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手指颤了一下,这病竟也是不得不装下去了,以手掩面,拢了微弱的光,吱嘎一声,门扉再度被扣响了,只竖起耳朵来听,捂严实了的窗被推开来,屋内那股子燥热意顺着凉风吹了出去,放下来的帘子遮遮掩掩,被这风吹得晃了几晃。

    “殿下。”

    隔着帘子这般唤他,好似书中那般,犹抱琵琶半遮面,教人瞧不真切。

    压在额间的手指一颤,池晏装作欲醒的模样,嘤咛了声,以作回应。

    往那光亮处望,手指先从轻飘飘合不拢的帘中探进来,很白,像是牛乳类的东西,软绵绵的,似是下一秒便要化了,滴滴哒哒落到地上去,池晏从指尖的碎缝瞧她,只这光影实在是暗了些,池晏瞧不清她的神色,只哆哆嗦嗦合上了眸,压在额间的手指往下一落,顿住不动了。

    指尖搭上来,有些凉意,摸索了片刻,又收回去。

    瞧他蜷缩在床榻上,锦被盖个严实,不出汗才怪,裘依唇角压了下笑,倒也不伸手去揭,只倚在床头等。

    倒先是池晏耐不住性子了,偷偷捏起被角儿撩起眼皮子来瞧,恰是对上了一双含了笑的眸,眸子登时一睁,抓起被角儿便要俯下身儿往那被中钻,说时那倒是快,只真正动起手儿来是迟了些的。

    “殿下何必往被儿里钻?瞧瞧,这额间的汗都止不住了。”一手捏着被角儿,一手往那额间上抚,裘依又往里靠了靠,此时池晏就像是被围困在狼窝的小羔羊,稍一不慎,便要被唇角卷了贪婪笑的狼拆骨吃入腹中。

    偏是这般讲,愈发的教池晏钻得更深些,此番一挣扎,汗落得愈发多了。

    颈间的盘扣是系得紧极了,这一滚,保不齐要烙上红印子。

    握上手腕来一抓,恰是擒住了,转而压到后腰处,连方才还挣扎几许的墨发都无力的滚落入床榻,细微的撕裂声,原是那不堪重负的盘扣崩落开了,盈盈圆圆的扣子不知飞落到何处去。

    可便不是巧了,这扣子一松,身子往后落,扯住了手腕儿抓到腰间去,衣衫也扯歪了,露出肩头,墨发被搅得乱极了,雾蒙蒙的,好似一乌云压在上头。

    近乎是欺身压上来的,裘依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乳头还没被摸,便已经硬了,被指腹磨着,那被压着的手腕儿像是脱水了的鱼儿,耐不住性子要扭着尾巴挣扎开了。

    “真是意外呢,殿下,这里,好硬。”

    “呜嗯……本……本宫……”

    仿佛是被火烧着一般,教池晏分外不安,整个人儿蜷缩在被里,被压着的手腕儿格外脆弱,红了一圈儿,只在调笑声中呜咽出声来。

    崩开了的盘扣好似彰显着他被一层层瓦解开,溃不成军,直至亵裤都被褪下,那游离在乳首停留打转儿的指腹总算了却了折磨,被扭叩在后腰的手腕儿压得酸麻,已经是松了手还迟迟不敢动弹分毫。

    “殿下既是这般热了,总得降降温不是?奴才愿为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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