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想跟她说清楚,但是碍于还有彭安三叔没走,只能作罢。

    彭安三叔却是个较为厚道的,对陆大丫道:“你出去跟妹妹叙叙旧,我单独跟祁钟钰说几句话。”

    陆冬芙眼前一亮,忙看了一眼相公,见她冲自己点头,便拉着大姐走了出去,好偷偷跟她解释清楚,以免她伤心。

    堂屋内,祁钟钰咳嗽两声,道:“不知您有何话要说?”

    彭安三叔道:“你这个病,得了多久了?”

    总不会一下子就病的这么重,都有个过程,除非是急症。

    祁钟钰想了想,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便叹息一声,道:“实不相瞒,这是我年幼时便得上的怪病,我的师傅带我天南地北的寻医问药,在几年前,终于将其压制,我才得以正常的成亲娶妻。:

    “只偶尔会复发,但是修养些时日,过几天,就能恢复如常人。”

    “我亲自体验过与大姐夫相似的病情,才理解大姐夫的心情,虽然那药方与我的不尽相同,但是应该是有用的,等我身体调养好了,就亲自去临溪村一趟,帮大姐夫医治,您不用担心。”

    彭安三叔原本只是关怀几句,却不想会有这样的惊喜,果然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笑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这就回去将好消息告诉给安儿,让他静候你登门治疗。”

    祁钟钰应了一声,吃力的站起身来,想送他出门,彭安三叔忙道:“不必,我自己走便是。”

    他拱了拱手告别,带着两个小厮离开,在院子里遇到了还在哭泣的陆大丫,皱眉道:“侄儿媳妇,回家去了。”

    陆大丫这次却是喜极而泣,她拉着陆冬芙的手,悄声说:“这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回去了。”

    陆冬芙红了眼眶,说:“等过些天,我一定会跟相公一起过去看望你,若是大姐夫再……”

    陆大丫摇摇头,垂下眼说:“他这些日子性子好多了,对我……也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你放心吧。”说着,她跟陆冬芙再次道别,跟在三叔身后下了山。

    至于之后,彭安三叔是如何跟彭安二叔解释的,祁钟钰和陆冬芙便不知晓了。

    陆冬芙关上目送大姐远去后,就连忙回去堂屋,见祁钟钰正悠闲的喝着茶,忙道:“是我不好,害的相公亲自出面摆平麻烦。”

    祁钟钰道:“无妨,他们本来也是来找我的,而且,我也没让他们无功而返。”

    她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陆冬芙好奇不已,问:“是什么?”

    祁钟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道:“毒粉而已,触摸后,身体会麻痒几天,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却也够让人难受的了。”

    她在隔壁调养,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他们的步步紧逼。

    等将内力收进丹田后,就在手腕上撒了点药粉,只要沾上,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浑身难受。

    他们也想不到会是中毒,大概会以为在爬山时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偏偏他们两个人有,那就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了,反正那毒粉一般人也辨别不出来,也没有人能指证是她下的毒。

    不过是折磨人的小手段,作为对方为难陆冬芙的“回礼”。

    陆冬芙忍不住笑了,可人家是长辈,幸灾乐祸总不好,她道:“相公饿了吧,我在灶上煨着鸡汤,这就去给你端过来。”

    祁钟钰还真有点饿了,她点点头,跟她一起去厨房端菜,回堂屋吃过后,陆冬芙欲言又止的道:“不知相公的身体,可调养好了?”

    祁钟钰摇摇头,让陆冬芙很是失望。

    祁钟钰抿了一口茶水,说:“虽然还未完全康复,可已经痊愈了一半,我再闭关调养几天,三天后,就去临溪村一趟吧,还是大姐的事

    要紧,等帮彭安治疗后,我再回来慢慢调养。”

    陆冬芙也担心大姐的处境,便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祁钟钰去杂物房继续调养。

    直到三天后,祁钟钰才打开房门,她去厨房烧了热水洗了澡,陆冬芙也做好了早饭,二人吃过饭后,便动身前往临溪村。

    因为山路不便,所以这一次她们没有骑马,而是走过去的,直到上午时分,才终于抵达了彭家。

    拍门后,就被彭家的另外一个陌生男孩儿,领着走到了堂屋内,她们也再次见到了彭家的两位当家人,三个儿子和四个儿媳。

    彭安二叔和彭安三叔眼下青黑,脸颊都消瘦了几分,想来这几天被毒粉折磨的不轻。

    然而他们不曾怀疑是祁钟钰做下的手脚,因为彭安三叔的态度一如往昔,十分热情的开口先与她寒暄,还询问了她的病情。

    祁钟钰微笑着回答,二人一问一答,堂屋内冷凝的气氛倒是融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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