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味, 依着血味而来,遇到了当时同样被白家追杀逃进来, 陷入昏迷之中的重鸾和重渊, 以及尚还清醒着的大黑兔子尹墨。

    尹墨当时修为低, 还不能化形,他把遍体鳞伤的两人小心的放在地上, 用浑身浓密的毛发帮他们温养着冰凉的身体, 整只兔子都急得“叽叽”直叫。

    可惜两人伤太重了,压根没法回应他。

    当时白鳞动用秘术的后果直接导致修为跌落到了练气五层, 急需一个修为不错之人的庇护,那只有软肋的兔子修为足足有筑基巅峰, 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如果能收为己用, 在他修为恢复前可以暂时保护他的安危。

    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当时没有攻击他们,就这么离开,过了好半响, 带了一摞草药回来。

    大黑兔子当时一见他,紧张的全身毛都炸起来了,白蛇谨慎的没有靠近他,只把草药放在离兔子有一段距离的地上,“嘶嘶”道:“绿色的碾碎外敷,止血祛瘀,紫色的花汁内服,可以调养经脉。”

    尹墨警惕的瞪了他半响,见他后退到了草丛里,没有攻击的意图,犹豫了再犹豫,死马当活马医的照做了。

    反正不照做这两人都会没命。

    庆幸的是白蛇说的话是真的,草药服下去没多一会,两人就醒了,兔子会说人语,简单把事情经过一说,两人望向草丛里盘踞的大白蛇。

    大白蛇“嘶嘶”的吐着蛇信,一双青蓝色的竖瞳静静的看着他们的方向,孤零零一条蛇,鳞片之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逃亡。

    重鸾当时心就软了,招手道:“孩子,你过来。”

    大白蛇微微抬起蛇头,犹豫了再犹豫,一时没有做出回应,毕竟刚刚才遭遇过一场叛变追杀,对人的警惕心很强,他原本想暗地里观察几天他们的品性再决定要不要靠近,但重渊的一个动作让他打消了疑虑。

    当时才只有十三岁的重渊还只是个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个头只到成人腰间,身上伤痕累累,其凄惨之状比白蛇只多不少。

    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走到他身边,嘶哑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新奇的笑意,“白蛇妖吗?我是不是前世救过你,所以你来报恩了?”

    白鳞一脸懵逼,半响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重渊伸出还有些婴儿肥的小手,在他鳞片上拍了拍,又摸了摸,最后道:“啧啧,这么美又这么善良的白蛇,一定是白娘子了。”

    说完,他身子晃了两下,“嘭”的一下栽倒在地。

    白鳞懵懵然的咬着他的衣领,把他带回重鸾身边,莫名其妙就和他们好上了。

    也许是重渊那句“这么美又这么善良的白蛇”,让他对于他们的心防降低了一点,不知不觉就融入了进去。

    后来白鳞才知道,重渊那时是高烧之中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之中干的傻事,他醒来之后还为自己如此大胆孟浪的举止惊了好半响。

    自那之后,一条蛇,一只兔子,两个人便一起在丛林之中结伴生活,他们造了屋子,设了结界,开垦了田地,忙了很久之后生活才逐渐稳定下来,期间重渊阴阳灵根觉醒,此次觉醒也帮他把体内磐玉血桃花的血脉一并觉醒,因为四分之一血脉的缘故,极其不稳定,时不时手就变成树枝,双腿变成树干扎入地里,整一个树人模样,惹得一人两妖哭笑不得,整天忙着给他浇水除虫,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

    因为重渊修习推演的功法涉及门派机密,白鳞不适合观看,重鸾便提议他拜自己为师,入了门派,自然再无所秘密。

    白鳞答应了。

    从此重渊多了个师弟,一个叫白鳞的白蛇妖。

    双方混熟之后,重渊就把自己的身世交代了,礼尚往来,白鳞也把妖族皇族的身份和盘托出,并把妖族的变故讲给他听,重渊挺心疼他,加之白鳞化形之后就一个十岁的小孩模样,看着粉雕玉琢一个小贵公子,乖巧又可爱,很惹人疼爱,重渊便对他更加宠溺了,直把他当弟弟疼。

    阴阳灵根的天赋极为逆天,他自觉醒之后,修为直接从没有丝毫灵气变成了筑基期,自那之后,外出打猎的任务就交给了他,时不时回来给他带几颗鸟蛋,新鲜的兽奶,然后摸摸他的头,笑:“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多喝点奶补身体。”

    殊不知他自己也是个孩子。

    再后来,尹墨结成金丹之后,打猎的任务就交给了他,重渊整日里钻研推演返祖之术,但因为世界不同,基因构成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演算数据太过庞大,没有计算机辅助演算储存,重渊一个人压根算不过来,一个法术足足推演了七年才初见雏形。

    功法出来那一天,重渊兴奋的连着喝了几坛酒,对白鳞道:“我算出来了,返祖之术,哈哈哈,如果修炼顺利,但凡身上有一点高阶血脉,就可以无限复制吞噬体内原有血脉,变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妖兽!”

    白鳞抿了抿唇,问道:“能不能给我看看?我身上有妖族皇族的血脉,传说皇族乃南域龙族留在这里的后代子孙,身上有真龙血脉,也许可以变成真龙。”

    重渊先是为他高兴,既而果断拒绝,“不行,这东西太危险了,我还没推演完毕,只是一个雏形而已,贸然修炼危险极大,我不能保证有什么后果。”

    白鳞是极信任他的,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便熄了心思,点头道:“好,我等师兄推演完的那一刻。”

    重渊便继续推演他的返祖之术。

    这一等便是三年。

    期间白鳞问了他不下十次,次次都是同一种理由,重渊道:“还没完善,贸然修炼会很危险,等我确保万无一失才会交给你。”

    白鳞从一开始的信任,到后来的怀疑,再到后来的猜忌,长期的忍耐终于濒临极限,他以为重渊一直在找借口不想给他修炼功法,加之父母的仇未报,他急需这部功法修成真龙之身回去报仇,便动了些心思,想去偷来修炼。

    重渊从来没防备过他,他很轻易就得到了功法卷轴,岂知上面所载是一种很陌生的文字,他一个字都认不得,压根没法修炼,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策划了一场行动。

    他以妖族秘术分化出一具一模一样的化身,这具化身乃用他的一部分身体所制,不止看上去,就连摸上去都是一模一样,完全是两个白鳞。

    他把本体用斗篷遮掩的严严实实,暗自改变了声音,自己拿了一柄剑出去。

    于是当晚发生了一件事:尹墨和重鸾被一黑衣斗篷人打晕,要下杀手时白鳞忽然出现,两人陷入了打斗之中,白鳞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剑驾到了脖子上。

    当重渊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斗篷人持剑抵住师弟白鳞的脖颈,一副任人宰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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