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五年了,时约和月食的CP超话都沉到了排行榜外面,毕竟网络上的热点层出不穷,旧的很快就被新的覆盖,当年那些轰轰烈烈的一切,就像过时的网络热词,除了铁杆粉丝,没几个人记得了。

    柏方时偶尔会去盛约的大号看一眼,他的最后一条微博是四年零九个月之前的圣诞节,盛约说那是最难忘的圣诞。

    按时间倒叙看评论,依然有粉丝在想念他,虽然没有当初那么多。

    想到这,柏方时不禁问盛约:“现在你还上微博吗?”

    “偶尔。”盛约说,“没时间经常上网。”

    “那你会看自己的大号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有那么多人爱你,希望你回来。”

    盛约却没抬头,一边吃着饭,一边抬杠似的说:“也有人不爱我了。”

    “……”

    柏方时被杠得语塞,“你要看爱你的人,脱粉那些,你管他呢。”

    第五章 歌与吻

    盛约在这住了几天,他有一个美国秘书,叫Elsa,每天早上八点准时来接他,然后他就出门一整天,很晚才回来。

    柏方时不知道盛约在忙什么,但他自己也忙,他们俩同住一个屋檐下,分头各忙各的,呆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连晚饭也不能一起吃,只在睡前碰一面,说一句晚安。

    ——但盛约忙归忙,竟然还记得他的生日。

    9月24这天,柏方时去了一趟邻市,早上去的,晚上坐飞机回来,一到家,盛家就在客厅里迎接了他,问他明天过生日有没有安排。

    本来没有安排,柏方时和牙姐说好了,今年依然不庆祝,不想麻烦。苏予澜却执意要给他办一场生日趴,理由是“三十岁之前的每一个生日都要好好珍惜”,柏方时搞不懂三十岁之前和之后有什么区别,牙姐却在旁边附和,强调了好几遍:你才二十八岁啊,才二十八!别这么死气沉沉。

    牙姐没敢说的后半句是,明明以前不这样,怎么分个手就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呢?一年不如一年活泼。

    柏方时同意了,人家的好意做到这份儿上,再拒绝说过不去。

    于是经由苏予澜一手操办,明天他们要在柏方时家里开个小型Party,邀请的人不多,除了他工作团队里的几个搭档,个别的几个朋友,还有就是公司的一些艺人,其实也算是半应酬性质。

    柏方时对盛约讲了,盛约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后文了。柏方时被他一口气吊在半空,忍不住问:“你会送我生日礼物么,弟弟?”

    “当然。”盛约说,“我最近写了一首歌,送给你。”

    “……”

    柏方时吃了一惊,他以为以盛约现在的作风,八成是很贵重的礼物,总之是那种在面子上会显得很好看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一首歌。

    原来盛约还会写歌?

    他以为自打退圈,他就不再碰了。即使是以前,盛约亲自写的歌也不多,他不是创作型歌手,业余写写而已。

    柏方时不禁笑起来,终于觉得生日有值得期待的地方:“我已经开始好奇了,可以提前听一下么?”

    “不行。”盛约说,“生日礼物,要明天才能拆。”

    说完就不管他,丢下一句晚安,回房间睡觉去了。

    柏方时的好奇心惨遭折磨,半宿没睡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摊煎饼,依然睡不着,只好把耳机戴上,打开音乐APP,搜索“盛约”,顺着列表一首首往下听。

    听了一会,他把盛约自己写的几首单独挑出来,放在一个新建的歌单里,反复地听,一边听一边猜,这首新歌会是类似的风格么?弟弟退圈几年,现在的唱功会不会生疏了?

    总之,不管什么样,他都很期待。

    恰好这时已经过了零点,现在是25日。

    柏方时忍住把盛约叫起来给他唱歌的冲动,摘了耳机,强迫自己睡觉。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按正常作息起床,柏方时一到客厅,发现盛约的女秘书Elsa也在,他们用的是英语,Elsa一直在讲些什么,语速很快,盛约皱着眉,时不时回一句。

    柏方时走近了几步,听清了她说的话,似乎是叫盛约回美国。盛约摇头,似乎正要说什么,看见他走过来,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Elsa也不说话了。

    柏方时对他们笑了笑,其实他有点好奇,盛约在美国的事业那么成功,是一个人打拼出来的,还是有他爸爸提携?

    盛家在海外一定有不少资产,但是听说盛约的爸爸好像不在美国,而且当时他和林惠心女士离婚了,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盛约恨他无情无义,不愿意和他来往。

    柏方时一想到这些就不好受,收了胡思乱想,问盛约:“你什么时候给我拆礼物?”

    盛约指了指沙发旁边立着的吉他:“晚上回来,我先出去一趟。”

    柏方时只好送盛约出门,然后随便弄了点早餐吃。

    今天过生日,他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可惜放假也不能消停,他把微博上的“生日应酬”交给助理打理,电话却不能不亲自接。每年过生日最怕的就是这个,几乎从早到晚电话不断,每个人聊一会,一天下来累得够呛。

    不过,最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接到了当初的赵导打来的电话,老头挺久没和他联系了,先给他祝贺了一下生日快乐,没几句就进入正题,问他,盛约是不是回国了?

    柏方时说是,赵导很高兴,问他们有没有兴趣把这部戏重新拍完,搁置了这么多年,不拍完他总惦记,快成心病了,偏偏又不想换演员。

    柏方时很惭愧,可事到如今,盛约显然不会再拍,他自己对拍戏的热情也减退了。当初他把演戏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后来几经波折,他渐渐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全身心投入到一部作品里,说白了,在艺术追求上已经没有激情了,可如果只是为了赚钱,他更没必要非得拍戏。

    因为这通电话,柏方时的心情很受影响,直接把手机关了。

    下午的时候,苏予澜来了,带着食物、酒水,和晚上布置现场要用的道具,总共一大堆,柏方时和她一起布置完毕,闲下来闲聊了一会。

    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柏方时不喜欢对别人讲私事,苏予澜了解他,那些敏感问题,他自己不提她就不多过问。

    到了傍晚,被邀请的人陆续来了,牙姐像个妈妈桑,带着“”男团和两个女艺人,来向他们柏总问好,还附赠表演节目环节。

    柏方时兴致不高,但是装模作样也得笑几下,不好在这种时候给人家甩脸色。

    好在苏予澜很擅长活跃气氛,带着一群小孩热热闹闹地喝酒唱歌玩游戏,一点架子也没有。

    跟他们一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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