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北衣溺水

5、情敌小贱人、没你就不行(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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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期七天的小岛旅游,夫夫间恢复了正常的性生活,关系缓和,虽然不指望和热恋和新婚期的甜蜜,但廖靖宇和从前也没什么不同,很看顾孩子,对凌子捷也称得上尽责,挑不出什么错,但凌子捷还是觉得仿佛有什么地方变了。

    这天加班回家,凌子捷接了男人递给他的一杯冰糖梨水咕咚咕咚喝下,看着手里拿着一沓厚厚剧本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去剧组?动漫的项目刚刚结束,你又接电影?”凌子捷虽然话语带着明显的职责,但是声音还算温柔,不大同兴的垂着眼角儿。

    廖靖宇平静道:“影视城距离市不远,一周能回来一次。”

    “好吧。”凌子捷恹恹的点点头,想起了他从前忙事业一个月不着家的时候,他的确没有什么资格指责廖靖宇,可问题是他们现在不是和好了吗?男人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的

    “我去书房一趟,你晚上早睡别等我了。”廖靖宇也喝了半杯梨子水,起身要走,衣角却被凌子捷拉住了,低头问:“还有事儿?”

    凌子捷抿了抿嘴唇,抬着深蓝眸子向上看的角度很无辜,睫毛扑簌长长密密的,艰难别扭的转过小脸儿,低低的声音:“喂,我都道歉了我们我们也算和好了吧?”

    “嗯。”廖靖宇应了一声,拿开他的手,表情依旧平静:“我去忙了。”

    凌子捷心脏砰砰跳动,涩涩的疼,他皱眉看着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他们好像越来越远了。

    想起大学时期,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各种制造小浪漫给他的,对他温柔,在床上总是能满足他,以他为主的难道是结婚以后,太累了,他太不懂事了,所以才变的?

    那时候在图书馆里,他们一起赶作业,彼时二人还是暧昧不清的状态。

    “喂,我想喝东西~”凌子捷扬着小下巴,啪嗒一声放下笔。

    廖靖宇温柔一笑,立刻开始穿外套戴围巾:“热咖啡加三倍奶四块方糖还是热可可?”

    凌子捷眨了眨眼:“我突然想喝菠萝汁,家鲜榨的!”

    “好,我马上去买。”廖靖宇的眼角都带着满溢而出的深情呵护。当时外头下了大雪,马路设障,磁电铁暂时维修不通,廖靖宇就骑了十多公里的自行车,随着果汁回来的,还有一块他最爱的香草蛋糕并玫瑰水果塔。

    凌子捷喝了两口就把饮料给了来献殷勤的学长,蛋糕吃了两口就嫌弃腻歪,可看着衣服上的雪勉强吃了第三口,就在吃的时候便吃到了一颗漂亮的爱心形小戒指,惊喜的睁大眼,但表情还是矜持女王气儿的:“哼~~老掉牙了!!”

    廖靖宇笑笑,起身挨着凌子捷坐过去,把领口解开。

    凌子捷有点慌了,眼看着廖靖宇结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拥过来,脸蛋白里透红,推搡廖靖宇:“你干什么!别”

    “你小脑袋里想什么呢?我只是要给你看个东西。”廖靖宇好笑的说着,把领口里的项链拿出来,原来他戴着的也是个戒指是圆环状的,正好可以将凌子捷爱心形状的戒指扣在里面,就是一条非常漂亮浪漫的玫瑰金项链。

    “哼,还算马马虎虎了。”凌子捷心里喜欢,把玩着。

    廖靖宇趁机偷偷亲了因为矜持羞涩颤抖的长睫毛一口,笑的温暖开朗,龙溺的说着:“睫毛精,我把你圈住了。”

    凌子捷靠在怀里,心脏噗咚噗咚直跳,低头弯弯嘴角的模样美煞了。

    他那时候心里无比得意,也无比温暖,就算萧礼不要他,也有愿意为他付出所有,也有为他疯狂。

    廖靖宇不是其中最出色的,但却是最细心温暖,最有担当的,最重要的是一切唯他是重,这也是他选择廖靖宇做男友最后嫁给他的原因。

    那时候好几个男人追求他,他都没有完全拒绝也没有完全答应,哪怕对廖靖宇再过分,廖靖宇也没生气过。当然也是最不那么缠人,最轻松自由的一个。

    那么现在,他潜意识里一直以为牢牢掌控的人,那颗心还在他身上吗。

    廖靖宇从来都是淡淡的,不是急功近利的人,事业心也不重,突然变得这样忙碌,还进入影视行业,难道是为了向自己证明什么?或是报复自己?

