下,主动去找阮成锋的嘴唇,他凑上去亲吻,含住了舔弄。圈着他腰的手臂收紧了,接下来阮成杰就抬起条腿去压住了这火热身体的下腹。

    ***

    天完全亮起来的时候,阮成杰已经被弄得有些瘫软,他唇色是艳红的,因为断断续续咬紧了在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一门之隔,阮成杰隐约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走过去,是黑姑娘Lisa早起了在打扫走廊。而阮成锋非常恶劣地在磨他最受不了的地方。

    他把脸埋进松软枕头里,沉闷的呜咽有种压抑到极致的情色感,最终颤栗不止地释放,浑身都酥了下去。

    这种减压方式显然有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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