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晾的表情,我就笑出来了,他撇着嘴,那模样真是可爱得紧。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我还没睡够。"他话说得不耐烦,可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

    "我还没吃早饭。"我打蛇随棍上,给他撒娇一下。

    "走,去厨房给你煮咖啡。"他拉着我往厨房奔,那架势跟他拉我去上床有得一拼。我笑,宋子晾始终是心疼我的,连饿着我都舍不得。

    厨房里很干净,看样子他又做清洁了。

    我随手拿了个放在操作台上的蛋,准备煎只鸡蛋吃,结果一磕,发现是个熟的,看起来就跟生的没什么区别,真是......我抱怨两句,他转头看着我手里的蛋,那表情很精彩,他有点着急,狠狠道,"你就吃吧!"

    这口气不善,我寻思着这鸡蛋莫非是个凤凰蛋,他也不是小气的人,怎么就能为了颗蛋跟我急呢。

    三口两口吃了鸡蛋,等着他给我煮的咖啡,宋子晾一直眯着眼睛看我吃鸡蛋,我都有点毛骨悚然,最后他说了句,"熟的吃了,就只有用生的了。"我没懂他的意思,咕咕的喝着他煮的咖啡。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宋子晾果然说到做到,跑去睡了个回笼觉,我百无聊赖的上网。

    快到中午的时候肚子饿了,跑去床边磨他起床。结果发现他在床上看书,我站在卧室门口,看了他一眼,真是美男睡卧图,我最近对宋子晾的膜拜已经到了不正常的状态,随时看到他都觉得那叫一个好看,完全有点丧失审美标准的趋势。

    "怎么,不进来?"

    "在看什么呢?"我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转移话题,把书放在枕头底下,"对了,我买了本,你上厕所的时候没事翻翻看。"

    "好啊,书呢?"

    "在厕所。"

    ......

    我觉得自己的神经拉了一下,还没断,他明明不是一个如此奇怪的人,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对我做出的事情都很奇怪。

    这时他也看到我吃憋的脸色,于是安然自得的笑了,绵延不绝,直到我看不下去掐了掐的手臂。

    "我们来玩一会吧。"

    "才一个星期不做,你就这么色急。"

    "谁说我色急了,昨天幺幺来玩,给我送了点新玩意。"

    他一说到幺幺,我就觉得眼前一阵黑暗,那个男人给宋子晾卖的用具可都不是好东西,上次的那个蝴蝶震动器,把我可是折腾得够呛,现在他又拿新玩意过来,宋子晾还一脸兴奋不可抑制的模样,我不担心都难。于是试探着问,"是什么东西啊?"

    "你好像不是很期待嘛?"

    "没有......"真虚伪,我暗骂自己。

    "秦徵说这个东西你身体肯定受得了,我才要的。"

    我不知道他这算是威胁还是安慰,听起来不怀好意。我头皮已经开始发麻,被他按在床上亲吻,衣服也开始松开。他触摸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宋子晾咬着我的耳垂,酥麻的感觉蔓延开来,他轻轻的说,"你等着我,马上回来。"于是我鬼使神差的点头,像是被人下了蛊。身上还带着他抚摩过的高温,他很快从客厅外面回来,我撑起身子看他拿的东西,还是带着一点期待的。

    结果一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我的脸就刷的白了。

    "你,你......"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熟的吃了,就只有用生的了。他现在右手就正握着个黄白黄白的洋鸡蛋。我大约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肛门调教不是不可以,只是生鸡蛋万一被我用力给弄破了,可是要住院的。谁愿意因为这个原因去医院检查,洗肠?

    "怎么怕成这样?又不是第一次调教那里。"

    "生的不太好吧。"我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

    宋子晾单腿跪在床边,身子向下倾,"去浴室,把衣服脱了。"

    "不要......"

    听到我这么说,他脸色也不好看,谁都不喜欢在兴头上被人打断,我也知道他不会高兴,可是拒绝是本能,我不想为了满足他而去医院。虽然他之前从来没有因为调教而伤害过我,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就算他相信我的实力能不把那个鸡蛋弄破,我都不相信自己。毕竟面对疼痛,人多少欠缺些理智。

    "为什么不去?"他的声音已经冷下来,怒气写在脸上,他在调教的时候最不喜欢我不听话。

    "因为,那个,我,我不想受伤。"

    "我让你受过伤?"他提高声音问。

    "...没,没有。"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生鸡蛋,真的很危险,我不要。"

    "现在是我说算还是你说了算。"

    "你。"

    "那就好,快点给我到浴室去,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他伸手过来拉我,我又看到那个生鸡蛋了,于是一下子失去理智,用力挥了一下,恐怕力气有点过火,他的手哗的被我挥开,那鸡蛋也随之摔了出去,啪的落到木地板上。我看得心惊肉跳,毕竟这个时候调教已经开始了,我这样的反抗一定让宋子晾而生气,何况他刚刚本就有隐怒。

    那鸡蛋就这么安稳的着路,声响清脆,我低头一看,只有着地的一圈壳碎了,鸡蛋在安静的室内滚了几圈停下来,我不敢抬头面对这个时候的宋子晾。

    过了一会,他仍保持站的姿势,轻声问我,"陈铭,我知道你以前没玩过SM,但是我想这些日子我也该告诉给你得很清楚了,你最需要的是,信任我。"

    "对不起,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你还是在自己把握这个安全的底线嘛,你还是不信任我能不伤害你嘛,那还玩什么玩,你收拾东西给我滚。"

    他很少粗鲁的骂人,我有点心慌,靠过去,"子晾,我知道错了,我该相信你的。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我只是在怕,以后我都相信你好不好。"我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一面对宋子晾,我就不正常。

    "陈铭,

    我很失望。"

    "子晾!你不要这么说。"听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什么办了,我心头悄悄加上半句。

    "算了,我去做饭。"他顿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子晾!"我再叫他,他却把手头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一个人转身出了房间。我茫然的坐在那里,原来我真的不该那么激动的去挥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不知道宋子晾心里最需要什么,他希望信任渴望最安定的爱,他希望绑住我,我却对他露出不信任的脸。这不光是SM里的禁忌,我想我可能伤到他的感情了。而且,我并非不知道,他疼惜我,连饿都不愿意我饿着,又怎么会伤害我这附身体。

    瞟了一眼他留在床头柜上的东西,我面红耳赤。还是跳下床,准备去厨房看看他,找个机会道歉。

    也许,信任真的很难。而我是愿意去相信他的。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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