    凌子捷越想越歪,抓着沙发垫子的手狠狠挠出印子。

    自己都已经够退让了,也改了,还要怎么样?这个该死的,难道非要让自己难过才同兴痛快?

    真以为自己没了他就不行了吗?!

    凌子捷在凌氏王朝也有合作的许多生意,本身又是第二大股东,在他嫡亲弟弟锒铛入狱无期徒刑后,一切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资金流也不好过,幸而他自己本身有的服装产业终于有了起色。现在他可以说在凌家人扬眉吐气,他说一句无人敢驳。

    忙事业就忙呗,他也忙不就好了,反正糖圆儿也和他亲,大不了把糖圆带着。

    于是,凌子捷开始忙碌,但对于孩子吸取教训,加上亲生的宝宝的确放不下,他还是很看顾的。

    廖靖宇一周固定回家一趟,对凌子捷此举更是没什么反对的,甚至很赞同,也有样学样带着孩子去剧组玩儿。

    剧组自然比办公室和开会生意地点好玩儿多了,廖靖宇的导演身份甚至还让小宝宝客串了一回小演员,父子两个乐的哈哈哈,糖圆也就不愿意跟着凌子捷了。

    凌子捷一个人孤零零的,气的直咬牙,恨不得去剧组打人,可到底没那么做,况且廖靖宇也带着孩子来公司看他。

    “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玩儿的把爹地都忘了对不对?”凌子捷抱着小糖圆儿,压低声音无奈的“恐吓”。

    廖靖宇正好取回来寿司、煎饺和拉面外卖,放在办公室里对着抱着孩子的笑:“别吓唬儿子,儿子胆小,他在剧组也很惦记你。”

    小糖圆能说一些话,当即扑闪着和凌子捷一样的大眼睛,咧着小红嘴:“爹地~我给你带了东西!”

    从小口袋里掏来掏去,肉呼呼的小爪子抓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古装剧里戴的流苏花苞儿耳环。

    “爹地!!漂亮!!”小糖圆兴奋的扑在凌子捷身上,把“昧下”的耳环往自己亲爹地手里塞。

    凌子捷忍俊不住,把耳环戴上,爱怜的亲了亲糖圆儿:“好吧,谢谢宝宝。”

    抬头看了一眼,认真把外卖盒子打开,又把筷子递给自己的男人,男人心情看上去很好,虽然神色有些疲倦,但总是带着笑容。

    这两个月,凌子捷冷眼旁观,廖靖宇似乎比在之前在家的时候更快活似的,哼。

    “咚咚咚——”秘书轻轻敲门。

    “进来。”凌子捷和廖靖宇刚吃了几口。

    同挑俊秀的欧秘书堪比国际名模,混血的容颜却操着一口正宗腔,微笑鞠躬有礼貌:“总裁好,廖先生好,非常冒昧打扰了。”

    欧秘书看了廖靖宇一眼,欲言又止的表情。

    凌子捷抬头,放下筷子:“他是我的丈夫,不用避。”

    又简略的和廖靖宇介绍:“他是我的新秘书长,小欧。”

    廖靖宇点点头,表示打了个招呼,

    最后还像个老头子似的评价:“挺好的。”

    欧秘书如芒在背,不知为啥看着廖靖宇他就觉得被那目光照透了一样:“白氏集团的白子俊少爷约您喝酒,电话已经催促了十几遍了,说是有急事和您商量。”

    听见这个名字,廖靖宇眼皮略微一跳,继续吃着拉面好像没听见一样。

    当初凌子捷的父亲原本是想要凌子捷和白家商业联姻的,而这位白子俊就是当初内定的一位,金融行业有名的才俊小股神,性格也温润绅士,洁身自好。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凌子捷只把白子俊当做哥哥和朋友。

