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是学生放学的必经之路,热闹的不得了。今天却因为高考封路,没什么人。

    云晚整个人都很懵,“我上网查了,高考结束的这一晚,不都是一家人喜极而泣,然后围坐在一起吃饭吗?你们家不用吗?”

    池望安扬了扬手里的卡,“不用。”

    云晚从小不缺钱,但是自己也从来没有机会掌握这么多的钱,所以像个十足的小财迷,搓搓手问道:“老板,咱们有多少钱啊?”

    池望安挑了下眉毛,十分配合地回答:“足够老板包养你。”

    云晚只想当一回小地主,哪里想到池望安话题一下就歪了,他红着脸斥道:“瞎说,我可贵了,你可养不起。”

    池望安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那多少钱才够啊?”

    云晚不敢看他,目光左右飘忽,脸蛋又红了一层,小傻蛋似的道:“这……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池望安捏了捏他的后颈,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可得请您给个友情价。”

    云晚在他怀里仰起头,眨了眨眼睛,红着脸道:“没有友情价,只有爱情价。”

    池望安没忍住,咬了下云晚的嘴唇,又咂咂嘴,皱着眉道:“我尝尝,你是不是糖做的?怎么这么甜?”

    云晚哈哈哈地笑起来,两人搂在一起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正胡闹着,云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池望安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彭澎他们俩,“别接了。”

    云晚躲开他的手,拍了他一下,“那哪儿行啊!别闹!”

    电话一接通,就是彭澎亢奋的声音,“云宝!在哪儿呢啊?走,吃饭去啊?”

    云晚笑嘻嘻道:“好呀好呀,我们在九中附近,正往外走呢。你们在哪里呀?”

    那边徐绪接过电话,“我们刚从山风出来,咱们学校附近的奶茶店见吧?”

    云晚正要说话,池望安一把把电话抽走,“问问彭澎,他想过二人世界吗?想过的话,我们就不过去了。”

    彭澎的劣质手机根本藏不住通话声,他听池望安这么一问,想也没想,就对着徐绪点点头,“想。”

    徐绪红着脸瞪了彭澎一眼,对着电话梗着脖子回答:“他不想。”

    池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彭澎,我尽力了。”

    云晚气呼呼地捏了捏池望安的脸,“我看是你想过二人世界吧!”

    池望安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你说对了。”

    云晚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只能红着脸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池望安满意地又亲了他两口。

    两个人打车去山风中学,在奶茶店和彭澎、徐绪两个人汇合了。云晚和池望安到的时候,彭澎正在拿着小扇子给徐绪扇风,举着冰袋往他脸上敷。

    徐绪有些紫外线过敏,这是周围几个朋友都知道的。一被晒久了,脸和脖子都容易起疹子。他本人也极不耐热,天气一热,顺着脑门往下流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还好奶茶店里有空调,他才能舒服一些,刚才从校门出来,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万幸高考的教室都有空调,不然他恐怕连考试都考不好。

    彭澎因为一到夏天就要担心他不舒服,连带着也烦死了夏天。

    俩人在奶茶店正吹着空调,云晚和池望安就来了。池望安不让他太蹦跶,于是便一路上都牵着他的手,引来许多打探的目光。

    池望安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毕竟长相和成绩都是出了名的拔尖,如今光明正大的拉着男朋友的手,不由得引来学弟学妹们的好奇心。不过他倒是无所谓这种瞩目,甚至还有点小享受,早就想和云晚这样牵手走在路上了。

    之前因为顾忌云晚想要好好学习,不敢对他太放肆,现在两个人大学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云晚是他的。

    徐绪看见两人牵手进来的,觉得自己晕的更厉害了,他扶着彭澎的肩膀道:“孩子他爸,咱家的白菜是不是,是不是……”

    彭澎抱住徐绪呜呜两声,以示自己内心的哀痛,“到底!到底还是让那头猪给拱了!”

    池望安对于他们俩的小剧场见怪不怪,内心翻了个白眼,便随他们去了。倒是云晚,被他俩打趣之后十分害羞,躲在池望安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你们怎么知道的呀?”

    这下连徐绪都忍不住了,“我倒更想问,还有谁能不知道?池望安平时就差在你脑袋上举个牌子,上面写着‘云晚是我男朋友’了。”

    云晚还自以为他俩掩藏的很好,谁知道原来早早就暴露了,他被徐绪打趣到拿双手捂住了脸,不停地“哎呀”“哎呀”“哎呀”,逗得这群人看着他笑。

    彭澎看徐绪舒服了,便把扇子和冰袋都收起来,他问道:“终于考完了,高中结束了!我们去吃顿好的,我请客。”

    其他人也不和他争,他们知道彭澎是怎么想的。当年的事情,彭澎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表达自己的感谢,大家当然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纷纷特别捧场,尤其是云晚,兴奋地像个小黄世仁,“那我可得多吃点儿!可不能放过你啊!”

    但是等真正点菜的时候,云晚却偷偷在那里计算价格,到最后云晚只点了一个凉菜一个清炒西生菜,连道肉菜都没敢点。最浮夸的是,平时他最爱喝饮料,今天却说自己不能喝凉的,还是免费热茶水最好。

    彭澎无奈地问他,“云晚,你是来大姨妈了吗?”

    云晚呸了一声,“我哪儿来的大姨妈!你才来了呢!”

    彭澎拿着菜谱敲了敲他的头,“我知道你是想为我省钱,但是真的不用,今天放开了吃,好吧?我跟你说,以后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最后还是池望安和彭澎点了些四个人都爱吃的菜,才算结束。

    席间彭澎举杯对三个人敬了一杯,“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还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甚至在监狱里不知道要呆几年,彭漪也不能安稳上学。我这人,命不好,家里那些事你们也知道。但是我命也很好,因为我遇到了你们。谢谢你们!”

    说完,他便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饮料。徐绪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道:“会越来越好的。”

    云晚也笑眯眯地说道:“对啊,会越来越好的,我们都是!干杯!”

    池望安没多说,举杯对他点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几个人没喝酒,也谈不上上头到煽情,四个人商量了学校报考的事情,定下了都报同一所学校之后,已经快九点了。彭澎最先提出来散场,“明天我和徐绪还要起早,就先散了吧。”

    四个人道别后,便分开了。

    池望安和云晚牵手走在夜晚庆州的马路上,云晚不好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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