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儿子的屁股:“嘘,少说话!”

    虺圆满又回头去看台上,刚一眨眼,已经有人上去了。此人正是虺富贵。

    司马佳看着虺富贵那一副细胳膊细腿,在白蟾面前,简直是纸片一般脆弱,不由得也为他捏了把汗。

    果然没过多久,也就低个头抬个头的工夫,虺富贵就被从台上扔下来了,且正向着司马佳面前的地面砸来,司马佳正不知该接该让,一团肉球飞扑过来,趴到地上,接住了虺富贵。接完之后,那肉球抬头对着司马佳和虺圆满一笑,才让司马佳认出来了:原来这是穿得大红大绿的虺圆满表妹,多日不见,她更胖了。

    虺圆满看看天,说:“我该上了,等太阳下山,白蟾就回去了。”

    “可是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呢!”司马佳急忙要留。

    “可是我们现在太处劣势了,如果没有人上去挽回一下局势,哪怕不打赢,哪怕揍到白蟾两下,都能给咱们长点儿士气,不然情况只会越来越差。”虺圆满说完,把司马清从肩头放下来,拍了拍他,道:“儿子,站稳了,好好看着。”

    司马佳要拉,没拉住,虺圆满真就走了上去,到台边,和老舅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一级一级上了擂台。

    司马佳紧张得都快喘不过气,不由自主抓紧了儿子的手。铜锣响后,虺圆满静静站着,也不摆什么姿势,像是在等着白蟾打过来。

    白蟾先发制人,先踢腿试探,虺圆满轻松躲过。白蟾再上一步,虺圆满迎面击来,白蟾忙扎稳下盘,双掌推出,势在必得,自信能将虺圆满推出擂台之外!可就在此刹那间,白蟾眼前一晃,面前的妖精就忽然消失了。

    ☆、43第四十二回

    虺圆满在白蟾眼前突然消失,原来是他瞬间趴下了身,从白蟾的下身灵巧地穿到白蟾背后,没等白蟾有所反应,便以手撑地,身体抬起,双脚用力向后一踹,将白蟾踢了出去。

    沉寂了很久的观众们一片欢呼。司马佳算是看到虺圆满天天拿大顶的成果了。

    虺圆满一弹身站起来,白蟾才好不容易站稳,他便又一个跟头翻过,两手撑地,如法炮制,又给了白蟾一脚。

    白蟾连挨两脚,脸色大变,又在台上“嗷嗷”叫起来,飞身扑向虺圆满,想以重量压制住对手。虺圆满看了白蟾前几场的打斗,也预料到了这一招,但却没什么好的方法躲避,只得向后跳去,但还是被白蟾压住了两条腿。

    司马佳见虺圆满被白蟾压住,不能动弹,也是倒抽一口气,司马清还在大叫“阿爸揍他!阿爸揍他!”

    司马佳怕得蹲下来,一把抱紧了儿子。

    台上的虺圆满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还冲着白蟾笑了一下,接着一片白雾腾起,虺圆满变成了一条白色巨蟒,尾处虽然被压着,但头颅扬起,带动足够长的身体部分,向着白蟾冲击,凶残地张开巨口,咬住了白蟾的肩部。

    白蟾惨叫一声,跳将起来,这声呼号震得树木沙沙落叶。司马清是最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不停地问司马佳:“阿爸是不是变成了一条蛇?”

    司马佳没空与司马清解释,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众人此时皆以为胜利有望,有的已经开始庆祝,虺圆满的老舅也走上了台。

    老舅站到犹在捂着伤口哀嚎的白蟾身边,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胜负;得到自由的巨蟒也恢复了人形。

    老舅抬头,对着白蟾只发出了一声“呃……”便被震飞出去!白蟾停止了哀嚎,霍然化作一只巨型怪兽,凸眼圆身,满背的疙瘩,通体雪白,原地一蹦,擂台便呼啦啦地倒塌。

    台下的人们纷纷退让,有的干脆返身逃跑了。虺圆满一看大事不妙,也忙一边倒退一边举起手臂:“我认输,我投降!”

    白蟾并没有理会虺圆满的声明,一张口,吐出一股热气,向前蹦去。虺圆满脚下倒是挺灵活的,一边躲,一边大叫:“别过来啊,我打不过你,我投降还不成吗!别追我啊啊啊啊……”

    虺圆满四处逃窜,还冲到人群里,人群吓得一下就分散开,一片混乱。司马佳抓住刚刚爬回来的虺圆满老舅,道:“老舅,快把圆满救下来呀!”

    “白蟾这是非赢不可啊!”老舅颤抖着声音道,“往年从没有见他这样。看来今年的庄稼守不住啦!”

    “那你倒是把圆满救下来啊!”司马佳急得抓住老舅直晃。

    “我……我没那本事……”老舅没打先认怂。

    “那谁有?”司马佳快急死了。

    “那……那……那孩子!”老舅涣散的眼神忽然一亮,看向司马佳身后。司马佳不禁回身,看到了个差点把他吓晕过去的场面。

    白蟾已经把虺圆满叼进口中,司马清不知何时跳到了白蟾背上,正在对着白蟾捶打:“放开我阿爸!放开!”

    司马佳顾不上危险了,就要冲过去:“清儿!”

    虺圆满的表妹堂弟一起拉扯住司马佳:“别啊,两个人一起打白蟾是犯规的,再加你一个就更不对了……”

    司马佳回头狠狠瞪他们:“都到这份上了,你们哥哥要被吃了,我儿子有生命危险,你们还在担心这个?”

    虺圆满的堂弟本来就怕人,司马佳这一瞪,他给吓得一抖,道:“白蟾不会真吃下去的,含在嘴里而已,我哥要死也是被臭死的。”

    表妹也说:“对对对,嫂子别激动,而且我看小侄子也挺能打的,说不定能打赢白蟾呢?”

    果然,司马清坐在白蟾背上,一拳一拳捶下去,小肉手虽小,打起来力量却足得很,打得白蟾一口吐出了虺圆满。

    虺圆满的老舅冲过去喊:“要和白蟾打擂,请先站到台上,面对着面,等锣响……”

    虺圆满浑身沾着口水浓浆,大喊:“台都没了,站什么!就这么打吧!”

    显然白蟾也是这么想的,他发出一声怒吼,满地打滚旋转,司马清抓得不稳,被甩了出去。

    司马佳吓得大叫出声,但司马清在地上滚了一圈,复又站起来,捏了拳头,还要冲过去。司马佳大喊:“清儿!不许去!”

    “尿葫芦别动!”虺圆满也吼道,且向着司马清跑来。司马佳也跑过去,与他和儿子在一起。

    “小娃娃很厉害啊,”老舅走过来对司马佳说道,“就是小了些,不然没准能打赢白蟾呐。”

    “小?”虺圆满灵光一闪,一把抓过司马佳,解下他背上背的草帽。

    这草帽是在地里干活时戴的,进山里凉快,司马佳便将之挂在背上。“你干什么?”司马佳问。

    “快扇啊!”虺圆满捏着草帽,用宽大的边沿给司马清扇风,“只有血亲才能扇长大啊!”

    表妹又突然出现,“噌”地递出一把团扇,说:“嫂子快扇吧,扇大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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