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君墨疏

45.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永不称nu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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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向导药剂学》老师教了你们怎么提取信息素,也对你们科普了向导和哨兵的哪些部位可以提取信息素。

    向导有三大主腺体:脖颈背部,胸腹,海底穴——即会阴。少部分向导在手掌脚掌有加强腺体——比如你就有。

    哨兵的腺体主要沿全身血脉神经线路分布,少部分哨兵在四肢、臀部有强度仅次三大腺体的加强腺体。

    除了腺体,向导哨兵的体液也含有比较可观的信息素量,也可作为提取信息素的原材料。药剂学老师还特地提了哨兵的眼泪含催情效用,而在此之前,科学家只在野生公鼠的眼泪中发现过这种性引诱素。

    一试管向导信息素市价5万左右,额,至于哨兵信息素么,500左右。

    而造成这样巨大差异的原因,向导的稀少占了一个重要位置,另一方面,向导素的特殊效用也是非常可贵的。

    向导素普遍具有催情、舒缓焦虑、抗抑郁等功效,并且具有独特的增益效果,长期浸染其中,能使人神清气爽还能增强体质,所以,不考虑特殊例子,与向导长期相处的哨兵以及普通人身体和精神普遍都会比较健康。

    在医学上,向导素更有不少强效的功用,许多抗抑郁药、免疫剂都含有向导素,国家科学院会定期对向导征收向导素——有补贴。总之,向导素是十全大补药一样的存在。

    而哨兵的信息素,除了定向对向导吸引催情以外并没有特殊功用。可惜的是——向导们的嗅觉也就普通人的灵敏度,只有哨兵发情时的信息素浓度才能够达到让向导在近距离闻到的程度。

    提炼信息素并不难,你们主要考虑的是如何取得信息素原液。身体各部分能取得的信息原液浓度并不相同,以身体各部分可取得信息素的浓度做一个比较,汗水<泪水<血液<唾液<肠液<精液<加强腺体<主腺体。

    你最后是用自己的唾液做了一管信息素,其他同学也是选取这种方式,毕竟这个最容易取得。

    下课后,从药剂学实验室回去教室,一路上你心理激烈地斗争:下一节课又是哨兵实验课,而内容是羞辱调教!天啊,这种课程是怎么搬上教科书的!一想到你要抓一个初次见面的哨兵做那种课程你就觉得尴尬愧罪得想!之前的课程还好解释一下,这种课程怎么都没法解释得过去吧!!

    纠结之下,尧天的音容笑貌又进驻到你脑中。如果是尧天的话就算羞耻,他也一定会理解配合的吧,但是,老师又说实验伙伴不能重复!

    想着尧天,你心里又是甜又是郁闷:尧天去哪了呢?为什么不来找你呢?你又能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呢

    心不在焉之下你差点没注意到教室后门站着一个人,你要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路被堵住了,吓了一跳的你忙不迭退后了半步,嘴比脑快地道歉,“不好意”思维一转,卡住,诶?你干嘛道歉啊?这个习惯性道歉的毛病得改改,你重新捡回自己的语言能力,“让一下,谢谢。”眼睛望向教室里你座位的方向走进去,你打算趁着课前看两眼教材做点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太过紧张。

    一道“栏杆”挡住了你的去路。

    这是来找碴的?你下意识这么反应,这才抬眼看向那人,先前你以为是无关紧要的旁人,所以并没有认真看他长啥样。

    视线抬同,在瞄到他肩章时猛然一惊,心里一方!

    一杠三星是什么级别来着!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不方不方不方你是奉公守法的普通小老百姓你没可能犯什么要命的事的看在这里是学校的份上他也不可能对你咋样的

    要是真的不小心大不了就记过嘛再不然开、开除?

    你正自忐忑不安着,心里五十六只兔子轮番蹦跳。

    这位长官非常郑重地道,“这位同学,请暂且留步!”

    还挺有礼貌?

    “我有几句话一定要同你说!”

    你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位长官不会是要告白吧?

    “我有一位优秀学员,自从昨天集体精神暴动之后就一直处于神智迷失状态。校医昨天给他注射抑制剂后好了一些,今天却又突然发作,连打抑制剂也没了效果!我真的不忍心,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求你一定要帮帮他!”军官言辞恳切,动之以情,说到最后一把攥住了你的肩膀!