    凌子捷擦了擦嘴,故意挑着眉自然道:“你带着孩子早点回去,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和白子俊谈。”

    “好。”廖靖宇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当即麻利的把困倦的小糖圆从凌子捷怀里抱走,不带走一丝云彩离开了。

    他们离开半个小时后,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的一动不动,面色由铁青到惨白,突然狂躁的挥着胳膊把桌面上所有东西扫到地上。

    “霹雳哐当————”

    文件等资料水杯撒了一地。

    “呼”冷艳矜贵的发丝散乱,红着凤眼眯起来,喘着粗气撑着桌子,身子都因为怒火和不甘都在微微颤抖。

    卧室,小糖圆像个小天使一样乖乖趴在父亲的胸口睡觉,廖靖宇一手拿着脚本,一手摸着孩子细软的头发,心如死灰,甚至还带了些轻松释然。

    从他们婚后开始,凌子捷肆无忌惮的撩拨他人,对于一个已婚他从来都是‘幅员辽阔’的,凌子捷一点点耗尽了他的自尊和感情,他已经麻木了,继续婚姻无非是因为责任感和孩子。

    至于现在,出轨不出轨的,其实他还挺感激凌子捷上回精神出轨后主动提出分手的,毕竟算对他很尊重了,那么这一次或者下一次只要提前说,他都愿意保住凌子捷的自尊,主动成全,他反而希望凌子捷千万不要反悔,他也想能喘口气。

    这些日子,他带着孩子在剧组,过的还真是挺开心的,诡异的是,他竟然不怎么想凌子捷,除了偶尔来了欲望就回市,凌子捷要是没兴致,他就回来继续工作,反正他的性欲早被磨得不强了。

    不过看着糖圆和凌子捷感情好的样子,廖靖宇想了想,还是把糖圆放在家里了。孩子需要凌子捷。

    “卡——好今天拍摄结束!”廖靖宇宣布着,工作人员和演员鼓掌欢呼,总算可以休息了。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道具组的收东西和寥寥几个群演等着发盒饭。

    然而就在廖靖宇结束了繁忙的拍摄工作要出去随便吃碗面,再回酒店睡觉的时候,男二号柯以湛红着眼圈叫住了廖靖宇:“导演”

    “有什么事?”廖靖宇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是一处拐角。

    原来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

    柯以湛生了一对杏仁大眼,瓷娃娃似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精致的鼻子通红,瞬间落泪,话都说不利索跪下了:“呜呜呜呜呜呜导演求求救救我!!呜呜呜求求你!!”

    廖靖宇皱眉:“你先站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这里不好,走——”

    他知道柯以湛这个孩子,才十九岁,演技上灵气十足,眼神戏把控的好,人也勤奋会来事,最令廖靖宇看好的是,柯以湛没有小有名气演员的陋习,没有架子,对群演也很好,一起吃剧组盒饭,还时常帮道具组的忙。是他的好友介绍的,平时沉着世故的样子,今天这么反常肯定是有内情。

    来到一处储藏室,廖靖宇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了柯以湛。

    柯以湛哭的太厉害,眼睛肿的睁不开,配着那张小圆脸,简直像个十五六孩子。

    “王哥让我陪人,要把我往四个人床上送,呜呜呜,导演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不让我活了,呜呜呜那四个人不是正经人都是有背景的,上次我我陪了了副导演和王哥我在医院一周,后面也坏了呜呜呜还威胁我不同意就把艳照散布出去呜呜呜还威胁我删除我戏份不让我出酒店,求求你,导演救救我呜呜呜。”柯以湛弯着腰坐在废弃箱子上,捂着脸哭的嘶哑,绝望的手指都在抽搐。

    廖靖宇看着他,静静的:“我听说你老家是市农村的?家里欠了债?”

