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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按到沙发上,瓜子热茶往手里一塞。“妈,你和爸看电视,歇着。”罗家楠说完就钻进厨房里。

    刚把洗洁精挤到海绵上,罗家楠听到厨房门被推开,后背上贴了张热脸。祈铭刚喝的有点急,酒劲上来的快,饭没吃完就去他房间里休息了。虽然他不知道祈铭为何会突然激动,但看上去并非因不愉快而导致。

    “再去睡会,酒好不上头,有俩小时就不难受了。”背上热度逼人,他不用看也知道祈铭的脸有多红。

    “不要,头晕,靠着你的背没那么晕。”

    一听祈铭跟自己撒娇,罗家楠身上的热度陡然提高,连冲在手上的凉水都没办法把这股邪念压下去。他透过厨房门上的玻璃偷偷看了眼客厅那边,确认父母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后把门一锁,转身将祈铭挤到厨房的角落里,吻遍对方领口以上的每一寸肌肤。

    被罗家楠吸住锁骨时祈铭难耐地侧过头,边亲吻埋在颈间的脑瓜边断断续续地说:“别……家楠……别在这儿……你爸妈还……”

    “不在这儿解决了我也出不去啊,你自己摸摸看,媳妇儿。”

    嘴唇所触之处皆烫热灼人,罗家楠呼吸渐重。媳妇撒娇可遇不可求,光是想象一下这种状态下的祈铭被自己贯穿时会发出怎样的声音,他就已经按耐不住要把对方的衣服全撕了。

    已近沉寂的酒精再次灼烫血管的内壁,祈铭紧咬住垂到脸侧的一绺头发,将所有被顶撞出来的喘息和□□死死压进喉咙里。

    水龙头忘关,厨房里发了水灾。

    罗家楠一边拖地一边偷瞄局促不安的祈铭,趁爸妈不注意朝对方挤了下眼睛。祈铭的酒彻底醒了——当听到刘敏娇在客厅大喊一声“儿子,你洗碗呢还是洗澡呢,水都冒出来啦”的时候。

    “下水堵了,我正通呢!”

    罗家楠瞎话来得倒是快。要不是忙着拉拉链系皮带,他还能早几秒把水龙头关上。祈铭的腿直到离开罗家之前还都在抖,告辞时也刻意回避着罗家夫妇的目光。

    站在门口,罗家楠亲亲母亲的脸颊,说:“爸,妈,我们先走了啊,晚上我值班。”

    “注意身体,祈铭,有空常来玩啊,想吃什么提前打电话,阿姨给你准备。”刘敏娇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开。

    关上门,罗卫东转脸走到客厅里,拿起电视遥控器连着换了十几个台,可一个都看不下去,末了还把遥控器重重摔在沙发上。刘敏娇正在打扫厨房里罗家楠没擦干的水渍,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走出来边在围裙上擦手边问:“儿子刚走就发火,你这冲谁啊?”

    罗卫东沉着脸没说话。在门口送人时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祈铭的脖子上有一片蚊虫叮咬般的红痕,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那是什么!刚那俩人跟厨房唧唧歪歪半天不出来,淹了水了都他妈没发现他就觉得有问题,这下更坐实了他的猜测。

    罗家楠,怪不得你个兔崽子有家不爱回,原来是他妈学会走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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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赵平生转入普通病房,这病房里天天就跟开庙会似的,轮番来人探视慰问。省厅的领导都来了,反复检讨组织上对英雄的关心照顾不够,看那意思恨不得给他追授个烈士。

    送走领导,他看陈飞一会看一眼表,似乎有事要赶着去办的样子,问:“怎么,局里还有事?”

    “没,跟卫东师兄约了晚上喝酒,七点,还能再陪你待会。”陈飞实话实说,没注意到赵平生的目光瞬间降至绝对零度。

    “去他家?”赵平生微微皱眉。

    “不是,就约咱以前常去那家烤串店。”陈飞最近医院局里两头跑,乏得厉害,他们家老赵一转普通病房他算是松了口气,罗卫东这顿酒真是约在点子上了。

    “还有其他人?”赵平生眉头拧在一起。

    陈飞想了想说:“没吧,他没提,就说想聊聊儿子在工作上的表现。”

    一听这话,赵平生心说这院不能再住了,才几天没看着老婆就要去私会情敌?不过他不想显得太小心眼,肺都堵了心再堵上这日子还咋过?

    “那你少喝,早点回去,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又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没事儿,我到家不定几点,你肯定都睡了。”

    赵平生一把拽住陈飞的手,往跟前一带,一字一顿地说:“甭管几点,打电话。”

    瞧着他那副一头扎醋缸里的德行,陈飞直想乐——怪不得你堵上呢,小心眼子。这就对了,攒口气好好活着,要不你他妈上哪看着我去。

    陈飞没说话,只是快速地在赵平生额角亲了一口。还好是单人病房,不怕把老脸丢光。赵平生其实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每天又几千毫升各色增强体质的药物打进血管里,被陈飞的嘴唇一碰,下头立马有了想法。

    “老婆。”他斜眼瞄了瞄卫生间,“咱俩得有十多天没——”

    “滚!忘了你他妈是怎么进来的!?”

    陈飞脸都气黑了。当时赵平生喘不上气叫120,他他妈费了多大的劲才没让这老王八蛋光着屁股上救护车!

    ————————

    进餐馆落座点完串儿,陈飞瞧着罗卫东闷头一根接一根抽烟,也不说话,立马意识到这老哥今天来绝不是为了谈儿子的工作表现。他给杯子里分别倒上酒,刚想开口就见罗卫东咕咚一口全闷了,赶紧一把抄起酒瓶子护在怀里。

    “干嘛啊,喝闷酒?”陈飞闪开罗卫东伸过来抓酒瓶子的手,“早知道你他妈这种喝法,老子就超市买瓶二锅头了,好酒这么喝不纯糟践?”

    罗卫东的眼眶已经被酒精辣红,他抹了把嘴说:“陈飞,我先在这跟你赔个不是,今儿个甭管哥哥说什么话,你就全当我是在放屁!”

    “等等,你这是闹哪门子的妖?”陈飞一愣,“家里出事了?嫂子还好吧?”

    罗卫东摆摆手,又使劲抽了口烟。他以前跟陈飞一样,烟不离手,这岁数上来了才有所收敛,可今天必须得靠尼古丁来平复心情。

    陈飞眉头紧皱:“师兄你别吓我,老赵那就够让我喝一壶的,你这再——”

    “陈飞。”罗卫东打断他的话,“你跟老赵,你们俩,这些年过的咋样?”

    “挺……挺好……”陈飞觉得对话有点不对味——罗卫东扫听这事儿干嘛?

    “那你后悔……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么?”罗卫东眼里洇起一片水气,酒精泡出来的,看着就跟要哭出来一样。

    陈飞眼前的罗卫东和当年那个穿着军装的帅小伙形象重叠起来。他当下心头一顿,有点不好意思地错开目光。“没啥后悔的,跟谁过不是过,再说老赵还挺有心的,我父母都是他给帮着伺候到闭眼,病床前比我这亲儿子还孝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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