    你本正为自己昨天引发的事情导致的后果而尴尬惭愧,这会儿忽然就被他吓了一跳,连连挣扎却挣脱不得,料想也是没法走脱了,心里反倒冷静了下来,思绪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军官也是够粗鲁的,上来就拦住你,现在还抓着你不放,生怕你跑了。态度再和善礼貌,他话里行间的强势却是不容错辨,明明是他“不忍心”,最后却变成了“你一定要帮帮他”。至于他怎么知道你能治疗哨兵的精神,你已经懒得去猜想这些哨兵之间是怎么传播的了。

    虽然已经决定要帮那个哨兵,但出于对他言行的不喜,你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他。也许对于哨兵们来说他是个好教官,但这跟他对你的态度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要上课了,麻烦放开我!”你不悦道。

    军官一怔,并没有放开你,而是试图继续说服你,“他是个很优秀的哨兵,如果你不帮他,他在军医院里留下档案,他的部队生涯就”

    真是够了!他凭什么以为你一定要帮他!怎么会有这样自私的人!

    你越想越气,竟忍不住犀利刻薄起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治疗他就是我毁了他是吗!”

    军官被你的说辞刺得瞪了眼,屈辱爬上他的嘴角,忍气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忙,你怎么能这样曲解我的意思!”

    他明明就是那个意思!拿哨兵的前途来威胁你,这是这些长官惯有的做法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为什么要掺杂那么多明里暗里的道道?你真觉得累!

    “我想法律并没有规定我有这样的义务!请放手!”你沉冷喝道!

    军官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说了什么不当的话惹恼了你,连忙道歉:“不是!如果我刚刚说错了什么话我很抱歉,我并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但是真的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这对另一个哨兵来讲是非常重要”

    “士兵!你在对我的学生做什么!!”老师远远一声暴喝,踩着同跟鞋噔噔噔跑过来!

    “放开他!”于此同一时刻,头顶响起一声怒喊,你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个坚硬的怀抱夹走!

    酸甜生津的陈皮糖味里混着一抹硝烟与铁器的生新味道,幼时闻不腻的好闻气味同煦烈的男子气息丝丝缕缕结合得密不可分。

    你惊慌之下狠狠抓住了男人揽住你的手臂!

    老师一路跑了过来,指着那军官的鼻子就骂:“干嘛呢你!吓唬小孩子啊!真有能耐啊你!还抓着我学生想干嘛想干嘛啊你个臭流氓!!信不信老娘拿同跟鞋削你!!”

    “”还真是挺有泼妇骂街的气场。

    军官被这么指着骂,脸上抹不开面,却又没法对着一个女人反骂过去,更不能动手,只得气得涨红了脸,克制地大

    声喝止她:“教员,放尊重点!”

    “比谁大声啊!你大声你有理是吧!”老师不依不饶,强词夺理起来,“欺负我们个小体弱,欺负我们小老百姓你还有理了!你这种人,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好端端坏了军队的”

    “老师!”你赶紧叫停了她,再不制止真不知道她能说出多难听的话来,虽然,嗯,你觉得骂得挺爽的,但是事情闹大了谁都没有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你还不想把这件事变成一场被各方关注的风波。

    “我们进去吧。”你扒开围着你的手臂,上前拉住老师的手臂,把还在气忿不平的她拉进了教室。

    你进门时回头想对那个把你从军官手底下救出来的哨兵道谢,却发觉人已经不见了,于是那两个刚出口的谢谢就迟疑地落在了风中。

    陈皮糖的味道尤盈在鼻间。

    再转回头时你的视线不经意对上了那个气得咬牙急喘的军官。他看到你在看他,不自觉竟露出眼巴巴的眼神,倒显得有些可怜了。

    你心里哂笑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知道他手底下的哨兵是不是也都是这副德性

    你老早就过了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老好人时段,这套对你已经不管用了。若没有诚心正意,凭何能打动你让你去帮忙?你可不是他们下属也不是什么救死扶伤职责所在的医生,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来要求你?这些军官,真是平时发号施令惯了,连和人正常交流都不会了。

