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风情不摇晃
    皮肤不同的,疤痕下新生的肌肤被他轻轻舔舐,她握住他的胳膊,软了声音求饶:“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荆复洲舔着嘴唇笑:“不是挺厉害的么?”

    “您更厉害行了吧,我就是您手掌心里的小宠物,翻不出什么花样的。”安愿这话说的明显敷衍,荆复洲却受用的很,舒展了双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着她到沙发上,他忽而想起什么,低头看她:“我后天要出国,产检让荆冉陪你去。”

    安愿一愣,那句“为什么时间提前”被她咽了回去,出国的事是周凛告诉她的,荆复洲并不知道她已经知晓这件事。眨了眨眼,掩饰着眼神里的慌乱,安愿低下头,这么一看好像是跟丈夫闹别扭的小媳妇:“就偏得这个时候出国啊。”

    也许是最近他们相处的太平静,也许荆复洲觉得她一个怀孕的女人不会再有以往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的戒备放松了一些,想要说些不得已的理由来哄她:“是正事,资金再不周转,等孩子出生了我都买不起奶粉。”

    安愿心里有些疑惑,表面上却换了担心的样子:“……很麻烦吗?”

    “放心吧,怎么样都能让你跟孩子活的应有尽有。”荆复洲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看时间也该做晚饭,便抬脚往厨房走:“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做好了叫我吧,我去楼上躺一会儿。”安愿说着站起身,慢悠悠的上楼,荆复洲看了看她的背影,没有怀疑什么。他们的房间里也有洗手间,安愿进屋把门关好,走进洗手间,马桶旁边还放着小板凳,是她想吐的时候坐在上面的。

    把小板凳拿到窗边,安愿脚踩上去,伸手到高高的窗格那里。那个窗口是用来通风的,一般情况下荆复洲不会去碰,手指摸索了一阵,她摸到自己之前藏在这里的小巧的手机。

    不是智能机,只能接电话和发短信。她朝外面看了看,确定荆复洲没上来,这才按下开机键。

    能联系到的人只有一个,是周凛另外一张卡的号码,并没有存,而是被安愿记在了脑子里。她把荆复洲改时间的事情发了过去,又把发送记录删除。不出两秒,便收到了回复。

    “好的。如果你不想要孩子,这是最好的机会。你考虑一下,他出门之前回复我。”

    安愿认真的看了两遍短信,然后删除,按下关机键。踩着小板凳把手机放回原处,她从洗手间走出来,躺倒在床上。

    她的小腹还很平坦,有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见微微隆起,而她却没有。手抚在上面,安愿心乱如麻,这个孩子扰乱了她全部的计划,让她变得优柔寡断。她从小没有双亲,寄人篱下的滋味再清楚不过,模糊的年岁里也不是没有怨恨,怨恨父母不能给她完整的爱,又何苦带她来到这个世界。

    这种心情缠着她,让她整晚都显得心不在焉。荆复洲却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能陪她做产检而在跟他闹脾气,临睡前抱着她,甜言蜜语的哄了很久。安愿的心软下来,摸着他的头发,脸上的表□□言又止,闷闷的窝在他怀里。

    “我尽量早回来。”荆复洲低声说着,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拍拍她:“睡吧。”

    怀里的人动了动,似乎像以往,想选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可今晚明显不同,她翻来覆去的换了几个姿势,还是睡不着。再翻身的时候被荆复洲用手臂锁住,他从后面拥着她,声音里满满都是无奈:“这么点小事就睡不着?”

    他当她还在别扭,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哄,索性强硬的锁着她的腰,不许她再乱动。安愿静下来,头枕在他的胳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的思绪因为困意已经渐渐飘远,却隐约听到她的声音。

    她似乎问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在她耳边嘟囔着蹭了蹭:“……什么?”

    安愿却不再做声,老实的闭上眼睛。

    也许是心里有愧,荆复洲第二天对她呵护备至,比平时还要温柔妥帖。安愿坐在桌边吃饭,见他在收拾行李,眼神微微暗下去,手里的筷子也轻轻搁到了桌上。

    “吃饱了?”荆复洲抬眼看她:“先放那,我一会儿把碗洗了。”

    安愿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这目光太深,荆复洲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劲,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手里还拿着一件换洗衣服,就这么看向她:“怎么了?”

    “阿檀,”安愿缓慢的开口,下意识的绞着自己的手指,这话从昨晚开始折磨着她,再不说出口,怕是没有机会了:“必须去吗?”

    他把手里的衣服装进行李箱,很是无奈的样子:“安愿,我都给你说过那么多次了……”

    “不是这个。”安愿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眼神有点飘忽:“我是问,你必须继续,做这行吗?”

    荆复洲的动作停下,抬起头认真的凝视她。安愿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坦诚过,竟觉得有些拘谨,她低着头,半晌才看向他,眉微微皱着,眼神冷清但凝重:“你们这行,不是有金盆洗手吗?我了解的不多,但大概知道一点,你要是不做了,后面肯定有很多人愿意顶替你的位置……这样的话,我们去过普通的生活,我们的孩子也能像所有的孩子那样,有父母的疼爱有美好的人生……”她顿了顿,艰涩而认真的说着:“阿檀,我想我是愿意跟你那样生活一辈子……”

    “安愿。”荆复洲打断她的话,从地上站起来。他身材高大,这么走过来的时候仿佛睥睨天下的神。安愿不愿仰头看他,不愿被他笼罩在俯视的位置,他也不在意,声音在她头顶沉稳的响起:“发生什么了吗?”

    他又觉得她在耍花样了,这个女人总是可以把谎言表演的天.衣无缝。安愿张了张嘴,那句苍白的辩解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她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煎熬的时刻:“没有。可是阿檀,我还是希望我的孩子,可以有一个让他骄傲的父亲。”

    “骄傲的父亲?”他的声音里带了危险,照顾着她是孕妇,终究迁就了她的情绪,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别说傻话了,回去睡个午觉,你昨晚睡得不好。”

    安愿的手慢慢握紧,在他面前站起身。她看上去实在单薄,荆复洲眉目里的阴戾散去一些,伸手在她肩膀处扶了一把:“安愿,有些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需要你去想。你只要好好地养胎,其余的事情我都有自己的打算。”

    她没说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略带苍白的侧脸。安愿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并不该是这样,她唯一的一次真诚,在他眼里跟每次的算计并无二致。可这怪不得他,这场爱情里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交付出丝毫信任。咬了咬唇,她扯出一个微笑,迎着他的目光:“你的打算里有我吗?”

    荆复洲的心软下来,轻轻拥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安愿,听话,不要多想。等到这件事忙完了,我就在家里好好陪你。”

    她在他怀里乖巧的点头,转身往楼上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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