    柯以湛抬头,在廖靖宇平静的目光下慢慢冷静,抽泣着:“嗯,我父亲有病,需要医药费,我没有用身体赚钱,是他们把我打昏了,逼迫我的呜呜呜,我还不敢说。”

    “病?那一年医药费可不是几十万那么简单了,怪不得你上位这么快。”廖靖宇一针见血。

    他也不忍心戳破柯以湛,毕竟柯以湛从180线到现在的小有名气能排的上三四线肯定陪过人睡了,否则想进这个大投资电影剧组不可能容易。不过点背的是,被毒蛇猛兽缠住了。

    “你为什么求我?”廖靖宇奇怪问。

    柯以湛面带不好意思和愧疚,搓着手,肿着眼睛泪流成河了:“您不是刚刚拿了大奖,还有那部得了国际电影节的片子,现在剧组里的人都给您面子,我实在抗不下去了,求别人也没有用。”

    “奖?”廖靖宇有点懵。

    这才想起来,貌似张茂生上个月和他说过那部漫画大电影票房超出记录了,还有他以前的作品竟然因为在国外拿了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奖项,从而在国内开始排片,他的‘名声’传开了。

    柯以湛又跪下来,把背包拿下来,流泪道:“导演,我知道您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偏待演员,也不做那些恶心事儿,我的脏事儿本就不应该求您,可我家里,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您要是救不了我,我可不可以请求您帮我把这些东西代我送到我父亲和祖母的手里?”

    看着那双决绝冷静的桃子杏眼,廖靖宇一动不动:“里面是什么?”

    柯以湛含泪笑了笑,一样样拿出来:“是我的所有积蓄和一些值钱的东西,还有我考上了夜大已经完成了两个学期的成绩单,麻烦您,求求您。”

    廖靖宇看着柯以湛,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虽然苦,也吃了不少大亏,但是这点就是比强,不愿意陪睡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他走的路子和柯以湛不同,他也不好说自己走的是才华孤僻一根筋佛性路线,只能说柯以湛太急了,但急也情有可原。

    “你先和我去吃饭,不论发生什么总得朝前看,以后都不用陪他们。”廖靖宇不轻不重的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地,不过他不怎么怕,毕竟他一点黑点也没有。

    柯以湛睁大眼,哭着笑了,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就这么跪下磕头:“谢谢导演谢谢导演呜呜呜”

    改了去吃一碗简单面条的打算,廖靖宇请了小家伙吃火锅,吃了足足一宿,监制王勇虽然不满却不敢得罪廖靖宇,副导演以为柯以湛勾搭上了廖靖宇,也不敢随便动柯以湛了,甚至还讨好的把柯以湛的酒店房间调道廖靖宇边上。

    廖靖宇也知道他这法子很蠢,但是也是最管用的法子,第二天就故意找茬换了那个副导演,上戏剧学院提拔上来朋友介绍的一个有背景的学导演系的纨绔子弟——墨寒,他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

    不仅如此,他还透过一些关系,知晓根本就是男一现在的二线小生姜远爱妒忌柯以湛的戏份讨好,搞的鬼。

    廖靖宇看着温厚斯文,其实很有手腕儿,真诚对待纨绔子弟教导他。墨寒知道剧组那些不干净的事儿,也开始帮着廖靖宇清理。二线小生姜远爱因为动手打了柯以湛,被开除还上了大新闻,与此同时,廖靖宇把早就满意的柯以湛的戏份提成了男一。

    当然一切动作,都瞒不过凌子捷。

    凌子捷在廖靖宇把柯以湛戏份调整成男一的时候,便来探班了。

    小助理趁着廖靖宇不再,对凌子捷百般谄媚,信誓旦旦告诉凌子捷导演绝对洁身自爱,和柯以湛没有发生半点关系,手都没碰过。

    “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凌子捷坐在廖靖宇的房间里,脸色铁青精致的妆容都盖不住疲惫,这两周廖靖宇没回家,他没睡好。

    助理尴尬的说:“他们的确吃火锅吃了一宿,但是真的啥都没做啊。”

    凌子捷低头嗯了一声,梁了梁滚烫的额头,冷着嘴角。

    他自然知道廖靖宇没背着他出轨,他连酒店的监控都有,廖靖宇和那小贱人就算谈剧本也是在外走廊,进屋就喝杯咖啡说笑几句,压根什么都没有

    呵呵呵什么都没有他只能认为他们是柏拉图的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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