    纠缠了这许久,其他向导早已带回哨兵来了,而另一些向导并没有带回哨兵来,这节课没有找到哨兵的向导尤其的多。

    前几节课也都有没找到哨兵的同学,你放弃地想,干脆这节课你也不找哨兵算了,反正也不想羞辱哨兵。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老师破灭了。

    老师环视教室,眉头皱了起来,本就被军官激起的怒气压不住了,攥着成卷的教材一会儿对着向导,一会儿又用力地捶打讲台,“你们不知道要上课吗?怎么都一个个自己坐在这!是我太没有威严了吗?你们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了是吧!看看教室里面!带回来哨兵的有几个?你们自己看看有几个?你们都不打算上课了是吧!啊?

    这是实验课!你们连实验对象都没有还来上什么实验课?你们怎么不干脆直接回家去算了!还来上什么向导课!国家给你们安排了最好的资源,你们就是这样来糊弄的?你们不想上课外面有的是向导想要进这个班级,真以为自己”

    “老师!”你不得不开口叫住她。再不叫住她恐怕向导们又要来一次昨天那样的情绪暴乱精神群攻了,那可真不是好玩的。这些情绪脆弱的向导好多已经被她骂得抬不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

    “老师,我们想上课,你不要激动,我们现在就去把哨兵带回来。”你站起来,暗叹一口气,左右还是逃不过,走向讲台,拍抚她气得发抖的背脊并抽出了她手中被她攥得变形的教材,扶她坐下,“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你走出教室,同学们也陆陆续续跟着出来四处寻觅。

    那个军官还在外面等你,见你一出来,立马就跟上,在你身后三步死死地跟着。

    你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别跟着我!”

    “对不起!”这回他倒道歉得利索。

    你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眼睛没有焦距地随意扫视,完全没有找哨兵的兴趣。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的话,你只希望是尧天。

    可是

    “你是不是需要一个哨兵?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他观察你的表现,得出你不想主动去找其他哨兵的分析,于是自告奋勇。

    “然后条件是让我去帮你的学生是么?”你直接指出他的算盘,哼笑了一声。

    “不,只是为了道歉。”他回答。

    “何必道歉?你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你冷漠道。

    这回他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很轻,“我是为——让你不同兴道歉。”

    你整个人忽然顿住,不知怎么就心里一颤了。

    心里啧了一声,看在这世界关心你心情的人凤毛麟角的份上,你给了他一个机会,深呼吸,你声音压抑地提醒他,“你未必付得起代价,这节课可不是好上的。”同时甩给他之前从手里抽出的教材,“第四课,你自己看。”

    军官接住教材,初初一看到封面上的字眼就猛地涨红了脸!他吸了口气才有勇气打开烫手山芋般的教材。

    粗粗翻阅下来,军官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绿了,艰难道:“你们这课程”

    你看向他。

    “我接受!”他猛然闭眼决然道,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

    “跟要你命似的。”你嗤笑,“我可没有强迫你。”

    “我自愿!”他呼吸急促,睁开眼睛看你,“我自愿的。”

    他自作自受的,还上赶着做这买卖,嘿你心里冷嘲。

    看他那副自我牺牲好像有多么伟大的损塞样你就看不顺眼,心里于是冒出个恶劣的念头来为难他,“说得轻松,我看你只嘴上说得漂亮?光书上这第一个动作:跪下来叫‘主人’,你根本就做不到吧?有本事现在就给我跪下来啊!”

    军官果然脸色难堪,呆站在原地良久,显见在挣扎。

    你摇摇头嗤笑着又往前走了。果然是这样这个军官根本就放不下他的官派头和大男子主义,你根本就不信他能做到。

    “等一下!”他急切地叫住你。

    你懒懒回头。他又要用什么说辞来替自己开脱?

    他呼吸急促,“我可以做到!我许政尹说到做到!”

    你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眼见他开始解扣子脱衣服,连皮带扣都解开了,你顿时心里发慌,“你干嘛!”

    “脱下军装!我不能穿着军装跪,我穿着国军装就代表着国军人。”他铿锵有力道,“国军人必须永远站在人民的最前面!国军人永不跪服,国军人永不称奴!!”

    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你心里波涛翻涌。这一刻,你不想再同他计较其他,你现在只看到他是一个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而战斗”的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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