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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在留意他。

    跟个小太阳似的照亮他前进的路。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操。

    江路摇了摇头,再抬头去看谢临君的时候,发现谢临君正在看着他笑。

    “没什么,”谢临君说,“再耀眼也是你男朋友。”

    “牛逼。”江路说完,突然乐了一下。

    秋天的太阳在寒风的侵袭下永远升不上太高的温度,但江路没由来地觉得身上暖烘烘的,他挺兴奋地蹦了一下,阳光也照在了他耳垂上那个刚定制来的纯银的耳钉,耳钉中央有一个黑色的字母,花体的X。

    谢临君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耳垂,花体的J在有薄茧的指尖上亲昵地蹭了两下似的,他知道那是错觉,但那个错觉的确让他心情很好。

    江路那种很久之后终于找到方向的感觉,缓了挺长时间终于从十八层里爬出来了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爬出来了。

    “你是不是挺高兴的?”把自行车从停车棚里推出来后,谢临君问了句。

    江路跨上自行车,脚尖点在地面,他望着远方被风吹得扬起的柳条,眯缝了下眼睛,说,“有个这么牛逼的男朋友还不让我高兴一下吗?”

    谢临君看着他,没说话。

    两个人去买了菜回来,做了饭,再吃完洗完碗,江路才长舒一口气,趴在桌上,看着谢临君说:“我只是觉得我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追不上你了。”

    “啊。”谢临君看着他,“我没跑。”

    “不是跑不跑……状态是个挺玄乎的事儿,我之前一直……那样,”江路捡起桌上的一支笔,在试卷上画了一只黑猫,愣了会儿迅速涂掉了,“还有我的病,我的情绪,我们之间本来就有距离,但是我知道我得追上你,可我就是……觉得我有点儿追不上了。”

    他这么多天呆滞的情绪,永远慢半拍的课程吸收,都让他这学期的成绩有了明显的下滑,回过神来才知道着急了。

    谢临君在短时间内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但他不行。

    那种知道自己的目标却做不到,只能干着急的感觉,真的非常难受。

    “那就加油吧,”谢临君也趴在了桌子上,伸手用力搓了一把江路的脑袋,觉得不够似的,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病不着急治,情绪不好就哭,我在这儿呢,又不会走,你急什么。”

    “哎,”江路把脸用力在试卷上贴了下,“我知道了。”

    顿了会儿,他又继续说,“下次我再……再这样的时候,你提醒我一下成么?就说,江路啊,还考不考大学啊,激励我一下。我得看见你才有动力。”

    “每天都看没看够么?”谢临君挑着眉毛笑了会儿,笑够了,才说,“江路啊,还考不考大学啊?”

    “考啊。”江路说。

    “那就起来写作业吧,”谢临君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垂,“我在第一名等你呢。”

    江路摸了摸耳朵,莫名其妙地乐了。

    第68章 新年。

    高二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江路的成绩终于有了明显的进步。

    谢临君看着公告栏里的名次,揉了把他的头,“是我教得好。”

    “不算,”江路摇了摇头,盯着那二百一十九名的名次,眯着眼睛笑了笑,“是我自己特别聪明。”

    “嗯,”谢临君没把手拿下来,就这么搭在了他肩膀上,“我教得也好。”

    “哎哟谢老师您可教得太好了,”江路说,“以后出道当老师竞选教育101,我投票帮你出道。”

    “别贫,”谢临君说,“就教你了。”

    谢临君教江路的时候的确很有耐心,一道题几种解法都会仔细说给他听,一首诗词反反复复理解含义,一段英语作文会被手把手嘴把嘴地教导发音——江路有时候觉得谢临君就是想一本正经的耍个流氓,但他没说出口过。

    他从三百多名飞到二百多名,离谢临君还有一大段儿距离,他还剩下一年半的时间去追,谢临君也在每天教导他作业和传授学习方式间巩固了自己的知识,慢慢的,拉开第二名整整十分的距离。

    江路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难追上了。

    这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过。

    “你看看,这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吗?”江路拍了拍旁边严驰飞的肩,顺眼瞥了眼他的名次,倒数第三。

    那句原来你也有进步啊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严驰飞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无所谓地耸着肩笑。

    “你们俩以后是要考一个大学的吧?”

    那天看完成绩,分别之前,严驰飞站在学校门口冲他们吼了一句。

    其实隔得不太远,就两三步的距离,江路和谢临君在路边跨在自行车上,正准备向前进发。

    “啊,”江路说,“是啊。”

    “哦,”严驰飞揉了揉鼻子,又踮起脚原地蹦跶了两下,“那你们加油啊。”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寒假,再没多久就到了过年,江路和谢临君第一次俩人凑一块儿过年,还挺兴奋的,前一天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零食点心,过年当天又去集市买了很多菜。

    活的鱼,活的鸡,活的,全他妈是活的。

    “我就问问你,你会杀么?”江路蹲在厕所门口指着被栓在厕所水管上的鸡和旁边儿水盆里的鱼,“会拔毛么?会刮鳞片么?你为什么不在市场把它们处理了再带回来?”

    “……别吵。”谢临君轻轻踹了脚江路,手里拿着手机百度鸡怎么杀,鸡毛怎么拔,鱼又怎么杀,怎么去鳞。

    “要我说啊,”江路说,“我们就把它们丢到楼下,放它们一条生路吧。”

    谢临君皱着眉没说话。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江路还在说,“谢施主。”

    “……你今天心情是不是特别好。”谢临君也蹲了下来,和江路紧紧地靠着。

    “嗯,挺开心的。”江路笑了笑。

    往前数有十四年江路都是和谢临君一块儿过年的。那时候有江彻,有林妍,还有冉秋妤和谢楼岸,再加上江路和谢临君,两家六口,凑在一起戴着虚伪的假面互相欢笑。

    之后有两个春节是江路自己过的,望着落地窗外升起的烟火,身旁有黑影,不说话,沉默地望着他。

    今年有谢临君。

    今年只有谢临君。

    “我也是,”谢临君把手机丢到一边,一只手扣着江路的脑袋让他转过来,凑过去亲了一口,“挺开心的。”

    说完站起来,在江路震惊的眼神中抓住了鱼塞进袋子里,又拎起了鸡。

    “上哪儿去啊?”江路往旁让了让,谢临君走出来后他跟在后面走了几步。

    “找个市场处理一下。”谢临君说。

    “你不是在别人哪儿买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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