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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澡,然后我们制订一个新的假期。”

    艾星也没阻拦他,宁河起身去了浴室。等他十几分钟后再从浴室出来,艾星就在门外站着,手里端了一杯咖啡。

    宁河笑着说,“艾总亲自给我煮咖啡,有点受龙若惊怎么办?”然后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又说,“我没有生气了,别一脸可怜的样子。”说完还去捏了捏艾星的脸。

    没想到艾星却说,“我想过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样子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宁河快给他的不定性给折腾疯了,哭笑不得地拒绝,“下次再回,我一开始就不该有这个提议。”

    没想到艾星立刻牵着他去往书房。宁河被他塞进转椅里,看着他在电脑屏幕上输入网址,知道艾星是当真要买票了,突然伸手摁住艾星执着鼠标的那只手。

    “不如这样吧,艾星。”宁河转过头,仰视他,声音温和地说,“我们开车回去。”

    纽约到洛杉矶车程约有40个小时,如果每天开车八到十小时,五天之内能够到达。

    沿途会经过加州境内的一号公路,背山临海、风景壮阔,称得上是北美地区自驾旅游的最佳体验。

    艾星知道宁河是为自己考虑,五天的行程也许会让他慢慢放下担忧,好过一趟航班的快速抵达。他同意了自驾计划,并告诉宁河自己的假期其实远不止十天。

    宁河让他在家里等一等,说自己出去办点事。艾星虽有疑虑,却也没有多问,大约三四十分钟后,宁河打电话叫他带着行李下楼。艾星拖着一个大号旅行箱乘电梯落地,走出大堂,只见宁河戴着墨镜,手扶方向盘,坐在一辆崭新的敞篷跑车里。

    正午的阳光照得宝蓝色车身闪闪发亮,却比不上宁河潇洒俊逸的样子引人注目。

    艾星笑着走过去。一手搭着驾驶座的车门,俯下身问,“哪里弄来的敞篷跑车?”

    宁河以食指勾下墨镜,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艾总去哪里,我载你一程啊。”

    艾星笑意更深,压低了声音,“坐你的车有什么讲究吗?”

    宁河佯作思考,继而说,“晚上陪我睡睡觉,算作车费好了。”然后抬手拍了拍身旁的副驾座位,“上车吧,哥哥载你。”

    艾星搬起行李往后座一放,很听话地上了他哥的车。

    在艾星的记忆里,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肆而招摇地任由自己曝路在公众之下。

    艾星心里有一些拒绝回到加州,甚至因为犹豫不决而让宁河晚起误机,大概也是因为那段压抑而隐秘的爱,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负面情绪。

    其实这些年来,他已经解决或摆平了曾经困扰他和宁河的诸多问题。那个曾让十八岁的艾星无能为力的成人世界,二十五岁的艾星已能迎刃而解。

    可是他没有告诉宁河。

    他想有些事情没必要那么大张旗鼓。宁河当初的离开也并非因为软弱,只是以为自己拖累了艾星的前程,所以在自责和重压之下选择一刀两断。

    他坐在副驾,怀着一种奇妙而忐忑的心情,听着宁河在身旁轻轻哼着歌,忍不住伸手去摸宁河的腿,隔着布料感受着宁河皮肤的温度,将他的一部分置于自己掌中。

    宁河轻松地扶着方向盘在车道里穿梭。艾星的手抚在他腿上,他也用一只手盖住了艾星的手。

    这天的阳光灼烈刺眼,是八月盛夏里最常见的那种万里无云的晴天。风意舒爽地扑面而来,敞篷跑车的视野足以将纽约市中心的风光尽览无遗。

    艾星来到纽约四五年了,总是埋头于工作而习惯忽略自己,好像今天才第一次看清楚曼哈顿的高楼与街景,还有那些倒映在镜面墙体上的蓝天烈日。

    宁河的情绪很好,不唱歌时就会兴致高昂地和艾星聊天,还和他计划晚上在哪里歇脚吃饭。艾星喜欢他这样开朗惬意的样子,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说话时一直看着宁河,在心里记下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后来在等待一个读秒很长的红灯时,艾星突然说,“哥,我想吻你。”

    宁河转过头,隔着墨镜看他,冲他微笑,说,“那就吻呀。”然后稍微探过身去。

    艾星靠近得更多,手下扶着宁河的腰,迅速与他贴近,同时含咬住宁河的下唇。

    他们在敞篷跑车里这样倾身接吻,立刻吸引了不少周围司机的眼球。隔壁车道传来善意的口哨声。

    艾星在红灯结束前松开宁河,然后转头冲那个和他们一般年纪的驾驶员笑了笑。

    车辆渐次发动起来,围观的眼神散开了。宁河又开了一段路,然后迎着呼啸风声,对艾星说,“我知道六年其实很长,可是如果和这一生相比,我还是愿意用它换一个更长久的陪伴。”

    宁河的承诺大都慎重而含蓄。在他与艾星的表白中,很少提及有关“一生”的话题。

    艾星听闻,路出非常孩子气的笑容,有点明知故问的口气,“哥的意思,是要和我共度余生吗?”

    宁河的神情里有纵容、有温柔,有很多与爱情相关的解读。他看着窗外延伸的路,慢慢地问,“你要我的余生吗?”

    艾星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心心念念,求之不得。”

    这一次复合,他们对待彼此的方式变了很多。

    曾经的宁河是活在当下、不去想以后的,他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艾星,却有一种爱得一秒算一秒的短暂;而艾星则太过强势地限制他,不单要他的人和他的心、更要索取和占据他灵魂的每个角落。

    那个过于悲观的宁河如今爱得充满热望,会对艾星宣告他的所有权;而密不透风的艾星也在学着尊重宁河的想法,为他们的感情适当留白。

    出城的路要拥堵一些,开过纽约城外的哈德逊河时,又照例在大桥上堵了半小时。

    宁河因为昨晚的放纵,身上始终带着倦意。开上高速没多久,艾星就让他找个休息站停靠,换上自己开车。

    宁河起先还和艾星不时聊上几句,后来聊天的频率减缓了,呆呆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艾星短暂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那种天然迷蒙的美丽弄得心里倏然一软,对他说,“你把座椅放倒,睡一会吧。”

    宁河很乖地应了一声“好”,看着艾星把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

    他靠着椅背躺下去,微微偏过头,在平缓的车速中很快睡去。

    敞篷跑车的车顶已经阖上,音响里放着巴赫的大提琴协奏曲,宁河记得自己入睡前和艾星说过,“你开累了就换我,不要疲劳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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