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左等右等没有人来,反而等来了行宫的轿子。他在同窗们艳羡的目光下坐上了行宫的轿子,却偷偷撩开窗子看着那条上山必经的小路,可是那路上静悄悄,谁也没有。他气红了眼眶,猛地甩上了窗子。

    回到行宫,茯照居然早回来了,正在正殿招待客人。

    他刚进了殿,就被茯照招呼过去同坐,那殿内的桌子上摆了好些他喜欢的菜色,桌边却坐着两个塔从未见过的俊美至极的男子。一个银发黑眸仙风道骨,一个黑发绿眸英姿勃发,他看的瞬间呆了。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俊逸的男子,连岁砂都比不上他两个的潇洒。茯照见他流着口水看着这两人,心头一阵不爽,大声朝着他道:“这是安元道长和艾叶道长,他俩已是半仙,我请他们来为行宫祈福。”

    梅好运一听是半仙,他这人迷信的很,立刻给他俩行了个大礼,银发的安元道长立刻请他起来,那绿眸的艾叶道长倒是打量着他的举止,有些玩味的和茯照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四人吃了一顿极丰盛的晚膳,安元道长不怎么吃东西,只吃些素菜,那艾叶道长和茯照吃肉喝酒,毫无半仙做派,看的梅好运目瞪口呆。用完晚膳,梅好运想他们三人可能有些事情要商量,识相地到藏书殿去了。

    他一走,茯照便立刻将周围宫人都屏退,面色严肃地问他两个:“请问两位可看出了甚么?”

    安元子皱着眉头道:“我看他身上似乎有些……”

    “有些鬼气。”艾叶打断他的话,被安元子奇怪的看了一眼,但他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于是便静静听他道,“他身上有些非凡的鬼气,我看这鬼不一般,我俩需商量下对策。”

    “是了,我之前请人偷偷看过,说是鬼气极强,所以才贸然从父皇那要来两位仙人的住处,将两位请来。”茯照见他都说是厉害的,神色严峻,又道,“我之前见过那鬼,与常人无异,甚至还有微弱的影子。”

    “这确是极厉害的,不过我二人,对付这等小鬼,还不在话下。”

    安元子听了艾叶的夸口,觉得十分奇怪,可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跟着点头。

    “那请二位在行宫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咱们便说说法子,可好?”

    “这宫里这两年真是越发奢侈了,床垫子软成这样。”艾叶喘着粗气从安元子身上下来,给他念咒清洗身上污秽。安元子任他清理好躺回床上,枕着他的臂膀道:“他身上明明一缕魂魄是冥府的,你为何不说出来。”

    “我的小道士,你也太不关心八卦,”艾叶拨弄着安元子胸前乳头,道,“前些日子冥王那不听话的孽子为了个凡人失了魂魄的事情简直妖界,仙界,鬼界都传遍了,当笑柄说了一个月多,就你这小傻瓜不知道。”

    他看着安元子长大嘴巴惊奇的样子简直可爱的他骨头都酥了,上前同他舌吻一番后,又道:“我同这孽子是认识的,他与他父亲简直就是仇敌一般,从前他父亲强迫他继位,他不从,被他父亲封了法力仍在凡间。前段时间刚听说他解了封印,他父亲喜极而泣简直,谁知过了没多久就出了这事。我同他从前颇有些交情,待我去问他一问,便知怎么回事。”

    他下床将仍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安元子盖好被子,低头又同他缠吻了片刻,系上腰带道:“你先睡,我去去就来。”

    说罢一闪身便消失在殿内。

    安元子也不管他,径自裹着被子睡了。

    岁砂刚从冥府回来,正坐在床边喝茶,开着窗外面的月色挺美,可他无心欣赏,只是担心梅好运会不会在行宫有什么闪失。那茯照看他的眼神简直如饿狼一般,他想去看看他。正当他站起身要出去时,窗边忽然无端刮入一阵风,他回头一看,竟然是退位的妖王艾叶。

    “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岁砂知道他之前那轰轰烈烈的和道士的恋情震惊三界,现在正跟那仙人过着神仙生活,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拜访自己。他两个从前是酒肉朋友,也互相帮过些小忙,他猜想岁砂有事来找他帮忙。

    “我跟你也不客套了。”艾叶嘴上这么说,却摸起桌上一个白玉杯子举到岁砂面前,示意他倒茶。

    岁砂给他倒上茶,听到他说:“长话短说,茯照那厮叫我和安元子来擒你,怎么回事?”

    “这我却无法长话短说。”岁砂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把如何同梅好运相识,又是如何招惹了这几个人的经过一一道出,自己过命给梅好运的事情艾叶自然知道,他便一笔带过。岁砂听得瞠目结舌:“我倒不知道你是个情种?”

    “我自己原先也不知道。”艾叶苦笑一声低下头道。

    艾叶自己情路也是遭过坎坷的,对待这些正在遭遇坎坷的年轻人自然心头有些老大哥般的照拂,他拍着岁砂的肩膀道:“我倒有个好主意。”

    茯照用早膳时,艾叶和安元子施施然进来了,对他道:“王爷,我们已想到法子了,今日就可动手。”

    “不愧是仙人道长。”茯照听了大喜,忙让宫女拿了许多宫内存着的利于修仙的法器出来,要送给他两个,被他俩拒绝了,茯照更是感激不尽。他三个趁着梅好运上学去,便吃了早饭往梅好运那宅子去,捉鬼。

    茯照心里得意万分,心道马上就要将这碍眼的东西除掉,乐得不得了,恨不得翻上几个跟头。

    梅好运正在书院读书,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吵闹声。

    他这人好凑热闹,立刻越过书本偷偷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华御烽。

    他连女装都未扮,不知怎的还比原先生生高出了不少,他面色焦急,一眼看到了这边呆滞的梅好运。可是他被书院内的侍卫拦着,他又不能暴露功夫,只得被架着,大声朝梅好运吼:“你为何叫道士来捉岁砂!”

    “我没有!”梅好运一下脸色煞白地站起来,扔下书本便往华御烽那处跑,“我没有!”

    侍卫见他两人认识,便不再架着华御烽,但仍然十分防备地看着他。华御烽根本管不了这些,急的眼圈通红,抓着他便走,被梅好运猛地挣开:“同我没关系!”

    “你们都骗我!从此同我没有关系!”他自己叫嚷着,却声音哽咽起来,哭唧唧地重复:“同我没关系!”

    华御烽根本不理他说什么,将他抓起扛在肩上,几个闪身出了书院。

    一干学生先生,目瞪口呆。

    “你放我下来!你们这群禽兽!我不管你们死活!”梅好运一路又哭又叫,眼泪鼻涕糊了华御烽一身,华御烽皱着眉头不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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